暗流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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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娘摇着头否决道:“你也知道那东西金贵了,夺了招来麻烦可就不好了。”
昏虽然不知道啥是夜明画,但是听话意应该是很贵重的样子,于是就提议道:“那就晚点放,用完了再还他,不算抢的。”
四娘听这话就心中一动,便也提出了修改后的意见:“嗯?也是。不过晚点放就得回城的时候把他带上,但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哪啊,不然得把他埋了才无后患。
要么把他眼睛蒙了,办完事把他牵远些再放。”
金头和昏都一致赞同第二个办法好,毕竟他们只是些搞点走私、收收好处、维护下地盘秩序的有活力团体,并不是什么财、货、命齐收的凶残盗匪。
虽然昨夜四娘在考虑如何反击黑棍的时候不给力,一个迷糊就天亮了,相当是啥办法和路数其实都没考虑过的。但是她也没有为此而着急。
这不,在处理外邦来的奇怪巫师上就很快有招数了嘛!
常年来仗着拳头大就不容易吃亏,所以她也很少动用脑子,但是一到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会多参考弟兄们的建议。这也是她一直所采用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提出问题后再讨论问题,时不时蹦出来灵感了就一起合计合计,看能不能用来解决问题。
待他们走到了洞口后先找到石头堆做的记号处,刨坑从那里取了存放的东西。然后再进到洞内,给捆了一夜的怪人松开捆绑的皮制腰带,并扯了堵嘴的麻衣。
顿时洞中回荡着痛苦舒爽皆有的尖锐喘息声,金头和昏二人于是赶忙走开,以证自己的清白。
“啊……嗬……啊……”那个黑衣的怪人扯着嗓子怪叫着,喊的什么东西听不出来,但是从中能听出痛苦和害怕的情绪。他心想着:“早知道还不如就在出事后赶紧去警察局投案自首呢,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痛苦的地步,图什么呢?”
他被捆了一晚上的手脚血脉已经不通了,几乎都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零件。不仅在被解开后没有感到啥感觉,甚至连勾动手指都没法凭自己的意志做到,这让黑衣人恐惧地以为自己会不会就此变成没用的人棍了。
他的面目本就平凡得很,没啥特点的五官是那种丢进人群中就能被忽视掉的品种,没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他这副大众脸了。然而在被浸了咸渍渍汗水的麻衣给塞了一晚上之后,嘴及周围的脸部肌肉都麻痹得是非常僵硬,一时间竟合不拢嘴了。
半张着的大嘴差不多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再配以从心中产生的后悔和惧怕等情绪,此人面部还能工作的的肌肉差不多是在同时都抽搐了起来,仿佛他的脸下藏了很多跳动的小虫子似的。
北城帮的三人从没见过这么扭曲狰狞的面目,不过见这人眼泪鼻涕什么的都一起流出来,糊得半个脸都是,明显是一副弱者的样子。所以他们就只是觉得诡异恶心,并没有产生什么害怕之情。
四娘在边上等了一会,见这人依然是浑身大汗、腿脚僵直得还直抽抽,看样子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的样子。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上的她忍不住了,就让另两个男人上去,一起给这黑衣怪人搓揉麻痹的腿脚。
金头和昏也没觉得有啥,都知道这是为了给其顺血好快点赶路,不然任其自然恢复的话肯定会在这里耽搁更长时间,也会让那黑棍逍遥更久。
于是他俩就一起上去给这个人使劲地搓揉通血,只是二人也并不知晓推拿之法,粗手粗脚地瞎揉一气更像是在施展酷刑。从那黑衣人尖声的痛苦惨叫声中便可略窥一二。
不过这胡乱的一番搓揉也算是起到了效果,这个黑衣人熬了一阵苦刑般的治疗后终于是能够勉强地活动手脚了。只是还是在气息奄奄地低声叫着,彷佛一巴掌就能被抽晕过去的样子。
四娘觉得带个半死不活的人一起赶路也会耽误事,于是再从怀中掏出早餐时特意留的几块熟肉,挑挑捡捡地选了一块最小的,然后就嫌弃地递在怪人手中。
那怪人显然也是饿极了,他不顾肉上沾着的汗酸和草渣便匆匆在嘴里嚼过两下,然后就囫囵个地咽了下去,一点也没有尝尝味道的想法。不过这羊肉只是撒了些盐巴而已,也许不尝味道还更好些。
几人看他吃得狼狈竟没嘲笑,而是不由想起以前几次荒年时各自的苦楚,同理之情就一时从心头泛起。想着那些走着走着就跌倒再也没能爬起来的熟人,谁还没个饥荒日子呢?
待怪人稍微恢复了一些,四娘便一把将他给强拉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再次进入了暗洞之中。
毕竟是在这里耽搁了一阵了,路远之下要是回去的晚了就会什么都看不清。到时候啥都干不成,反而会给本已变得松懈的仇敌一晚上的反应时间。
马四娘轻车熟路地摁亮夜明画走在前头引路,两个帮众走后面隐隐监视着怪人。
这个夜明画虽然很亮,但是过一阵就会变暗,还得按一下才能召唤出亮光。然而在变暗又被摁亮不知多少次后突然就传出奇怪的“嘀嘟”声。然后这夜明画的亮光就变得黯淡了些,连画面也都不再那么明亮了。
“啊剑有鸟?”走在后面的二人一时听不清那“嘀嘟”声,只是凭着所接触过的声音觉得这是叫鸟,便在这黑暗的长长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