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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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我听着,似乎嫁给那山神老爷,倒也是不错的。”
  苏酒眨了眨眼。
  她突然抱住少年劲窄的腰身,哽咽道:“小哥哥,揭了喜帕就是夫妻,小酒已然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她瞄了眼村民,又悄悄对他咬耳朵,“小哥哥既是读书人,便该知道声誉的重要性。若我从此缠上小哥哥,将来小哥哥也不好参加科举不是?”
  “呵……”少年同样低声,“原以为是只毛都没长齐的狐狸宝宝,却没料到,这口狐狸牙,竟锋利得很……”
  说话间,余光正好看见女孩儿腕间的铜镯子。
  镯子上的缠枝莲花纹很特殊,他曾见过的。
  桃花眼不觉眯了眯。
  这个女孩儿,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吗?
  他忽然笑吟吟转向那群凶神恶煞的村民,“这只狐狸宝宝,本公子笑纳了。兴许将来,能养成那勾人的狐狸精,也未可知。”
  细碎的春阳从桃花间隙洒落,他坐在桃花和光里,面容俊俏,左腮上一点朱砂痣,薄唇的弧度慵懒又邪气。
  “这可不行!”王神婆大怒,“你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也敢插手我们小宛村的事?!我告诉你,你识相点儿,赶紧把苏酒交出来!否则,我们连你一块儿送给山神爷!”
  “不如这样,你去告诉山神一声,这只狐狸宝宝,不小心被我萧廷琛窥见真容,恐无法再嫁他。你再问问他欢喜怎样的姑娘,回来告诉我,我亲自挑了给他送去?”
  萧廷琛?
  村长老脸一白。
  这个少年,居然是去年宋州十县秋闺乡试第一名,金陵萧府五公子,萧廷琛?!
  不等他说话,萧廷琛微笑,“谷雨惊蛰,送这神婆去向山神问话。”
  竹屋后面绕出两名家丁,朝他拱手应了声“是”,不由分说地扛起鬼哭狼嚎的王神婆,往山顶悬崖而去。
  一众村民目瞪口呆。
  老村长不敢惹事,急忙作了个揖,老脸惨白,带着一干人火急火燎地跑了。


第3章 心有花木,向阳而生
  村民都走了以后,苏酒学着读书人,朝萧廷琛作揖,“谢谢小哥哥救我。”
  萧廷琛瞥了眼她手腕上的铜镯,夹起那碟桃花酿,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儿?”
  小姑娘脆生生答道:“我叫苏酒,‘凝风花气度,新雨草芽苏’的‘苏’,‘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酒’。”
  萧廷琛送到唇边的酒碟又顿住。
  目光掠过她捏着喜帕的小手,那双小手白则白矣,只是细看之下,清晰可见掌心与指腹上的层层厚茧,可见是做惯了粗活的。
  这样的小姑娘,按理是不该会这些诗文的。
  他对这小小的女孩儿起了几分兴致,“读过书?”
  “只粗粗读过几本。”小姑娘笑得娇憨,“村里有座私塾,我割草放牛时,常常从旁边路过,就躲在窗外偷偷跟着学。后来被夫子看见,告诉我帮他洗一件衣裳、一双布鞋,他就教我一个字。日积月累的,倒也跟着识了不少字,也读了几本书。”
  萧廷琛放下酒碟,眼中兴味渐浓,“喜欢读书?”
  “嗯!”苏酒眼神明亮而欢喜,“最喜欢了!”
  “倒是难得。”萧廷琛摇开折扇,醇厚的声音越发透出温柔来,带着轻哄的意味,“那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教你读书,好不好?”
  苏酒歪了歪小脑袋,仔细打量他,见他温温柔柔不似坏人,再加上他又救过她,于是便觉得这个人很可靠,是值得信任的。
  她咧开唇瓣,“小哥哥学问做得好不好?”
  “金陵城第一。”
  “哇,好厉害!”苏酒惊讶地睁大眼,声音稚嫩又清脆,“那我这就回家告诉舅舅,我要跟着小哥哥读书!”
  心有花木,向阳而生。
  桃花树下,萧廷琛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苏酒,真是再恰当不过。
  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瓜,“走,我送你回家。”
  苏酒乖巧仰头,声音甜甜,“小哥哥,我舅舅住在石头山下,小宛村第九户。”
  “所以你叫苏酒?”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娘亲酿的桃花酒很好喝,所以我才叫苏酒的!”
  “哦,那幸好你娘亲不擅烹肉。”
  否则,岂不是要叫苏肉?
  小姑娘认真道:“小哥哥,先生说读书人要有气度,不能欺负人。”
  萧廷琛嗅了嗅鼻尖,隐约闻见小姑娘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古朴清雅香气,不禁勾唇,“妹妹好香……”
  “这是柏子香,乃是取去岁仲秋时节所采柏子制成的。”
  “妹妹还会制香啊,真是难得。”
  “是我娘亲从前教我的,我娘亲制香手艺很好的!”
  “呵……”
  黛碧群山在天际连绵起伏,勾勒出长长的水墨画卷。
  春阳暖暖,枝头绵绵簇簇的桃花,正弥漫出甜甜的山野清香,似乎也要被这暖阳晒得融化。
  水墨半城人家,春风十里柔情。
  山脚下,少年牵着小小的姑娘,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慢条斯理地往白云深处而去。


第4章 十两银子
  小宛村坐落在石头山下。
  几百户人家挨挨挤挤,此时已近黄昏,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正冒出缕缕炊烟。
  萧廷琛背着苏酒找到苏家小院,只见柴扉紧闭,里面却传出阵阵哭嚎。
  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