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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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找药膏。
  他的药膏始终没找到,而霁晓也到时间要去长春宫当值了,初羽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要去干活了。
  然而一等两人离开,方才那领头闹事的太监便带着另一人回来了,其中一个手中提了一桶刷过碗的污水,鬼鬼祟祟地猫回了屋里。
  “快把他两被子掀开。”
  一人照做,另一人便笑着将那桶污水往两人被褥里一倒,两床被褥顿时被污水浇湿,怎么看也不能再睡人了。
  做完这事后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捧腹大笑。
  “我看他们今晚还怎么睡?有种都上皇上那儿睡去。”
  领头那太监又翻出了霁晓的衣物,对着同伴坏笑了一下:“被子没了这不还有衣裳嘛,眼下才入秋不久,想必是冻不着他的,不如……”
  另一人立刻翻出了一把剪子:“不如咱们就好人做到底,也给他绞了吧。”
  霁晓到长春宫里的时候,里头却早已挤满了人,想必都是听了传闻,赶着来看热闹的。
  还没等他踏入正殿,便听见有人问道:“就是他么?看着年纪倒不大。”
  霁晓一路走一路受到了各种意味不明的凝视,好在他从来是众人目光的焦点,脸色丝毫未变,看起来倒有些宠辱不惊的稳重。
  “魏十六,咱们娘娘请你进去。”一位面生的宫女小跑出来拦住他道。
  宫女领着他进了大厅,霁晓一眼扫过去,这大厅内至少坐了有不下十个嫔妃,大多看起来岁数已经不小了。
  他也不露怯,进堂便先行了礼:“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一个坐于最上首的妃子和蔼笑道,她瞧着约莫着已经有四字开头了,但气质犹存,是个颇具骨相美的半老徐娘,“咦,怎么瞧着脸上伤了。”
  方才带他来的小宫女提醒道:“这位是荣妃娘娘。”
  “回娘娘的话,是不小心摔的。”
  荣妃:“那往后可要当心些――皇上自那之后便只收了两个新人,如今又添了一个,往后这宫里阿,兴许也能热闹些。”
  “如今后宫里不过十几个妃子,可咱们想见皇上一面都难如登天,再要多下去,只怕往后都要见不着皇上的面了。”一位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掩面笑道。
  霁晓却注意到了荣妃话里的奇怪之处:“自那以后?”
  荣妃呷了口茶,才道:“你年纪小,自然是没听说过的。二十多年前皇上病了一场,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遣散了后宫三千佳丽,只剩我们这些身份与家族兴衰绑在一块的,谁也不愿意走,便就留下了。”
  “二十多年前,可陛下如今看着不过二十有余……”霁晓疑惑地问。
  另一个稍年轻些的妃子忙道:“可不是说吗?都说岁月催人老,这些年咱们这些人老的老,去的去,可陛下的容貌从那时候开始便从未变过,宫里头都传呢,说咱们陛下恐怕是个妖怪。”
  荣妃正色,严肃道:“云贵人。”
  云贵人顿时住了嘴,又同霁晓道:“怪我嘴快,失礼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方才那掩面笑的妙龄女子又问:“本宫听人说,那齐妃昨夜被陛下赶出了不详殿,可真有此事?”
  霁晓这才注意到她,发觉这位妃子生的与齐妃有几分相似,但却比他多添了些温柔与妩媚,总之也是个美人。
  他正要答话,却见那齐妃一边朝这里快步走来,一边阴阳怪气道:“淑妃姐姐,您在别人宫里说着别人的闲话,这不好吧?”
  不等淑妃说话,齐妃很快又道:“不过想来也是,陛下有好些日子都不曾去过姐姐那了,姐姐宫里都快结蜘蛛网了吧,也难怪闲话这么多。”
  淑妃也不甘示弱,只见她扇面轻摇,勾唇笑道:“咱们这些人是不得圣宠,只讨着安生日子过罢了,哪里有齐妃妹妹这般好命,有幸被皇上亲自从寝宫里赶出来呢?”
  齐妃:“你!”
  霁晓预感不妙,这后宫中几个女人争风吃醋尚能吵上半天,更别提这儿现在有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怕能唠到天荒地老。
  于是他忙推说自己还有活要干,打算就此开溜。
  听他这么说,齐妃又不乐意了:“本宫这儿何曾苛待过你了,哪那么多活要干?皇上如今宠幸你,本宫可不敢劳动你。”
  霁晓微微垂首:“娘娘哪里的话,奴才既是陛下赏给娘娘的,那么替娘娘做事,也是应当的。”
  “嘴上是这般说的,本宫看你心里却未必这样想。你可还记得是谁灭了王氏九族?你不恨吗?你当陛下真的放心你,更何况再怎样你也是个太监,是罪臣之子,你且记住自己的身份。”
  霁晓面色未变,仍然游刃有余道:“奴才当然记得,家父为将不仁,临阵脱逃,又勾结外族残害我中原百姓,意图谋反,至于株连九族,那是他应得的。奴才也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
  齐妃被侍女搀扶着,趾高气扬地落了座:“说的倒比唱的还好听。”
  齐妃对霁晓虽是满腹怨言,但他顿了顿,却将话锋一转:“既然你觉得呆在这儿没意思,那不如便去本宫寝宫里将花瓶里的花换了,顺便打扫一下。”
  霁晓心中明白他这是安的什么心,但还是面不改色地领命走了。
  他踏入齐妃寝宫之时,那小宫女彩蝶还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霁晓若无其事地看向屋内,便见屋内的地上碎满了陶瓷片,连座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