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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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细汗,想象力丰富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小太监活不过今天了的时候,陆朝居然罕见的没生气,反而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带他去换身衣服。”
  两个宫人立刻上前,引着霁晓离开了。
  等出了偏殿,两个宫人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低声:道:“你怎敢那般顶撞圣上,不要命了吗?”
  “我们这些人瞧着都替你冒冷汗。”
  霁晓不愚钝,自然能感觉到陆朝方才的杀意,但他总觉得陆朝身上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对着他的时候就很难继续装出孱弱无辜的模样。
  而且他能感觉到,陆朝不会杀他,至少那时候不会。
  另一边的偏殿内,宫人们全都退下了,只剩陆朝与老太监两人一坐一立在长桌旁。
  “太像了。”陆朝轻喃道,“他喜欢吃的菜,他不喜欢的,全都一模一样。”
  “不爱吃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沾,这是巧合吗?”
  老太监应道:“老奴也觉着像。”
  陆朝眼睫微沉,有些恍惚:“可他不是在天上做神仙吗?”
  “说不定……”老太监斟酌沉吟。
  陆朝眯了眯眼,又扫了一眼地上那半干未透的湿痕,沉声道:“寡人不信,定是这王霁晓使了什么手段,知晓了他的喜恶。”
  “若要让寡人查出来,他那都是装的,寡人一定扒了他的皮。”
  夕阳一落,转眼便入了夜。
  霁晓从皇帝那儿回来后,便又被差去继续打扫庭院。
  正当他在院中一颗大树下晃动扫帚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吓了一小跳,然后立刻转身,却看见了老朋友的脸。
  荧惑星君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放心,寻常凡人看不见我。”
  说完他俯身凑近,细细打量起霁晓的脸:“这小孩和你长的好像,你小时候也长这样吗?”
  “不记得了。”
  荧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感叹道:“好可爱。”
  霁晓:“……”
  他一把拍开了荧惑的手,问道:“你怎么下来的?”
  “偷着下来的呗,还不是为了你,你那小姘头少昊被天帝关了禁闭,还能把手伸到司命那,替你讨了个颗命石,”荧惑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条坠着红珠的链子,那红珠在夜里发着奇异的红光,“来,我给你系上。”
  “这命石有灵,能让你察觉到你的劫数所在,我在上头也结了层印,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能替你挡一劫。”
  霁晓随他摆弄,末了才抬头问:“你可问过司命,我此劫应的是什么?”
  “自然是问过了,不过那狗神棍非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只透露了一句,说是……”荧惑将那吊坠塞进他心口,又用手压了压,故弄玄虚地沉吟了好一会,才终于道,“情劫。”
  他半开玩笑道:“霁晓仙君,你可真是天上人间第一浪荡子,天上欠着一屁股情债,人间也有抹不清的烂摊子。”
  “闭嘴,”霁晓此时不够高,打不着他的头,便只能去踩他的脚,“我看你像天上人间第一碎嘴子。”
  荧惑轻巧地躲开了,笑着打趣他道:“你说我要是回去和他们说,霁晓仙君如今跳起来才能打到我的头,气急了只能踩我的脚,还踩不到,会有人信吗?”
  霁晓拿起扫帚,宁愿扫地,也不想理他。
  “不笑话你了,我说正经事,”荧惑顿了顿,又道,“我方才去你住处探了探,八/九个人挤一屋――你说你,在天上待的好好的,非要下来受什么罪?那南海一整座仙山都是你的仙邸,偏要挤在这儿做什么?”
  霁晓手上停了停:“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东西,在当凡人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就在这,可我找不到。”
  荧惑生来便是神,并不很能理解他:“你们凡人修行一世,羽化登仙,便要舍弃前尘。过往的记忆,没了便没了,你为这点虚无缥缈的过去执着什么呢?”
  霁晓:“你不懂。”
  荧惑叹了口气:“我是不懂。”
  说罢他拿出了一只白玉簪:“你瞧,我方才去你住所时,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往你被褥下藏了什么,待他走后,我便取了来。”
  霁晓接过来,就着月光瞧了瞧,能看出那玉是极好的成色。
  他问:“是什么样的人?”
  荧惑想了想,才道:“像是个太监,而立之年,蒜头大鼻,人中有颗黑痣。”
  这副长相极有标志性,霁晓几乎是一瞬间便想起了这人的名字――
  魏邓山。
  确定是他的话,霁晓便约摸着可以猜出大概了,他把那白玉簪递还给荧惑,接着思忖片刻,指了指西厢的方向:“那儿的第二间屋子,待会帮我把这玉簪藏到那去。”
  荧惑:“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他一好奇起来便没完没了,霁晓于是简要地和他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是这样阿,”荧惑又问,“那那儿的第二间屋子是谁的房间。”
  “一个叫彩蝶的宫女。”
  荧惑笑了笑:“就是那个为了主子羞辱你的小宫女?”
  霁晓不置可否。
  “可始作俑者是齐妃吧?”
  霁晓眨了眨眼,一双黑眸冰凉带霜:“那又怎样,总要有人先为此付出代价。”


第5章 侍寝
  他俩正说着,外头却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