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在古代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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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治理一番,想来府中能清静大半月了。王爷走前便交待何泉歧郡若有拿不定主意之事只管来找王妃,何泉还犹疑了几分,现在看来,是何泉多虑了。”
  沈灵语莞尔一笑:“何公过奖。”
  那何公也未多浮夸,又提醒了一遍:“西郡大旱之事,还请王妃早下定夺。王爷又北上处理番寇,何泉不敢妄下决定,只好来问夫人该如何解这燃眉之急。”
  歧王赵景行骁勇善战,早年间跟着天子讨伐外敌立下不朽战功,封了地后又得赐定西大将军,常年镇压边镜番邦,一年到头难得回趟歧郡。
  听他这话,沈灵语看着折子上的灾情直摇头。
  这也太惨了!
  本月大旱,西郡粮食皆烤作炭土,境内唯二水源又相继枯竭,百姓苦不堪言。前几日难民纷纷逃窜至东郡,如今已聚集至王城外,灾情刻不容缓。
  沈灵语心中直打鼓,抬头看一眼屏风外立着的何公,又把手里的公文翻得哗哗作响。
  “这本是?”打开另一本折子疑惑念出:“谢绅家产清单?”
  那何公一听,忙道:“这是依将军之策抄的东郡平乡豪绅谢广金的家所得之财产,这谢绅作恶平乡许久,欺压百姓,强占山林数众,又霸夺良田万亩,家中豪宅贵马自不用说,金银财宝琳琅满目,大小儿子更是强占民女,草菅人命,致平乡民怨已久,年初时就已被抓获,上月方才抄家完毕。”
  “哦~”沈灵语一边点头一边震惊,“一个乡绅竟有钱至此!”
  “那谢广金也是仗着娘家舅舅在将军眼前当差,自以为得了靠山,才如此豪横。如今那靠山也被将军连根拔了去,自然要抄底除瘤。”
  第三本折子名录上写着中书侍郎谢晋家底,想必就是那谢绅的舅舅的家产了。只粗略扫过,那谢绅的家产与之相比竟是九牛一毛。
  沈灵语啧啧叹奇,怕是连半个歧郡都被这谢晋掏空了哟。
  沈灵语心中生出一番盘算,抬头问何公:“这抄家得来的钱团田地将如何解决?”
  “按规定当收缴充公。”
  沈灵语点头,倒没急着将心中思路托出,只再翻了翻那几本折子,缓缓道:“那这西郡难民如今如何安置的?赈灾的款项可有下拔?”
  “灾民分散得厉害,难以仔细清点,目前只在城东集中了百余人,皆安置在城隍庙附近的旧街,昨日才将名录登记下来。今日一大早已派人往下分发救济的口粮,然灾民越来越多,粮库撑不过半月就要告急。且近几日天干还好,若是遇上暴雨大风天,那旧街的老房只怕岌岌可危...”
  沈灵语一边听何公陈述一边看公文,上述罗列下拔的各类款项物资,现在那些灾民还住在一处荒废很久的旧街,里面的房屋破损严重,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而这么多灾民集中在一起,其中老弱妇孺居多,又多患疾病,若是再遇上下雨,只怕会滋生疫疾,这古代医疗条件何其简陋,到时候...
  唉!
  那何公见沈灵语直摇头叹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遍:“如今虽暂时将灾民安置下来,却不是长久之计,将军临走前叮嘱微臣若是歧郡有事自当禀告王妃,由王妃代其定断,微臣这才来请示...”
  “这样。”沈灵语合上折子打断他,“明日你且带我城东现场看看情况,介时我们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理眼下灾情。”
  “这...”何公为难,“那城东安置点如今人口复杂,又脏乱拥挤,王妃千金之躯委实不适合冒此风险。”
  “无妨。”沈灵语心说再脏的环境她也不是没去过,面上却坦荡:“知百姓苦方解百姓忧,将军还在北方打仗,这家中之事,我岂能让他操心。明日你便同我一齐去城东看看...不过为避免声势过大,你我便着微服罢。”
  何公听了只好应下,躬身又行了礼后便退了。
  日沉西山已久,暑气消了大半,有凉风夹着水汽阵阵袭来,沈灵语转头向外望去,连晚霞也染上墨色,竟快天黑了。
  在这自雨亭躺了一下午,这会儿总算有了些精神,扔了瓜就起身出了亭子,在歧王府中散起步来。
  原著对赵景行的描述不多,而且是由女主的丫鬟口中传出,只说其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沈灵语在府中转悠,心中奇道这歧王府中景色优美,灵石绿湖颇有意境,各门各院设计皆有精妙之处,虽不及皇宫富丽,但一看便是花了心思修建的,与她脑补的歧王画风竟是格格不入。
  好奇地又转了会儿,就有人来请吃晚膳,沈灵语摸摸满是西瓜的肚子,实在是提不起食欲,只挥手说再等等,她此刻只想往那前方的假山林中去一探究竟。
  自那何公来时她就觉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总有一道视线由不知何处递来,抬头去探,却寻不着方向。
  一路追到这后院中,依旧不见踪迹,前方的假山林似乎有些奇怪,便没多想就爬了上去。
  “夫人,危险啊!”假山下站着两个丫鬟,此刻正焦急地看着那爬上爬下的沈灵语,“您要寻什么,奴婢找人来帮您就好!”
  沈灵语没理会,自顾自攀了上去。这假山做得很大,背靠一座小山坡,半真半假的融在一处,浑然天成。
  石缝中杂草碎石遍步,她穿着双木屐不大好走路,干脆脱了鞋袜光脚踩在地上。
  月亮已高挂在天边,弯似眉黛。
  银白月辉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