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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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对猎人的奇耻大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秦空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这才发觉,自己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喷血。
他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一罐汽油,浇在了脚下半径三米的地上。
打火机在他指间喀嚓打着了,在火光燃起的同时,秦空一跃而起,像一只轻盈的飞鸟,消失在银色如洗的月光下。
☆、第三章,老秦
第三章,老秦
风城
风城之所以叫风城,因为从入秋开始,哪哪儿都像个破口袋,呼哧呼哧响个不停。
城南有一个大型电子城,里面都是卖盗版软件和二手电脑的小铺子。
一家玻璃上贴着“专业贴膜”小店在里面毫不起眼。老板是个中年人,头发带着自然卷,脸上有早上没刮干净的胡茬,套着一件袖口磨成灰色的羽绒服,正在专心致志地给一部新手机贴膜。
“老板,你贴好没,我还赶着去约会。”对面一个油头的小年轻焦急地跺着脚,今天是万圣节,他约了妹纸去欢乐谷,被人吓着玩。
“啪。”老板没好气地把手机往台子上一拍。油头心疼地一哆嗦,“你轻点,新买的苹果。”
“催催催,你找别人贴啊。我这是特制钢化膜,你从12楼摔下去,手机都不会碎!”
油头一脸讪讪,心想,我没事从12楼摔下去干吗。
不过别说,嘿,这膜贴得,贴完和没贴差不多,一个气泡没有,果然是电子城的头号贴膜师傅。
徐建,就是贴膜店老板,准时拉上了卷闸门,他一向遵守下班时间。他家离这里不太远,一脚踩下去,五分钟就到了。
踩的是共享单车。
他在家门口的好味道米粉店打包了一份猪润粉,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一口气上了六楼。掏出钥匙正要开门。
冬天天黑得早,楼道里那扇破掉一角的玻璃窗物业一直也没来修,风从缝隙中挤了进来。
带着一丝微弱的血腥气。
徐建开门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开锁,大声咳嗽了几声,脸却像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
喀嚓伸手拍开墙上大灯的开关。
卧槽。
一地的血迹。还有倒在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徐建的脸色陡然一变,看见地上那个身体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了一下。
正是受伤的秦空。
“你大爷的,你想把我吓死啊。”
徐建用力将地上的血靶子扛了起来,有多久没见,怎么重了这么多。
他眼尖的发现伤口在后背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将秦空架到了卧室的床上。放下去的时候,终于闷哼了一声。
还好,没有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徐建松了口气。
秦空躺着的地方,血多到会让人以为厨子宰杀了一只猪。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回到大门外,呃,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只印出自己的脚印,这家伙从哪里进来的?
徐建无奈地又看了一眼客厅,窗上的防盗条歪歪扭扭地龇牙咧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
血迹从窗口一直蜿蜒到脚下,还是自己脚下沾的。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医药箱,认命地走进了卧室。
先止血再说吧,死不死就先不说了,这次搞这么惨烈,明天得蹲在家打扫卫生了。
徐建熟练地用剪刀将粘秦空后背的衣服剪开。
嗬,这伤口,这老兄莫不是被电锯砍到了后背。道道见骨,一共五道。
这种程度的伤势,似乎在印象中一只手数得过来。
数一数,好像正好一只手五根手指头,他这次到底遇见了什么东西?
“老秦。”徐建喊了一声,没动静。
“老秦,我得带你去医院,这伤口太深了,我怕你得破伤风。”徐建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不。”
“那万一得狂犬病呢。”
“不去!”
徐建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注射器,先给他打了一针抗毒素,又拿出一瓶双氧水。
“老秦。”
“……”头埋在枕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我消毒了哈。”话音未落,他手一扬,半瓶液体倒了下来。
那具小麦色身体的肌肉线条倏地缩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你不能轻点!”秦空终于火冒冒地低吼了一句。
不是告诉你了么。
徐建不吭声,又从药箱里拿起一支抗生素,左看右看放下了,这人从来没用过这东西,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扛扛更健康。
反正明天伤口就会奇迹般地都消失。这么多年,秦空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徐建满意地看着堪称完美的包扎,每一圈纱布都准确地压在上一圈同样的位置。
如果扎上一个蝴蝶结,就可以送出去了。
“老秦,今晚你就只能趴着睡了,将就下。”徐建将被褥展开,想想还是没给他盖上,洗被子还是比较麻烦,关键天台风这么大,万一被子吹下去还得算上高空抛物,反正秦空也不怕冷,伤口透透气挺好。
一想着外面那满地狼藉,徐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还得去楼下看看这位伤患有没有又踩了别人的车,半年前秦空那次来,一脚踩碎了一辆停在楼下的奥迪的全景天窗,那车主第二天就喊物业调监控。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摆平。
“是鬼王。”
徐建再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