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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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痛了一下,之后便很麻木。
  所以,有些时候,恐惧痛苦都是人幻想出来的,只要意志够坚定,就没有克服不了的恐惧。
  “你会,只是,你不会这样容易让我死。”
  “你那么恨我,一剑把我解决了多亏?”
  这话简直说到师荼心坎儿上去了,他果然抽回剑,掏出手帕擦干净剑刃的血,随手掏出一块磨刀石,便在立政殿,嘁嚓嘁嚓开始磨剑。
  “你说得对,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磨!”
  刺耳的磨剑声在所有人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寒意浸透全身,没有不胆寒的。
  看西平王真的没有过激的举动了,常桂偷偷动了一下,再一下,确定西平王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他才小心翼翼,膝行到元霄面前。
  元霄手上的伤,深可及骨,此刻稍稍一动,便痛得抽了一口凉气,冷汗扑簌簌直下,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两滴。
  常桂鼻头一酸,也忍不住哭了。
  但西平王在,他不敢哭出声,压住抽泣,在徐良成留下的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治疗刀伤的药。
  小皇帝披散着长发,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师荼愈发烦躁,磨剑声又响亮了几分,震慑得元霄赶紧将眼泪收了回去。
  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这特么就是她曾经沉溺的男主啊。当年自己是不是眼瞎,还跑去给他建后援会,还帮他打榜。
  元霄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忽地又想起方才师荼撞到她更衣,竟然没发现她女儿身?
  她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坦坦荡荡的胸怀……真的有这么平?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常桂一下紧张了,“陛下,您胸口的伤……”
  元霄赶紧放下手,笑着安抚:“没事,静养几天就好。”
  常桂更心疼了,明明从太极门抬回来时,都还动弹不得,刚刚为了救自己,他竟然突然窜起抱住了大魔王,难怪疼得龙脸都白了。
  再后来为自己挡剑,这受伤的手……
  常桂眼泪啪嗒啪嗒没完没了地往下掉。
  包扎好伤口,他终究是再说不出那些感激却又虚无的话来,只在元霄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默默立在殿下,有意无意隔开了元霄跟师荼。
  元霄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没有再赶他走,只是,师荼无意抬头看自己的猎物,却看到横亘在中间的小太监,那磨剑的手法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甘露殿。
  皇后谢瑶准备好了酒菜,从申时末刻等到酉时三刻。
  原本为了她攻城略地的人竟然一直没有人影,连贴身宫女都有点焦躁了,赶紧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得到的消息却是西平王蹲在立政殿磨剑。
  “磨剑?”
  谢瑶脑子里打了个结,转而叹了口气,师荼有多恨元霄,她是知道的,这一时半会儿杀不到人,只怕心里跟苍蝇爬似得的,恶心又恼人。
  “不来也好。”
  现在,她心里也很乱,圣母属性让她觉得,自己对小皇帝太绝情绝义了。尤其是,小皇帝知道她的一切阴谋却听之任之,还主动往套里钻,这让她很难受。
  罪恶,肮脏,阴邪,她觉得自己跟厌恶的那些坏人又有什么两样?
  又听得小皇帝受伤,她叹息一声,终究没忍住良心的谴责,让大宫女玉蔻送去两瓶她亲手研制的药膏,一瓶活血化瘀,一瓶止血疗伤。
  这两瓶药送进立政殿,师荼手上的利剑咔地在磨刀石上卡住。
  冷幽幽的视线瞟上龙榻,元霄拿药的手顿时一抖,默默收了回去,赶紧端出阶下囚的应有姿态:“我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哪里敢糟蹋皇后的药。”
  谢瑶是师荼的人,她可不敢染指她的任何东西,万一那位醋意大发,一剑就能劈了她。
  躺倒龙榻,谁也不理,一副等死模样。
  玉蔻看看手上药,又看看磨剑的西平王,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决定把药留下,要不要给皇帝用,端看西平王的意思。
  然而她刚一走,常桂就把药藏了起来。
  甘露殿那位的药,可是比太医院的药好用多了。
  师荼瞥了一眼,冷笑一声,他还真不介意把小皇帝养好,养得越好,他下手越痛快,最好是养得完璧无瑕,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都将是他的!
  元霄一天没进食,饿得难受,师荼在磨剑,就算传上来御膳她也不敢吃。
  直到酉时末刻,长史冯回宫,进了立政殿。
  师荼才终于收起磨刀石,却问了一句让元霄做噩梦的话:“本王什么时候可以杀人?”
  第一次,他觉得不快点杀了这个祸患,就会发生不可预估的大事,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冯笑,笑得心肝儿打颤,这位是忍得多辛苦,才没直接把小皇帝给生吞活剥了?
  “大概,短时间是不能的。”
  这句话简直是元霄今生听到的最美妙的情话,黯淡的眼珠子终于有了些许色彩,连常桂等人都看到了一丝曙光。
  “什么?”师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微微一躬身,“国事为重。”
  师荼这个混世大魔王哪里会在乎什么国事不国事,煞气腾腾升起:“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有那么一刹那,云霄觉得,师荼连冯都想劈。
  冯靠近,轻声耳语了几句,师荼冷冷瞥了元霄一眼,竟然真的收起剑出去了。
  那股压迫感陡然卸去,立政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