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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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的对象还是弱鸡一个,他家更是牵扯到财务纠纷,莫说现在是她穿成了花木兰,就算花木兰在这里,肯定也看不上这个男人。

她在院子里接受了这个瘦弱男人的敬拜谢礼,大致了解了经过。

这刘家郎是刘家的独子,母亲在他九岁的时候去逝,父亲并没有再娶,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后来得了恶病,花了不少钱请“名医”医治,还是去了。

因为他要伺候老父治病,实在无力耕种自家田地,他父亲便把田地租借给同乡同姓的族人,也就是横肉男耕种,出产他八自家二,另定的租金也不高,但维持生活够了。

在后来,他父亲还是去了,他要去收回田地,却发现契约从租借变成了“出售”,也没有什么租金一说,竟是一纸买卖文书。

他自是不干,带着家中亲戚数次去闹,横肉男自然早有预备,家中也有帮手,两家争斗过几次,刘家郎斗不过横肉男家,自家妻子也受不了整日里这般争闹跑了,他便带着两个孩子,到处在乡老里长那告状,以图能收回家中的田地。

只是横肉男契约手续都全,他爹当年到底定的究竟是什么契约谁也不知道,那中人早就搬家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乡里的人帮了刘家郎几次,家中子侄辈都被打伤过,却没看到此事有一点眉目,后来也就不再相帮了。

“所以说,你爹不识字,你不识字,你全家都不识字?”

贺穆兰立在院中,看了看他身边的一双儿女。

吃了这般大亏,还不让孩子们识字?竟养的自家儿子去别人家放火的地步?

“我们平民,识字无用……”刘家郎苦着脸说,“我们又不是高门大户,识字又做不了官,还要花费许多,和官家大族不能比的。”

此时还没有科举,平民识字还真没有用。

‘很好,一家子文盲。’

连字都不认得就随便立契约。吃了亏就想着用武力找场子,怕是知道对方有契约在手告也没用,结果武力也比不上人家。

贺穆兰了然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想娶我堂妹为妻,是因为她……比较能打?”

事实如此,贺穆兰不得不这么想。

“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性格刚强的女人,应该不会被他家吓到,若是我出去伸冤,我这一双儿女放在她身边,我也能安心。”

……

还不如能打呢。

搞半天,想娶花木兰镇宅的是吧?!

第3章怪力木兰

贺穆兰弄清楚了这刘家郎一家是什么人,自然是了然于胸的往家走了。

她并不准备管这个闲事,也不觉得这是自己管得了的。

贺穆兰和自己的好友顾卿不同,顾卿是个医生,从小就爱心过剩,性格开朗乐于助人,而她也许是因为出生在一个全家都是警察的环境里,后来又选择了当了一名法医,对这世上的事情,便很少以“非黑即白”来看待。

她看过许多事也许是这样,其实是那样的结局后,开始对“因果”深信不疑,并一直以这个来提醒自己。

横肉男虽然可恶,但这刘家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若他家吃完这个亏后痛定思痛,说不定还是件好事,但明显他家一不想找证据而不愿意以后学着变聪明,只是想“牺牲自己”娶个“没人要的女人”回来镇宅来解决,贺穆兰不能接受。

花木兰不是这样的人,贺穆兰也不是这样的人。

刘家集离营郭乡有一个多时辰的路,一身男装的贺穆兰来时沉重,去时轻松。

她有很好的理由来堵住花母欲言又止的嘴了,怎能不轻松呢?

步行两个多小时对于过去的贺穆兰来说,简直是一项折磨,可自她穿了这具身子以来,只觉得体力充沛,连续走上两个多小时也不觉得累。再联想到花木兰脚底厚厚的茧子,贺穆兰便能联想到她以前在军营里的训练是多么艰苦。

一个女人为了家庭、为了父亲弟弟做到这样,是值得敬佩的。

贺穆兰走回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独住的砖房黑乎乎的像是一个黑洞,而隔壁花家人的大房子则是点着灯火,升着炊烟,母亲袁氏站在门口,翘首盼望。

此时贺穆兰感受到的不是温情,而是一种压迫感。

她站在远处,竟有返身一头扎进黑暗,不敢再往前的感觉。

这场景何等相似……

不正和她每次跟相亲对象相看两相厌,回家后她妈站在门口苦苦等的情况一样嘛!

都往前跑了一千五百年了,都逃不过逼婚的悲催命运嘛!

咳咳咳,接下来她会说……

‘XXX怎么样?相处的如何?’

“刘家郎怎么样?你们相处的如何?”袁氏看到以“小碎步”的姿势走到门口的贺穆兰,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了结局,但还是忍不住期待的问出声。

“他家地都被人骗走了,儿子去别人家放火,被人报复,刘家郎被捆在树上叫救命,王婆子跑了,我把他们父子救了下来。”贺穆兰面无表情的说着今日的荒唐遭遇,“他们家看我比较能打,想让我嫁过去看家护院的。”

她觉得他们需要的是一只大黄狗,不是花木兰。

女英雄花木兰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给人看家护院的。

“哎……他家愿意出十亩良田三匹布做彩礼呢。倒不是图他钱,只是王婆子说他钦佩你的德行,愿意散尽家财娶你,家中又有了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