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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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腰杆走路的架势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这么看来,可能还有人在暗中找寻他,使他不敢去药铺或看诊,甚至连绷带都不敢买。
  解开绷带,伤口还很狰狞,好在有金创药,并没有发炎。但明显换洗过一次后药量已经不够了。
  用一块布沾了酒,南衣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伤口。
  ――晚上看不清,这白天一看真是细皮嫩肉,有伤口太可惜了。
  ――前头三道口子,背后七道,都成棋盘了,这人可真能忍。
  感慨中的南衣忍不住手上一重,当即听到男子闷哼了一声。
  赶忙回神,再次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
  涂完药,包好绷带,男子额上已是冷汗连连,脸色惨白,却未吭一声。
  正要继续帮他处理腿上伤口,可手刚碰到腰带,南衣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得帮他脱裤子?
  呃……这个……
  那天晚上天黑看不清,他还昏着,腿上的伤南衣是就着裤子破掉的口子直接撒药包扎的,根本用不着帮他脱裤子。
  但现在光天化日,这人还醒着,裤子又没破,自己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脱他裤子是不是太过了些?
  上衣也就算了,一到夏天,光膀子纳凉的汉子多的是。但只穿里裤到处跑的还真没有。
  “怎么了?”发觉南衣停了动作,男子疑惑地问了一声。
  稍稍低下头,南衣将自己地视线控制在马车的软毯上,“公子,你这么坐着裤子脱起来不便,腿上的伤……”
  她非常期待听到一句――那算了。药给我,我自己来。
  但事实是……
  这人彻底斜躺了下来,稍稍偏转换了个方便她脱裤子的姿势。
  深吸一口气,南衣镇定地伸出了手,解开此人腰带往下扯。
  将眼前人脱得只剩里裤,南衣的脸已经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好在有易容,只有一双耳朵红得明显。
  努力稳住双手,快速清洗伤口,熟练包扎换药,绝对目不斜视!
  ――这人皮肤真好,又白又细,手感也好……
  包扎完最后一道伤口,南衣觉得自己已经心静如水了――不就是看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亏的不是她。
  正当南衣再次淡定出手准备帮眼前人穿裤子的时候,黑衣男子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自己系上了裤子。
  这样啊……
  南衣收回手。
  怎么莫名有点小遗憾?
  伤口包扎完,南衣就被护卫给提溜到了外头,就留那位“主子”一个人在马车里休息。
  坐在马车前头,冷风拂面,清新的寒冷状态还算能够忍受。
  “我叫小南,阁下怎么称呼啊?”闲来无聊,她决定找护卫套套近乎。
  这一主一仆,她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搞好关系拿到解药呢?更何况她先前直接把重伤的某人丢在林子里不管来着……
  “长风。”比那主子好一点,这护卫倒是接了话。
  “长风?好名字啊!你是姓长不?”
  还未等护卫回答,马车里传来冷冷一声,“再聒噪就下车。”
  安静地盘腿坐了一会儿,南衣觉得脚酸,又拗成了别的姿势待了一会儿,还是不得劲,便想着再换个姿势。
  身后的帘子里又幽幽传来了一声,“再动就下车。”
  ――果然耳朵太灵不好。你看人家就坐边上的护卫大哥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坐里头的各种不满。
  马车走得速度不快不慢,但南衣感觉得出来他们应该挺急的,但碍于马车在官道飞驰会引人注目,这才特特压稳了速度,不然也不会中午只给一刻的休息时间。
  坐在一处地势平缓的被风坡,南衣啃着自带干粮,悄悄瞥着对面人手中的肉干――一看就是镇上刚买的肉铺。要不是走得急,她也该买点的,比她这干粮饼好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正暗自叹气,那位“主子公子”抬起了头,南衣赶忙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看风景,认认真真啃饼。
  啃完干粮,都没眯上一会儿,南衣就被护卫叫着出发了。
  这一路往南的走法,应该就是去木山。
  其实吧,她有点不解,为什么这人还要自己一路跟着。如果说是为了她身上带的金创药,直接让她交出来,用解药打发她离开不就行了吗?
  除非……她还有别的用处。
  盯着前头摇晃着的马尾巴,南衣陷入了沉思――对于已经有了护卫的木山公子哥,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装死的小少年还有什么用呢?


第8章
  天快黑的时候,马车到了一处小村子。
  见到马车,村口玩闹的几个小孩都看了过来。
  南衣估摸着这村里不常有外人来,那些小孩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好奇。
  “要借宿?”南衣侧过脸,看向认真驾车的长风。
  小村子一眼看过去就二十户人家,自然不可能有客栈,除了借宿不做他想。
  “不借宿。”长风干干回了一句。
  “难不成露宿?”南衣很意外。这都到村子里了,怎么都该找个屋子挡挡风吧,晚上睡觉可冷了!
  “不露宿。”长风又答了一句,语气干得让人无法接话。
  南衣厚着脸皮准备再问上一句,长风却拉停了马车。
  “主上,到了。”
  “嗯。”马车里懒懒地传来了一声。
  马车停在了一户农家门口,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