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娇贵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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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啊……
  如此一来,凡事都好说。哄父亲这种事情,她最是拿手了。
  不过要让人彻底放心,还是免不了一顿口舌功夫,她费尽力气在温浩学面前又是担保又是撒娇,直至夜里才慢悠悠从书房回自个儿房里休息。
  然而头疼的是,父亲总觉得她风寒尚未痊愈,好说歹说,非要她在家中再修养两日,这若是放在平时,简直是求之不得天大的好事,她可能做梦也能笑出声来。
  然而一想到血玉笛还不知道丢在宫里头哪处角落,温雪吟就笑不出来。
  好在第二日府中下人递来一封信帖,听守门小厮的意思,来人只说是她宫中好友听闻她风寒复发无法前去宫学,特地叫下人送来的信帖。
  这事很快便在府中上下传开来。
  管家只差痛哭流涕,甚至问过温雪吟三次要不要把那封书信裱起来挂在房里。多少年了,这是小姐头一次交到这般要好的朋友!
  她一口回绝: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这信可是上回罗春亭中那位公子给她写的,说是找到了些有关血玉笛的消息,约她今日傍晚在碎金楼见面。
  若是被管家看到了,估摸全府上下,乃至父亲都要知道上回她干的好事。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美女子,她可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在坚守府外无法无天,府里温婉端庄的行事准则,改是不会改的,这辈子也不会改。
  至于那位活佛般好心肠的公子,她届时定要好好准备一份谢礼送过去。
  于是傍晚未至,温雪吟便披上她的小斗篷,同温浩学招呼一声,春风满面地离了相府,只带了落霜一同前往碎金楼。
  这里算不上京城里最好的酒楼,但贵在酒楼上下金光灿灿一一片,看上去奢华气派,因而引得了京中纨绔们的青睐。即使在严冬时节,碎金楼里仍是一派笙歌鼎沸,钱袋里的银子悠悠响,对于这些纨绔来说,莫说寒气,怕是连妖魔邪祟来了也能用它挡住。
  这地方实在太晃眼,温雪吟不大喜欢这里,只有偶尔无聊了才摸过来捉弄一两个纨绔。楼中碎金台上舞女扭着细腰翩翩起舞,她选了个靠外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欣赏纨绔们嘴角的口水,不由得啧啧摇头:“喜欢这种地方,品味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活佛公子好感骤降。
  “哟,这不是臭丫头吗,老子找了你好几天都没找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温雪吟还在犹豫要不要用桌上的金杯喝口茶,身后便传来谁的喊话声,不是要等的那位公子,但听声音她倒有些印象,似乎在哪听过。
  在哪儿听过呢?温雪吟柳叶眉微微蹙起,而后叫落霜往金杯里添了杯茶。
  “你你你!”那人不知为何突然气急,蹬蹬几步蹿到她跟前,“事到如今,你这臭丫头竟然还这般目中无人,老子看你等会怎么爬着出去!”
  温雪吟终于扭头看了来人一眼。只见男子裹一身貂毛锦缎,左腿被纱布缠成一个球,难得拄着拐杖还能如此灵活地跑过来指她的鼻子,反倒是他身后的小厮被吓得不轻。
  想起来了。
  “你是前几日被沸水烫的那个孟……”
  男子冷哼一声,眼中多有轻蔑。
  “孟什么?”
  “孟永君!”
  “哦……”
  不是她故意要给人难堪,只是京城中像他这样的大小纨绔她十只手也数不过来,能勉强记起他姓什么,还是因着这人是孟女傅的弟弟。
  虽然记不起他叫什么,但看他样貌总归还是有印象的,并且印象还挺深刻。
  四日前她从宫学回来的路上,恰巧遇见这厮扛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不顾风雪在大街上往碎金楼跑,那场面还是她十几年来头一次见,一时好奇,于是便跟上去看了一眼。
  哪知这人看上了姑娘长得秀气,不顾人家求饶,非塞了几锭银子到姑娘手里,便兴冲冲扛着姑娘想去碎金楼想快些把事办了,那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叫人耳根子疼,温雪吟便适时的来了一巴掌,好让她把嘴闭上。
  只不过那一巴掌是打在旁边的孟永君脸上。她顺手用银子砸了他的脑袋,算是给被吵疼的耳朵一个交代。
  至于这人为何被沸水烫伤了脚,倒是与她无关。
  她当时带着受惊的姑娘刚一出碎金楼,就听见身后孟永君气急败坏的骂咧声突然变成了嚎叫,等她再回头,便看到他捂着脚坐倒在地上打滚了。许是在追她的时候碰到了提着水壶的小二。
  想到这里,温雪吟忍不住垂眸朝男子快被缠成猪蹄的左腿多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么快就好了?”
  “你敢羞辱老子!”
  “我为何要羞辱你?”
  孟永君气急败坏,可又觉得温雪吟好有道理,他一时竟答不上来。
  温雪吟面无表情地抿了口杯中的茶,叹息摇头,“金杯配好茶,哪个鬼才想出来的主意?”
  孟永君的笑声再次从身后传来,只不过比方才要冰冷许多。
  “被老子找到了,还有心思喝茶?”
  温雪吟觉得这是废话,“不然来碎金楼看你唱小曲儿吗?”
  只见孟永君嘴角一咧,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腿,“大难临头还敢嘴硬,你欠老子的这些,不叫你加倍奉还,老子跟你姓!”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在唬人,如此一来,温雪吟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认真问他,“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