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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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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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很吃惊。关于阿尔伯特·刘易斯这个人,有很多可以谈论的,但若说他没有启迪、引领一个教会的能力?对于熟知他的人来说,这太不可想象了。或许过去的他,为人太温和。或者太羞怯,不适合做教会领袖。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失败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后来,他在纽约州波特杰微斯的一个夏令营找了一份当辅导员的临时工作。他辅导的孩子中有个特别不合群的。如果要求孩子们在某地集合,他必定会去另一个地方。如果要他们坐下,他就故意站起来。
这个孩子叫菲尼斯。那个夏天阿尔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他,鼓励他,听他诉说问题,耐心微笑。阿尔理解一个孤寂少年的反叛心理。他自己在青少年时期就是一个生活在封闭的宗教环境里的胖孩子。几乎没有朋友。也从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所以菲尼斯在阿尔伯特·刘易斯那里发现了一个和自己相似,能够沟通的心灵。到夏令营结束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完全改变了。
几星期后,阿尔接到菲尼斯爸爸的电话,邀请他去吃晚餐。原来,菲尼斯的爸爸是著名的犹太教学者和保守派领袖人物麦克斯·卡杜升。那一晚在餐桌旁,他说,“听着,阿尔,我真是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你还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孩子。你还了一个年轻人给我。”
阿尔微笑了。
“显然你非常懂得怎么和人打交道——特别是和孩子。”
阿尔对此表示感谢。
“你有没有想过进神学院呢?”
阿尔吃惊到差点把嘴巴里的食物喷出来。
他回答:“我试过了,但没有成功。”
麦克斯想了一下。
“那再试一次吧,”他说。
有了卡杜升的帮助,阿尔伯特·刘易斯在神学院的第二次求学经历要顺当得多。他成绩出众。他顺利毕业。他当上了拉比。
此后不久,他搭乘公共汽车,来到了新泽西接受面试。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讲道坛。五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依旧在这个教会布道。
没有天使吗?我问。没有燃烧的荆棘吗?
“一辆公共汽车而已,”“大先生”回答,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他的答案。我所知道的最善于引领人们信仰的牧师,竟然只不过是通过帮助一个问题少年而开启了自己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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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好我的黄色采访本,准备离开他的办公室。从我们的两次会谈中,我获知的信息如下:他信仰上帝,对上帝说话,由于某种巧合而成为上帝的仆人,而且他善于和孩子打交道。总算是个开始。
我们走到大厅。我环顾了一下这幢我一年来一次的大楼。
“回家的感觉不错,对不对?”“大先生”说。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问,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在……你知道……致悼词的时候用可以吗?
他摸了摸下巴。
“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自然会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回答。
亨利的故事
亨利十四岁的时候,长期患病的爸爸死了。去殡仪馆的时候,亨利穿上了正装,因为威利·科温顿生前关照说,就算没有钱,其他事可以不管,但他所有的儿子一定要在他的葬礼上穿上正装。
一家人走近打开的棺材。他们看到了他的遗体。威利的皮肤非常黑,但殡仪馆把他的肤色妆成了棕色。亨利的大姐嚎啕大哭。她扑上去,一边擦掉涂抹在她爸爸脸上的油膏,一边扯开嗓子哭嚷道:“我老爸长得不是这样的!”边上,刚学会爬的小弟则想往棺材里爬。亨利的妈妈哭了。
亨利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只想要他的爸爸活过来。
在相信上帝、耶稣以及其他任何高高在上的神灵之前,亨利崇拜他的父亲。他爸爸出生在北卡罗来纳,曾做过床垫厂的工人。这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二的汉子,胸膛上满是枪伤。但他从来不跟孩子提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他是个硬汉,烟不离口,又喜欢喝酒。但晚上喝得醉醺醺回到家以后,他常常变得温和了,会把亨利叫过来,问他:“你爱爸爸吗?”
亨利总是回答:“是的。”
“那给爸爸抱一抱。再给爸爸亲一亲。”
威利如同一个谜。他没有正经工作,但对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视。他靠着招摇撞骗和放高利贷过日子,但同时又绝对不允许偷盗的东西出现在自己家里。亨利在六年级染上抽烟的习惯以后,他父亲的唯一反应是:“你可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根烟。”
但威利爱自己的孩子,他爱问他们问题,常常考他们学校里学的知识,容易的问题答对了奖赏一美元,数学问题答对了奖赏十美元。亨利特别爱听他唱歌——特别是那些古老的灵歌,比如说那首《凉爽的约旦河边》。
但很快他就唱不了歌了。威利的背驼了,一直咳嗽。他得了肺气肿和肺结核。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几乎卧床不起。亨利给他准备吃的,并端到床边,尽管他爸在咳血,几乎什么都吃不下。
一天晚上,亨利给爸爸端去晚饭,他爸爸悲伤地看着他,用沙哑的嗓子说,“听着,儿子,要是你烟抽完了,可以拿我的。”
几个星期之后,他死了。
在葬礼上,亨利听到一个浸礼会的牧师说了些关于灵魂和耶稣的话,但没有怎么听明白。他无法接受爸爸死去的现实。他不断地想他爸爸会回来的,某天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唱着他喜爱的歌。
几个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失去了心目中唯一英雄的亨利,混混的儿子亨利,做了一个决定: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