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I型阳性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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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这不是钱,是爷爷给你‘守祟’用的,图个喜庆,沾沾福气。”他挥挥手,示意让阿九从电梯里出去。
  阿九争辩不过这个倔老头,想着等到过年那天就偷偷把红包藏在客厅的沙发缝里。
  “下雪路滑,叫个车回去吧。”
  阿九点点头。
  电梯门阖上,老人脸上那浅薄的笑意被紧锁的眉头取而代之。
  他可比任何人都明白义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职业,没钱赚,纯属无偿自愿的公益组织。
  阿九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去往盐源那种贫瘠之地遭苦受累,大好的年纪葬送在了支教上,说不定还会在盐源安了家。
  “守祟”的红包可要包个大的,出门在外有钱总比没钱强。
  深夜。
  老人躺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氢氯噻嗪,这是治心衰的药,活到这把年纪身上有个病灾的太正常了。
  他现在就是在跟老天斗一斗最后那一口气,斗一斗还能不能撑到今年的这个春节!
  鹅绒被很轻,伴随着极浅的呼吸声起伏不定。一般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半靠着睡觉,因为躺平后就会开始呼吸急促,偶尔也会因为过于难受睡不着,就如此般。
  每到这个时候,藏在枕头下面的那本日记就会被他再一次拿出来,像个窥探者打开潜藏的秘密。似乎只有这样做,痛楚才会缩减,难平的执念如同长了翅膀的潘多拉溢满整间屋子。
  [陈若若的札记]:
  -2018年3月15日,细雨绵绵。
  签证办理下来了,疫苗已经注射过了,黄皮书也准备好了。
  温律在,没意外。
  我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2018年3月20日,晴。
  在坦桑一切安好,适应力较快。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英语好,我一定会去韩国或是日本这种亚裔人更多的国家。
  至于为什么不留在中国当志愿者?
  主要不想再让他们拿我当小朋友看,在家是团宠就罢了,连去温叔叔家也一样。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半大儿童……
  鸟是要展翅翱翔的,终于可以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2018年3月22日,晴。
  孤儿院的孩子们从来不会认生,见到我的时候都会飞扑到我身上,用不标准的英语叫着:“Naya~Naya~!!!”
  由于孩子们非常小,没有上过学,基本上都是边比划边画画去教他们,一些长一点的词句会让跟在身边的当地志愿者负责人进行翻译的工作。
  -2018年5月1日,晴。
  趁着休息,我们志愿者之家的几个朋友一起去了桑给巴尔,那里的海水很蓝,民宿也便宜,第二天还提供免费早餐,这一趟旅行挺值!
  回程之途,我们接到了通知需要去村镇上的中学。
  路是泥巴路,穿白鞋不是个明智之选,晚上回志愿者之家免不了要刷鞋子了。
  -2018年5月5日,晴。
  今天的扶贫主推人是我,很开心自己可以独立承担起志愿者的工作,我们正在通过社交媒体为孤儿院筹款,用募集到的资金给孩子们购买日常的食物以及对孤儿院的环境进行改进。
  所谓孤儿院,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简陋破壁。
  -2018年5月25日,晴。
  现如今可以用当地的语言跟孩子们进行一些交流,当然普及英语还是为之重要的事情。
  -2018年5月30日,阴。
  陆海名给我发微信了,嗯,他是我的初恋。
  准确来说,来坦桑做志愿者是为了换个环境、换个国度,希望自己可以从失恋中走出来。
  现在来看,这种方法真的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看到他求复合的微信,再也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我好像,成功走出来了。
  -2019年3月10日,雨。
  他……
  他怎么会来坦桑呢?
  ****
  札记这页被一道道斜杠布满。
  她划掉重写,划掉再重写,最终下笔,仿如时间停摆,人生归于源起。
  “温律来了。”陈若若重重地画下句点。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剧透一点,这里的男主是活下来的男主,下一章开始正文。】
预收《死物深藏不露》(第三人称):
#误入禁地心慌慌,匹诺曹从不讲真话#
有人要追杀我!准确来说,是一个带着匹诺曹头套,拿着手术刀的“男人”?
而我,又是谁....
这个世界有两大规则:
①不能说谎.
②不可以讲真话.
匹诺曹生于佛罗伦萨,是一个会笑的提线木偶.他的梦想是变成“人类”,可是他需要一个会说话的嘴巴.
*话回正题*
①[坦桑的内容借鉴马蜂窝,腚哥在南极。]
②放心入坑,全文存稿,不管温律年轻还是年迈都很撩很撩,很苏很苏,很A很A[没学问的描述]。

  ☆、1+0=1

  
  下过雨的村子黄土浸成了泥地,本来就尘土飞扬,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土堆现在都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块蛋子。
  有了前车之鉴,陈若若绝对不会再穿那双小白鞋。
  她武装完毕,一套迷彩服装扮,靠着那张清纯秀气的脸,有些像军训时的女大学生。
  陈若若和本山君骑着租赁来的山地自行车去往苏拉中学,这一路上靠着他俩的颜值也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