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萝莉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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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几次起夜的功夫给水缸灌过几次水,翻来覆去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加上担忧种痘的事情,脑仁涨涨的痛像是精神力耗尽的征兆,现在问题解决了,人也脱了力般懒懒的犯着困。

跟钱氏和武天德打了声招呼,武暖冬回到窝棚里很快的睡熟了。

天色将晚,武家人各自忙着。武天德和武天崇带着几个儿子在山里打猎,钱氏和周氏到河边洗衣服,武老爷子和武天赐去林中捡柴,武天辛在后院晒草药,田氏不肯离开武行侠和武山河半步,家里人也觉得她熬的太辛苦,便随了她的意。

“娘,我去叫醒暖暖,该吃饭了。”武行舟留下在院里帮赵氏烧火,用湿布擦了擦染上灰的手,待起身就被刚出茅草屋的田氏叫住。

“行舟,你行义哥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去叫暖暖。”

赵氏闻言抬头看了田蕙兰一眼,见她面色疲惫,有些忧心。最近田氏一直惶然不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赵氏叹口气,也不知如何劝慰,垂头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直到背后的目光消失,田蕙兰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迈大步走进窝棚,她蜡黄的脸庞上阴阴沉沉,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睡得香香的武暖冬。先是细细观察了下门外,见无人便蹑手蹑脚的走近木床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两块粘稠的不明液体。

田蕙兰瘦长的手将油纸包展开,缓慢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向武暖冬微张的小嘴里,眼神透出阴狠。

她压根不相信郑文,不过是一介游医,怎能比得过县里的名医。那么多大夫都折在豌豆疮上,他又何德何能想出了困扰多少人的瘟疫的治愈之法。

田氏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那小冤孽尝尝自己儿子受过的苦难,这样的小冤孽活着,也是给武家丢人现眼的料,还不如让她替武家解决了,时机成熟她会亲自到地下向武家祖先赎罪。

第十二章、真相

武暖冬是突然脊背一冷惊醒的,第一时间便发现窝棚里还有别人。等她意识到不妙时,嘴里已经被送入了一团带着甜腥的东西。

她装作咳嗽,把东西咳了出去,一边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边惊讶的看向脸色发青的田蕙兰,“田嫂嫂?小山好些了吗?”

田蕙兰后牙槽紧咬,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小山没你福大命大,不劳你挂念。”话毕,攥紧油布纸扭头走到门口冷冷道:“吃饭了。”

厚厚的草帘子被砰的甩上,窝棚颤了颤。武暖冬眼神微暗,看着吐在地上那两块浓痰似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吐得嘴里直发苦,心理和生理皆是苦不堪言。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调出空间水来来回回漱了好几遍口。

接收了暖暖的记忆,武暖冬自然不难理解为何田蕙兰会失常的想要害她。

当初武山河之所以会发烧,就是武暖冬蹿腾的年纪小小的他到河面去捞鱼。虽说河面结了冰,但是薄冰之地岂是两个没有经验的孩子能看出来的,毫无疑问冰面裂了把武山河掉了进去,要不是武天崇带着武行川和武行舟在附近,武山河的小命当场就要断送在那里。

后来更不用说了,武山河高烧不退,正是缺食短粮的季节,武家人在勤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把仅有的一些好吃的都紧着武山河,忽略了武暖冬。

向来备受宠溺和关注的暖暖不平和了,毕竟是五岁的孩子,再受人挑拨两句,自然心理承受不住,背着大人就开始数落病重的武山河。

什么‘活着也连累一家人’、‘怎么不去死’、‘病病拉拉的讨人厌’、‘累赘’、‘你爷爷奶奶和你爹娘不要你了’,种种类似的恶毒言语。

不巧的是,这些话都让不放心儿子提前归来的田蕙兰听的一清二楚,自然心生怨怼,之后便怎么看武暖冬怎么不顺眼,终是有一天从武山河嘴里套出话,知道了武山河掉进冰窟窿的真相,压根不是儿子淘气想去抓鱼,而是他小姑姑唆使说想吃鱼,若是武山河抓了鱼就给他留只二伯打回的小兔子玩。

为了一只兔子竟害了自己宝贝儿子重病不起,田蕙兰又怨又恨,怨老武家重女不重子,小山念叨了多少回想要兔子都让他爹给驳回,说什么小子穷养不能惯;恨武老爷子识人不清,武暖冬小小年纪狠毒刁钻,害了小山的性命,还逍遥自在活得有滋有味。

武暖冬灌了不少空间水,勉强将恶心劲压了下去。这次田蕙兰针对她的报复她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算是替原先的暖暖赎罪。武暖冬决定今后躲着点田氏,对武山河多补偿些,总归是一家人,希望看在她之前受人蛊惑、年少不更事的面上田氏能不计前嫌,好好在武家过日子。

想到期间的种种误会,武暖冬便气不打一处来。

没娘的孩子是受人欺负,那江家人好手好脚不去找吃食只会鼓动一个孩子替他们寻思办法,原先的暖暖也是个傻的,不懂谁是真正的亲人,反而在江家的鼓吹诱导下,对武山河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真真叫人生厌。武暖冬爬树掏鸟蛋就是他们搞的鬼,那江珠嘴馋,用根红头绳诱使武暖冬替她干活,而那根红头绳还是当初她哥偷拿了武暖冬的。

这家人在看到武暖冬摔下树不吭一声的跑了,要不是武春息回来放柴火,武暖冬非得血尽而亡,当然,真正的暖暖已经魂飞西天,活下来的是曾经被重男轻女的奶奶家各种嫌弃的武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