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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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在明天解释为什么巫师昨天的占卜在今天没有实现。于是在漫长的航行旅途中,所有人都保持着对巫师权威的敬畏,一个管理学的经典案例。
殷商舰队的登陆持续了大约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站在墨西哥西海岸边的殷人总数达到了一万人,他们携带了大量的青铜武器、工具、粮食种子和竹简,甚至还有一辆精致的两轮马车。跟这些阔人相比,一千多年后的第一批白人殖民者寒碜到可笑。
整个登陆行动结束后,工匠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就地建造营地,士兵们携带着弓箭潜入丛林,他们猎到了色彩斑斓的鹦鹉、美洲豹和僧帽猴。攸侯喜指挥官则与巫师和公共关系专家们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攸侯喜指挥官指出海滩附近一定存在着一个玛雅人的军事基地,不然无法解释那些继航能力极短的独木舟。
同时他还对玛雅人的反应表示担心,他们一定会觉察到独木舟部队的覆没,继而组织一切可能的力量反击。在殷商军的防御工事没有修好前,他不想与玛雅军的主力正面冲突。
其实攸侯喜指挥官的担心是多余的,玛雅文明圈向周围扩散的速度完全随机,这种文明的扩散趋势和方向是非线性的,犬牙交错,杂乱无章。因此诸部落城邦之间的交流体系极不完善,平均信息传播速度比音速慢一万倍,也就是3公里/每天。
换句话说,从殷商军团在西海岸登陆开始到其他玛雅群落得知此事,期间大约需要66天。如果传播者在半路被野兽或其他敌对部落当作祭品献给祖先,传播时间还要更滞后一点。
事实上,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当商军袭击不同的玛雅部落时,当地历史学家都会用当敌人出现的时候,玛雅人仍旧对即将面对的命运懵懂无知来形容他们的震惊。也正因为如此,殷商远洋舰队与玛雅人之间确切的开战日期很难确定,每一个部落都有他们的版本,每一个部落都坚持认为他们是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受害者,并委屈地宣称之前从未接获过任何形式的警报。
但至少在殷商军团登陆这一天,所有的玛雅部落除了那支不幸的水警队以外都还安享着最后的和平:祭祀们在金字塔顶享受着日光浴,贵族们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宝石,平民和奴隶簇拥在体育场里看着血腥的球赛,而玛雅数学家们还在为二十进位制的借位问题伤脑筋。
在傍晚降临的时候,富有朝歌风格的临时宫殿已经矗立在墨西哥西海岸的沙滩上,攸侯喜指挥官和他的一位爱妾坐在两轮马车上,由四名战士拉着缰绳将他们送入宫殿,其他人则平静地围在宫殿周围,吃他们在美洲大陆的第一顿晚餐,主食是红烧美洲虎、椒盐大聃,配菜是僧帽猴炖番木瓜,还有金刚鹦鹉汤。
攸侯喜指挥官和爱妾的缠绵结束得很快,因为他们在航海期间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等到爱妾沉沉睡着以后,他登上了宫殿的顶部,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海湾。
此时太阳仅仅只残留着一抹残红,平静的海面被染成妖艳的血红色,显出无限的落寞色彩。中土大陆在遥远的彼方,遥不可及。攸侯喜指挥官拔出自己的青铜短剑,斜上45度角仰望着宛如火烧般的晚霞,心中涌现出一股诗人特有的忧伤情绪。
几分钟后,太阳彻底沉入海平线之下,共和历前205年7月13日的白天结束了。

第二章 流亡者
一个开放的传播渠道对于信息本身来说是一个损耗的过程,这种损耗并不单纯表现为信号的损失,也有可能出现一定程度的畸变与扭曲。高熵干扰噪音不可避免地对信息传输产生无序扰乱,进而使末端信息和初始状态相比面目全非。
伊尹,殷商初代公共关系专家
追溯攸侯喜指挥官舰队的历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同地方的人们往往会发出许多侧重点不同的疑问。
周朝人会问:为什么他们要不远万里去那种鬼地方?西班牙人会问:他们想在中美洲得到什么?玛雅人则急于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至于南太平洋土著,他们对这件事毫无兴趣,他们只是暗自庆幸殷商舰队只是路过自己的岛屿。
在所有的历史书上,攸侯喜的舰队都被称之为殷商远征舰队。实际上这是个冠冕堂皇的错误称呼,最早的源头来自于攸侯喜的一位公共关系专家。那位专家建议用威风的名字来掩饰舰队的真实性质,这样可以有效地对敌人产生威慑,并避免后世历史学家的嘲弄。这一建议十分有效。
事实上,这是一支不折不扣的流亡者舰队,也是地球上最后一支仍旧打着殷商大旗的武装力量。
在共和历前206年2月4日,距离墨西哥直线距离16440公里的朝歌郊外爆发了一场大战,交战双方是商王帝辛和一位胆大妄为的诸侯,周的姬发。
商王帝辛在此前的一连串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主力,因此他不得不仓促调集了一大批奴隶上阵。缺乏远见的帝辛没有为这些奴隶设立一个由皇帝直接控制的工会,任由这些奴隶自己活动,这一失误所引发的后果是致命的。
当姬发的公共关系专家发动舆论攻势时,奴隶中的劳工领袖们立刻被煽动起来,号召全体奴隶罢工,并要求更高的福利、更长的假期和更少的鞭打。帝辛蛮横地拒绝了这一请求,并用炮烙烫熟了其中的几位领袖。这种拙劣的镇压手法使得不满言论日益加深,奴隶们甚至偷偷用陶片和竹简出版自己的刊物当然,秘密资助者不言而喻。
于是,在牧野之战的一开始,商军的奴隶们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阵前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