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被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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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张通行证。
  就当骑士都准备正义凛然地接过,然后以一个肩负使命的英雄方式道谢的时候,只听她半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你介意……我去帮你把公主救出来吗?”
  这个方案在安珀眼里极具可行性,只要目的都达到,是谁救出来的其实不重要。
  在金出声的嘲笑中,骑士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呆滞了,但随即就是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恼羞成怒,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一箭步上前就冲向了身单力薄的小牧师。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骑士一伸手就能把小牧师给撂倒在地。
  预料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身娇体弱的小牧师面前,金色防御阵纹明灭闪现,那是来自炼金术师的防护手段,刚好能将骑士直冲面门的凶猛攻击弹开。
  偷袭失败。
  “永远不要和靠蛮力的莽夫近战,就算近战也得先照料好你自己,这是修炼手册写的第一准则。”
  但这还不是结束,精炼过的甲胄流线型覆盖全掌,骑士的一拳接踵而来,在炼金术士骤变的神色中,防御阵纹受破风呼啸的蛮力冲撞应声而碎。
  骑士无意伤害无辜,也不准备与这些灵法修炼者们为难,眼见通行证就在手边,他伸手去抓――
  “不。”安珀轻轻出声,“我拒绝。”
  微笑在脸上凝固,骑士的手停在了那个位置上再也无法动一步。
  即使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恰到好处的供力,他也只是让自己的面目变得无济于事的狰狞,那只向前的手寸步难行。
  注视着自己的眸光稳稳当当,她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就像本该如此看他狼狈。
  眼前的是骑士英俊却有点狰狞的面孔,但这已经不是安珀关注的重点了,她低下头望着手中,不太确定地喃喃自语。
  “它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张通行证。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通行证枯萎,像是脱离了树的叶一样渐渐憔悴,最终在小牧师的手里化成粉末,什么也不剩下。
  自觉好像干了坏事,安珀后退两步,有些心虚地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寂然无声中,金凝重地开口:“这是一张假的。”
  非常简单的伪造手段,用一张看起来相似的纸张印上暗纹做旧,再拓印另一张通行证上的领主信印,就算是随便一个小作坊都能开工。
  但技术毕竟有限,伪造的证件只能骗过人类肉眼和神识探查,无法承受领主信印和魔域魔气的双重压迫,很快就会现出原形。
  就像现在这样。
  很久之前魔域发动过一次后果严重的清查,再加上曾经通行证也没这么抢手,以至于造假根本划不来,这些小作坊也不复存在。
  直到现在,有人愿意为了高额的回报铤而走险。
  没人想去细究魔气从何而来,所有人第一时间去寻找那对兄弟,可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抛下破屋跑的无影无踪了。
  暴怒中的骑士砍碎了桌子,灵法三人谁也不敢吱声,好像下一刻被砍的就会是自己一样。
  “哥哥是人贩子,弟弟是扒手,你们抓到他们也没用。”
  冷漠地旁观完了一切,精灵似乎对这些都早有预料,没有什么物种会比精灵更亲和植物,就算是变成了一张纸也能从中循找到踪迹,但疏远异族的本能让他只是看热闹。
  他已经从桶里爬了出来,即使这个过程因为他的拒绝任何帮助而有些糟糕,当他站在这个屋子里的时候才让人发现他高得惊人,像是一株笔挺的树一样稳稳地杵成一条,披挂着垂落的水色长袍,性别的特征被天然模糊,皮肤上的微微光亮简直让整个屋子都梦幻的不同寻常。
  但可惜现在谁也没心情来欣赏他。
  舍尔悄悄说出了心声,“你闪到我眼睛了。”
  收敛了光芒,精灵也依然瞩目。
  他适时地表示:“我知道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往上郡,不需要通行证,只是有点危险而已。”
  ――――
  因为一些较为复杂的原因,魔宫最近的工作氛围有些不太好。
  走廊上不太美妙的花香让宰相打了几个喷嚏,在面壁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的心理建设之后,他才啄米一样敲了书房的门,然后乖乖立在那儿等候魔王的传见。
  门并没有打开,魔王的心情还是很糟糕。
  这可真是彼此都不期待的一场会面啊。
  但真的猛士总是要直面惨淡现实的,宰相视死如归地再次敲了门,这回并没有要他等待太久。
  拉开门的是一株亮眼的小树藤,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绿的生机勃勃,姿态优美得堪比矫揉造作的淑女,一如既往地从门边的盆栽里垂下讨人喜欢的两三条,主要是讨法师喜欢。
  但千万别手贱去碰它们。
  在这座宫殿里,一草一木都与魔王的意志相连,植物会将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反馈于他,多余的触碰都只会被视作是冒犯,除了――
  “有她的消息了吗?”
  伫立于窗前,那个空落落的身影问了话。
  不必问是谁,毕竟除了心心念念的法师之外,无论谁走丢了魔王都不会在意,就算是负责协调了一整个魔域烂摊子的自己也一样。
  宰相的心理建设再次塌防,还是那个令人心肺窒息的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省略掉那些会让人不快却都心知肚明的回答,他徒劳地开脱:“但法师一定不会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