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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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自己能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安息罗紫衣的在天之灵。
  但是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的吧。
  下午三点,比对结果出来,确定指甲里的精y和罗紫衣体内的精y不是同一人所有,这么说来,绑匪不止高永民一个,而另外的绑匪中有一个还是没有前科的。
  警方决定先去高永民家里监视,然后顺藤摸瓜将罪犯一网打尽。
  走访了诸多街坊邻里以及高永民的朋友,他们对于高永民的看法竟然出奇一致:
  是个好父亲,经常带着一双儿女出去游玩;
  是个好丈夫,在家一手承包家务不让妻子受累;
  是个好邻居,经常帮这家修水管帮那家丢垃圾。
  谁都不相信他会绑架杀人。
  高永民的老婆是个典型的农村朴实妇女,略带羞涩,说话柔声细语,听到丈夫犯案,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曾因强j罪入狱,更不知道原来丈夫所谓的“去外地进货”竟然是杀人后畏罪潜逃。
  傅怀禹坐在高永民的蜗舍荆扉中,四处打量着屋内构置,老旧的家具将这小屋挤得满满当当。
  转而间却倏然发现墙上用粗糙木框裱起的一幅画。
  画面中,四个水粉颜料粘成的手印紧紧相连,其中最大的那只手印小指处少了一截。


第7章 贪婪(6)
  高永民的妻子怀中抱着两个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的小孩子,都不过三四岁的样子。
  傅怀禹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最终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是你们画的么?”
  他尽量平和语气,担心吓到两个小朋友。
  高永民的儿子胆子大了一点,点点头,伸出小手指着那幅画:“最左边的是妈妈,然后是我,然后是妹妹,最后是爸爸。”
  傅怀禹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过去:“真乖,吃糖。”
  小朋友接过水果糖开心的从妈妈怀中跳下,跑到一边分食。
  傅怀禹看着高永民的妻子,收起笑容:“上次高永民服刑前十指完好,为什么现在少了小指。”
  高永民妻子皱着眉头,惶恐的整个身体快要缩进沙发:
  “这是我婆婆砍的。”
  “你是说高永民的母亲?”
  高永民妻子点点头:“两年前,秋天的时候,婆婆腿脚不好,我老公就回老家帮婆婆收麦子,当时收好了的麦子堆在大街上晾晒,恰好遇上暴雨,全给冲没了,我婆婆很生气,就砍了我老公一根小指。”
  “您婆婆今年贵庚。”
  妻子想了想:“大概七十了吧。”
  “她老人家脾气很暴躁?”
  妻子点点头:“我老公说,他从小就没爹,别人都骂他是野种,说是婆婆被别人强暴生下了他,婆婆带他改嫁,继公对我老公也不好,经常打骂,甩手出去打牌,老公都是姑婆他们在带,姑婆眼睛不好,也不怎么管他,后来老公就来城里打工,三十六岁时候我跟他结了婚,有了俩孩子。”
  傅怀禹塞了塞无线耳机,听到那边有人回答刚才高永民妻子所述已经全部记录下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尽管能听出是在刻意放轻,但在空旷的楼道里还是格外清晰。
  傅怀禹惊觉,立即转向一同前来的组员,不着痕迹地对他们比了个手势。
  组员点头,从腰带上掏出转轮□□,无声后退躲到墙后警惕的等着。
  傅怀禹随即掏枪,转身躲在冰箱后面,并冲高永民的妻子使个眼色。
  外面传来敲门声,带着急切之意。
  高永民的妻子看了傅怀禹一眼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听到那个女人放声高喊:
  “阿民,快跑!有警察!快跑!”
  得到消息的高永民转身就跑,妻子瞬时将大门反锁并将钥匙吞下去。
  傅怀禹一行人冲过去,拉开他的妻子,几个组员开始大力撞门。
  傅怀禹跑到窗前,打开窗子上下打探一番,直接翻出窗子顺着水管往下爬。
  跳下二楼,正和高永民撞了个正着。
  高永民顺势掏枪,对准傅怀禹射击过来。
  一枪恰好打在防弹衣上。
  傅怀禹觉得腹部一痛,踉跄了一下,但马上稳住身形朝着高永民的小腿开了两枪。
  高永民右腿中弹,继而跳上那辆破烂皮卡,发动引擎,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吱吱”声。
  专案组人员一道顺着水管爬下,所有人跳上停在路边私家车,傅怀禹踩下油门,灵活穿过狭窄小巷,追着那辆皮卡疾驶而去。
  组员探出身子将警铃放置于车顶提醒行人注意避让。
  另一组员掏枪朝着皮卡的前胎开了两枪,车胎爆开,车子发生剧烈侧滑,高永民踩下刹车探出身子开枪,子弹打在私家车的防弹玻璃上,玻璃瞬间裂成蜘蛛网状。
  傅怀禹惊觉,忙向右打动方向盘试图避开子弹射击。
  高永民坐回车里,忍着腿部剧痛将油门踩至最低。
  皮卡撞翻街边水果摊,行人尖叫四散逃开。
  就在高永民开出小巷之际,却忽然从大路上横冲出一辆白车,侧挡在拥挤的巷口。
  “妈的。”高永民怒骂一声,来不及刹车。
  两车相撞,白车被撞开数米远,却还是强行调转方向盘重新将巷口堵住。
  高永民眼见无路,打算弃车逃跑。
  专案组的人也赶紧下车,对准高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