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

分类: qsxs

加入书架
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
  逆光而望,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圈模糊的剪影。
  女孩慢慢重新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破灭。
  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阿瑟・柯南・道尔
  夜晚降临,将一切不合气息隐匿于虚无大地中。
  精瘦的男人掏出烟盒晃了晃,继而随手将空了的烟盒丢进垃圾桶。
  路过闹市区,晚风微凉,带走几丝困意。
  男人望着电线杆上的通缉令,半晌,微叹一口气。
  候车点、电线杆、各家商超门口,贴满了同样的通缉令,通缉令上的男子,看是个脾气不错的老好人,他经常参加社区服务活动,向众人提及时,他们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搞错了,他是出了名的好人,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好人。
  好人这个定义本身就很模糊,一直存在歧义,所以自己向来懒得和他们多解释什么。
  男人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一包芙蓉王,拆开封条,接着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
  手中还捏着那截封条,有点不知所措――
  回了警局,女人的哭声不绝于耳,就像两样金属物质互相摩擦而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
  祝玉寒掏掏耳朵,同值夜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好,打开电脑,一遍遍翻看着受害人的资料档案。
  女人还在哭,声嘶力竭,断断续续地喊着请求警察帮帮她。
  祝玉寒烦躁地合上电脑,往后一仰,望着天花板上布满蚊蝇尸体的灯泡发呆。
  “祝队。”同事夹着档案走进来,满面愁容。
  “罗姐走了么?”祝玉寒坐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走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劝走。”
  “受害人已经失踪六天,狗屁一点线索都没有,满城找交通工具,找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祝玉寒点燃烟,将火机往桌上一丢。
  同事摩挲着文件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话音刚落,内线打来,祝玉寒随手接起。
  不成想,那个颇为高傲的声线仅是“喂”了一声,便令他毛骨悚然。
  “上级下批指示,罗紫衣绑架案由我和储荣成立的专案组接手,你们负责协助,提供线索。”
  此话一出,祝玉寒只觉大火烧了眼珠子,连问三个“凭什么”,一边的小同事吓得大气不敢出。
  “六天,你们一点线索也找不出,罗慧已经借自己身份对警方大力施压,你们好自为之。”说罢,便颇没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祝玉寒的心也如这平稳的忙音跳成一道直线。
  他捏着电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同事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说,说什么了……”
  祝玉寒抬眼,吊梢着眼角:“说了什么,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接着就是小同事掩饰性的尴尬笑容。
  自己的确在傍晚时分便接到了那位大佬打来的电话,只是考虑到祝玉寒和那大佬的关系,几次未敢开口。
  话虽如此,那人说得也没错。
  罗紫衣,十六岁,国际学校高二在读。
  罗慧,当□□星,罗紫衣的母亲,早年与前夫离婚,独自将女儿带大。
  六天前,罗慧在奥体中心举行全国巡回演唱会,首曲毕后在后台休息之时接到了一名陌生男子的电话。
  据罗慧形容,当时那名陌生男子口齿不清,怀疑是喝了酒或是吃了□□,那名男子大着舌头道:“今晚十点去亨泰体育场的坟场拿罗紫衣的东西。”
  作为明星,骚扰电话频频,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罗慧开始根本没当回事,以为是恶意玩笑。
  直到班导给罗慧打来电话称今天罗紫衣一直没去上课。
  “绑架”。
  这是罗慧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演唱会强行终止,惹得粉丝极为不满,纷纷要求退票。
  经纪人忙着安抚粉丝们的情绪,就差给罗慧跪下求她不管什么事先把演唱会开完。
  罗慧毅然决然跑出奥体中心,身上还穿着演唱会的演出服装,叫了台车直奔机场。
  赶到A市时已值深夜十一点多。
  亨泰体育场约七公里长,单是走都要两三个小时。
  祝玉寒接到报警电话,二话不说通知值夜班的同事一同出警。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罗慧真人,不得不说,虽已至四十多岁但仍然风韵犹存,估计是直接从演唱会现场而来,身上还穿着抹胸长裙,露着两个肩膀在寒冬腊月里冻的瑟瑟发抖。
  如果真的是绑架案,祝玉寒自然不敢过分声张,只着便衣同罗慧保持绝对距离。
  一行人借着微弱的手电绕着亨泰分头行动。
  凌晨一点,也未找到所谓的“坟场”。
  “撤了撤了,被捉弄了。”祝玉寒摆摆手示意收队。
  罗慧一遍遍拨打着女儿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心一点一点跌落谷底。
  一轮皎月垂于天际,如一只妖异的眼睛,死死凝视着众人。
  “罗女士,不如我们先回去,天色太晚,视线受阻,明日如果还没有您女儿的消息我们定当出动全队进行封锁式搜寻。”祝玉寒将外套脱下,披在罗慧身上。
  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