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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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每每这种重大事项商议,蓟和不是缺席就是迟到,宗主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刻意将“宠爱”二字说得很重,尾音又有些上扬,带出了一丝暧昧不明的语气,如同鹿鸣与蓟和之间模糊的关系。
  
  底下众人发出一两声咳嗽,因为鹿鸣对这个小弟子近乎过分的偏心,宗门之中曾经流传过一段时间蓟和是鹿鸣私生子的谣言,只是碍于鹿鸣威严不敢挑破。
  鹿鸣眯了眯眼,看向这个向来与他不对付的封毅仙君,片刻,又转回头,淡淡道:“很快他就不是了。”
  
  “……”
  成毅仙君一愣,手中佛珠忘了转动,“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还不等众人问出什么,就见鹿鸣微微抬眼看向殿外,手里摩挲着食指上一枚血红色的玉戒,戒面红光熠熠,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发现殿门处站了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
  
  鹿鸣一抬手:“过来。”
  
  少年便跨过殿门走了进来,他虽穿着落魄,但步子却从容,穿过众人来到主殿前的台阶下,抬头看了一眼鹿鸣,眉目间甚至有一股阴戾之气。
  鹿鸣指间血戒发出耀眼的红光,旁边三位仙君皆是一愣,血戒是历任宗师的仙器,能指引未来,沟通仙凡两界,鹿鸣见状不动声色用左手遮掩了一下。
  
  他道:“人间道陵君不久前羽化而去,留下这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便将他带回来了。”
  
  耿茗旁边的一个蓝衣仙君,名叫叶清玉,从前与道陵君最是交好,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鹿鸣摇摇头,“我到的时候,只看见了这个孩子。”
  
  众人便将目光投向殿前的少年身上,他生着一张瓜子脸,瞳眸又深又黑,似乎受过很重的虐待,破烂衣衫之下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只是沉默。
  
  半晌,叶清玉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眼看向他,又低下了头:“……沈棠。”
  封毅微微侧目:“你竟不随道陵君姓张?”
  
  沈棠没有说话,鹿鸣微微瞥了封毅一眼,封毅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再看向少年的眼神就带上了稍许探究的意味。
  叶清玉又问:“多大了?”
  沈棠回答:“虚岁十七。”
  
  叶清玉似乎还想问些什么,鹿鸣摆摆手打断他,看着众人,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孩子在人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既是道陵君唯一的骨血,便不能让他流落在外,我愿将他收入门下,倾尽一身授他仙艺,助其得道。”
  
  大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众人齐齐看向沈棠,这孩子始终沉默,得此机缘也丝毫没有反应,人群里不知是谁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师尊,您两年前收蓟和师弟的时候曾说过,蓟和是会您最后一个弟子,难道您要反悔吗?”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鹿鸣听闻此大逆不道之语却并没有动怒,只是低头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他门下亲传的弟子一向护着小师弟蓟和,且宗主之位权重而责深,门内事务繁重,于弟子亲传一道难免会力不从心,所以前几任宗主在继任之后都会停止收徒,将全部心力放在振兴门派上。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偷偷拿疑惑的目光看鹿鸣和沈棠。
  这时,一直沉默的耿茗仙君开口道:“宗主,此事非同小可,我看这孩子眉眼间并不像十分通透的样子,而且你也说了并未亲眼见到道陵君归寂,他是不是道陵君的后人还有待查证……”
  
  “是啊,”叶清玉温和道,“宗主,您管理门内事务已经十分辛劳,实在不必在多添烦忧,而且――”他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鹿鸣手上的血戒,“方才宗主的血戒骤然闪现红光,岂非……”
  
  鹿鸣倚靠着后座:“多谢叶师兄关怀,有众位师兄相助,我这个宗主还算清闲。不过是多添个弟子而已。”
  “呵。”封毅嘲讽一笑,看着殿下始终垂首站立的少年,“看来宗主心意已决,又何必召我们集议。”
  
  鹿鸣转头瞧他,封毅坐直了身体与他对视,鹿鸣却未说什么,转而向沈棠看去,那孩子自从进了殿门就一身的警惕与静默,周围人的目光仿佛感觉不到,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叶清玉觑着鹿鸣的神色,突然问道:“宗主,是不是你与蓟和之间……”
  “嗯?”鹿鸣斜斜看过来。
  
  耿茗暗暗碰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抬起头,道:“宗主……既然你将我们都召集过来想必还是打算与大家商议此事,现在所有弟子都在这里,不如让大家……”
  “师兄,”鹿鸣骤然打断他,清澈的目光看过来,“今天早上,山顶金钟被敲响了。”
  “……”
  
  耿茗大惊,差点跌下椅子:“此事当真?!”
  鹿鸣缓缓点了点头。
  
  耿茗沉默下来,渐渐面露沉重纠结之色,双手紧握,过了一会儿,连脸颊都有些颤抖。
  殿下弟子一直在交头接耳,此刻却从两位仙师的神色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惊慌与恐惧,一时静了下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