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后他们都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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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半截锁骨还淌着水珠。
  他刚扣到胸前的扣子,衬衫于他偏大,松松垮垮地勾出身形。
  草,他忘了这小鬼还在!
  陈舟和动作极快地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那个……嗯……我没看见。”陈舟和背身说。
  他确实没看见。
  玄关处摆着一份报告,陈舟和以为是下属送来的,为了缓解尴尬拿起来看了两眼,发现是这小鬼的体检单,右上角一张一寸免冠照,也不知道什么时拍的。
  姓名栏写着――谢瑰。
  名字还挺好看的。
  陈舟和兴趣缺缺,遂放了回去。
  肩膀被人戳了戳――谢瑰换好衣服,示意他可以转身了。
  “等等,你这衣服……”陈舟和越看越觉得眼熟,眯了眯眼,“你哪儿拿的衣服?”
  谢瑰指了指旁边伫立的衣柜。
  得了,他知道了。
  这小鬼是真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
  “是这样的,小姑娘,”陈舟和战术清嗓,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下属可能误会了点儿什么,这是我的房间,男女有别,我现在叫人领你去别处住,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难民营。”
  去你妈的小姑娘――谢瑰忍他很久了。
  他垂着眼,眼神阴沉沉的,拿过一旁的体检报告,就往陈舟和脸上怼。
  那些专业术语,陈舟和也看不懂,象征性的扫了两眼,敷衍道:“嗯嗯,我知道你没病没感染。”
  谢瑰忍无可忍,指着性别那栏给他看。
  陈舟和:“……”
  误会大了。
  他不敢置信地上下扫了谢瑰两圈,瘦的脱了相,看不出美丑,只有一双猫似的眼睛透着谨慎,睫毛乱七八糟地翘着,背上的长发枯燥,垂到胸前。
  “OK,小弟弟,”陈舟和打了个响指,从善如流。
  谢瑰又指了指年龄那栏。
  上面赫然写着――十五岁。
  还他妈同岁?
  陈舟和一脸一言难尽,他双手环胸:“所以呢,你还想让我喊你哥?”
  谢瑰垂下手臂,沉默不语。
  都是男人,就好办了。
  陈舟和绕过他,坐在床边,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咱俩聊聊。”
  谢瑰没动,长发遮着脸,一脸自闭样。
  “不愿意?”陈舟和眉梢高高扬起,“放心,我不吃人,对你这样的小豆芽也没有兴趣。”
  谢瑰当然不是担心这个。
  他瞄了一眼陈舟和,裹脚小老太太般,慢吞吞地走过去。
  “小豆芽,我就直说了。”陈舟和说,“今晚你可以住这儿,但明天我会把你送到难民营去。”
  “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眼神容易暴露人的心绪。
  谢瑰垂着眼,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盖住眼底那一抹冷锐的光。
  “你能说话?”
  陈舟和靠着床头,蹬掉战靴,曲起腿踩在床沿,手腕搭在膝盖上。
  很放松的样子。
  谢瑰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舟和想到楚娃和他说的心理创伤,试探道:“之前能说,现在不能说?”
  谢瑰点头。
  “行,”陈舟和很干脆,抽了张白纸和笔给他,“那我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写下来。”
  “C楼29层,是你家吗?”陈舟和问,“就是我今天接你的那栋楼。”
  谢瑰点头。
  “你的父母呢?”
  ――被咬死了。谢瑰写下。
  果然。陈舟和沉默片刻,不想戳人伤疤:“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的丧尸,为什么会在你家?”
  H城是座沦陷区,因为地理位置,安全局安排了几次清扫,全是无功而返。加上那边时常有雇佣兵出没搜寻物资,双方皆忌惮起冲突,安全局便没再派人前往。
  大楼里的幸存者还不知自己已被放弃,搜寻了能找到的物资,折损不少人,聚在一起等待救援。
  食物总会被吃完,吃完了就得出去找。
  等到后面,幸存者只剩下谢瑰和他父亲。
  丧尸冲破了楼道,堵住了电梯口和楼梯间,他父亲在外出寻找食物时,不幸被咬伤感染,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变异了。谢瑰躲在床底,才躲过一劫。
  本来一切都已经绝望,突然,一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人破窗而入,他和父亲扭打做一团,子弹擦着已变成丧尸的父亲的颈动脉划过,丧尸倒在沙发后面,那人以为得手了,捂着受伤的右脸,疯狂地开始翻箱倒柜。
  再后来,陈舟和就来了。
  谢瑰连说带比划地表达,陈舟和半懂半不懂,大概总结出了这些。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头疼道:“行了,今晚注定睡不着了。小鬼你先睡吧,明天我……”
  谢瑰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不去……他颤巍巍的做了个口型。
  怕陈舟和没看懂,又急切地把白纸翻了个面,一笔一划画在上面写道――
  不、去、难、民、营。
  笔画之用力,直接划破了纸面。
  陈舟和沉默了会儿,在那行字上弹了弹指:“理由。”
  谢瑰捏着笔,骨节青白,陈舟和都怕他把自己手指捏折了。
  “不说?那就不成立,你明天――”陈舟和冷酷无情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瑰脸上滚下两行泪,顺着瘦削的皮肉,水光湛湛。
  他抖着手,一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