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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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豫地试探道:“我觉得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组织器官大概不比成年人值钱?”说着,他的眼睛暗示性十足地瞥向了躺在手术台上人事不省的病人。
  森鸥外:“…………”
  “你在想什么呀,让君。”森鸥外像是被打败了一样,悠悠地、无力地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给你的是迷药,在你吃下之后就将你开膛破肚吗?”
  难道不是吗?
  cg让脸上如此明显地写着。
  森鸥外狠狠地揉乱了男孩那头手感极佳的乌发,直到细软的发丝乱蓬蓬地炸起,他才出了口恶气,“这只是你帮助我给病人包扎的奖励哦。”
  “奖励?”cg让眨了下眼睛,将这个词替换成了自己理解的意思,“也就是说,报酬?”
  森鸥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无奈一笑,“既然让君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报酬吧。”
  这下cg让就高兴了,攥着掌心里的糖果,和森鸥外挥了挥手,“再见,森医生!”
  “再见。”
  森鸥外站在门口目送那个瘦小的身影远去,屋檐投下来的阴影落在他身上,将他淹没在黑暗中,脸上多余的表情连同情绪一起都被吞噬。
  “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嘛。”之前缠绕在他身上的那种晦涩难懂的气场倏地一散,森鸥外捶了捶肩,回到屋里,嘴里嘟嘟囔囔,“看在你是个乖孩子的份上……还是换个人选吧。”
  另一边。
  远远地已经瞧不见那间小诊所了,cg让才停下脚步,拆开糖纸,吃下了那颗平时很难尝到的水果硬糖。
  香甜的桃子味儿在口腔中铺散开,cg让砸吧两下嘴,“咔嚓咔嚓”几下就将硬糖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给点甜头就想让他卖命,哪有那么好的事?他可不愿意被捆上贼船,做得好赏个奖励,做得不好就一脚踢开。
  傻不傻?
  想让他做事,就得拿出一比一的报酬来,而且最好是一笔交易完大家就一拍两散各不干涉,那是再理想不过的合作状态了。
  当然,理想总是不同于现实的。
  他很清楚这一点。
  夕阳的余晖撒在青石板路上,若是好好休整一番,这幅画面或许会显得宁静雅致,充满古朴的年代感。他那疯疯癫癫的母亲就喜欢这些。
  可惜的是,这些青石板在经历过风吹日晒、黑社会械斗甚至是异能者大战后,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东一块西一块的,这边翘出个头,那边凹下个坑,走路时不小心跌个跟斗还是轻的,要是被沙砾磨破手掌和膝盖,那可就得自认倒霉了。
  个子小小的男孩踩在路边高出一截的台阶上,兔子似的一边蹦跳着,一边观望沿途风景。看起来就是个快乐很简单的普通小孩子,只是旁人不得而知的是,这个小孩子心里却是在盘算着――
  森医生那边的书还没看完,不可能不去了。处理身上的伤口也只有那儿比较方便,还能赊账。所以得尽快还掉他这些年陆陆续续欠下的医疗费才行,不然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森医生给卖了……
  赊的账肯定是要还的,可是……
  “唉……”
  算一算欠下的钱,cg让不止一次地感叹:为什么他不是个女孩子呢?
  他要是个女孩子的话,这会儿也不用为在森医生那儿背负的债务而犯愁了。
  “唉!”
  cg让磨磨蹭蹭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也落下了。
  说是家,其实就是能遮个风避个雨的小破屋。
  窗户是cg让收了旧报纸一层一层糊的,屋里的家具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好在是木头做的,他和他母亲住进来的第一个冬天就劈了当柴烧。
  那是cg让搬到这边来后,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冬天――虽然当时也被残留着劣质漆料的柴烟熏得不行。
  那会儿还百般嫌弃难闻的烟火味儿,在被冻了几个冬天后,cg让才知道自己竟然无比怀念当时的那股刺鼻气味――最主要的是,它可以给人取暖啊!
  唉!
  不过说起来……今年的冬天也快到了……
  想着想着,cg让也不忘在进门前,先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这样的小破屋隔音效果并不好,有时候甚至连他母亲打呼噜的声音都能隔着门板听到。
  确定里面没什么动静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
  一进门,他就发现,自己用来藏钱的地方又被翻得一团糟,他辛辛苦苦送牛奶送报纸攒下来的那点钱,自然也不翼而飞。
  罪魁祸首他根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啧。
  这才是他还不了森医生钱的最主要原因啊。
  听到他开门的动静,住在唯一一间卧室里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中摆弄着她又不知让哪个小姐妹帮忙买回来的小罐护肤品,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好似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她的长相是极美艳的,向来也肯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来最大程度地维持自己的美貌,哪怕她会因此吃糠咽菜、哪怕她像只翻食吃的野狗一样,到处刨寻cg让给她埋下的碎骨头。
  这女人就是cg让的亲生母亲,名为cg久佳奈。这个名字是cg让他父亲取的,她还挺喜欢,所以哪怕她和儿子被那男人毫不留情地抛弃之后,也没气得将名字改回去――当然,也是因为她很嫌弃自己原来的名字,说是俗气又廉价。
  她曾跟cg让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