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蝼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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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我想出去看都不敢。”阿姐把衣服塞到刺客怀里。
脱下黑色夜行服,换上女装,打开妆奁在镜子里看脸,“狗少爷和狗腿子们”
早茶铺的气味尤在唇齿间,“幸亏碰见他,要不只怕”
“阿姐,我长命锁掉路上了”
“掉了就掉了,一个物件而已,你人没事就好了。”
“锁替我当了一灾”
那位十七少,长什么样子来着?不仅放她走,给钱还请吃了一顿早茶。
从怀里摸出钱袋打开,吓不少钱呢。
“你偷钱了?”阿姐一把抢过钱袋,“你脸上的伤,莫不是偷窃被打的。我们虽然是来寻仇的,可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干不得啊!这丝绸袋子上还绣着花,定是个贵人,从哪偷的赶紧还回去!”
“阿姐,这个是是我把长命锁卖了得的钱,那人看到锁之后质问我这是皇亲贵胄才能带的物件,你怎么会有?我说,皇亲贵胄们带黄金的,寻常百姓疼惜孩子用镀银也不行嘛。结果那人就怒了,打了我不过没关系啊,钱还是拿到了。”
“哎呀哎呀哎呀呀!”阿姐拳头使劲在胳膊上捶。
“这是京城,你怎得随便把长命锁露出来。那人为什么要买长命锁他怕不是认识五彩石,然后顺藤摸瓜,哎呀,你真是!”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出城去,反正王府周围已经熟悉了,择日再来”
阿姐反复打量钱袋子,把银子倒出来,拿出火折子点着钱袋。
“哎!挺好的东西!”
“留着它干嘛,既然卖了,你不认识什么长命锁,更没见过这钱袋!”
十七少从早茶铺子出来没回王府,溜达了几条街,走进挂小灯笼的巷子,遇见推车出来的小厮。
“十七爷,怎么这会儿来了?”小厮问。
十七少打了一个哈欠,“王府里开皇族宴,忙活了一天一夜可累死了!”
“少爷辛苦了,赶紧进去歇歇”
推开小门,走近后院,迎面撞上一个未梳洗,衣冠不整的小丫头。
“呀,小怜这是要去茅房?”
“十七爷来的太早了吧。”小怜囫囵衣服躲开十七少。
“不早了,昨晚上死的人,现在都投完胎了。”十七少闪身进入一间小屋,脱了鞋便跳上床。
被子里的人被惊扰到美梦。
“哎呦,少爷!”
“别闹,少爷我在王府里忙了一天一宿,现在才得时间休息。”

第4章 长命锁(二)
十七少一觉睡来,屋里黑洞洞的,木槿一定去接客了。摸索着点着灯,整理衣冠,腹中一阵叽里咕噜传来。去前院吃酒。
在常待的珠帘包间里点了一桌子菜,吃着喝着,放走刺客恍如昨夜的一场梦。从怀里摸出长命锁,“带着武器夜闯王府怎就放她走了,罢了,只是一个女子罢了,何必与她计较。”
十七少把长命锁塞回衣襟。
“繁华一夜尽,局外也无妨无妨无妨”十七少自饮自酌,“席上贵人无人知,墙外刺客夺命来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傻丫头,傻到不值得一死。”
“十七少”杏花扭着腰拨开珠帘,“一个人喝酒不闷么?”
“本少爷一向喜欢孤独”
杏花接过酒壶,“我陪少爷喝吧”
“不了,本少爷出门忘记带钱袋,你去陪别人挣钱吧。”
“少爷净说些见外的话,少爷不嫌弃我,怎能还跟少爷讨银子。”杏花倒酒把酒杯喂到十七少嘴边,十七少仰头干尽,从怀里摸出长命锁,“这个值些银子,不能让你白搭了功夫”
“哎呦”杏花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明儿,我就去炸个项圈天天带着。这可是王府的十七少送我的。”
鼓楼钟声敲了十二下,城门关闭,城外的客栈里。
“这一趟没白来”玉祯在麻布上画地图,“而且这次我其实已经”
玉祯没继续往下说。
“京城已经这么繁华了,还要侵占山里百姓们的家园。就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族们也吸血太甚!一定要吸尽最后一滴血,百姓们都死光了,谁来支撑他们奢华无度的日子!”阿姐愤恨说。
十七少的模样忽然在脑子里浮现,“他不是个坏人”
玉祯捶头,“他也是皇族的人啊,该死该死!”
“你怎么了?”阿姐问。
“哦我在想王府周围的地图”
“马车冲过来时,是他拉了我一把”玉祯放下笔轻声嘀咕,“唉倒不如被马车撞死了干净”
阿姐走到窗前,“你看那城门的鼓楼有多高,百姓们整日整年辛苦劳作把所得大半交了赋税,他们白白享受还不够,既把百姓从世代生息的土地上赶出去,又要求按原来的标准缴税”
“姐!”玉祯捂住阿姐的嘴,“你可小声点吧,被人听去,能活着回去么。”
“你脸上的伤摸点药,还有你这嘴,是偷吃什么好东西塞不进都裂开了。”
忽然那夜点心的味道,清晨包子早茶的味道一股脑都涌了过来。
“没错,我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玉祯嘀咕了一句去铺床。
姐俩躺在床上。
“那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