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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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这沈琉璃何时如此懂事了,怎么对萧景尚和赵降雪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莫不是在暗中酝酿着什么大招?
  沈琉璃赖着祖父,哄老人家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方才进门时觉得碍眼的画面,成功地让自己成了别人眼中刺眼的画面。
  仿佛谁也融入不进去这对祖孙中去。
  赵降雪咬了咬唇,眸色黯然地看着沈琉璃和外祖父其乐融融的场景,手指攥紧了帕子,而后抬头看了一眼温润如玉的萧景尚,转瞬松了松手指。
  她有萧景尚,有天下最好的人当夫君,不会与沈琉璃这般幼稚地争长短。
  老侯爷又问过沈琉璃腿伤和心疾的事后,察觉到屋里气氛怪异,正要说点什么时,萧景尚却率先开了口:“祖父,我和降雪在过来的路上,发现老宅外面有一处梅花林,此时已入了春,可梅花仍未谢,不如大家一道去赏梅如何?”
  他起身,轻轻地握住赵降雪的手,又看向沈琉璃和傅之曜:“大小姐和傅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萧景尚虽贵为皇子,并不与其他皇子公主为伍,以欺辱傅之曜为乐,反而多次帮助过被困冷宫的傅之曜,也不像其他人总以质子的身份挖苦傅之曜,而是谦和有礼地称呼他一声傅公子。
  足见其品行端正。
  傅之曜的目光扫过萧景尚和赵降雪交握的手,最后落在沈琉璃脸上,说:“我听大小姐的。”
  沈琉璃瞪了一眼傅之曜,乖巧地问老侯爷:“祖父,你去吗?你去的话,阿璃就去。”
  说是去赏梅,赵降雪少不得诗兴大发,应景地做两首咏梅诗,萧景尚则大加点评,两口子以诗交流情感,她又不会作诗,就与傅之曜干瞪着,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记得有一次,听闻萧景尚去参加民间诗会,而她与傅之曜成亲不久,便拉着他一起去了。去了才知道萧景尚邀请了赵降雪,诗会里皆是以诗词歌赋会友,二人文采斐然,自是博得满堂喝彩声。而自己呢,着实不通诗词,傅之曜被囚在冷宫多年,哪有人教导他学业,跟她差不多的水准,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让傅之曜救救场都不行。
  结果,脸丢大发了,最后拉着傅之曜落荒而逃。当然,回去后她将气全撒在了傅之曜身上。
  诗社的人都道萧景尚和赵降雪才子佳人,堪为良配。暗地里却称她和傅之曜,两只癞蛤/蟆凑合在了一起。
  她是觊觎萧景尚的癞蛤/蟆,傅之曜是空有好皮囊,却卑贱如泥,只能在烂泥里堆打滚的癞蛤/蟆。
  她才不想去听萧景尚和赵降雪冒酸诗。
  老侯爷拍了拍沈琉璃的手,道:“你们年轻人去吧,增进增进感情,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你们要早点回来,等会儿还要一起用午膳。”
  说着,又拍了拍自己坐着的轮椅:“再说,也不方便。”
  老侯爷同沈琉璃一样皆需靠轮椅行走,只不过沈琉璃有腿好的那一天,而老侯爷残废的双腿却是不可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老侯爷当年南征北战,为萧国立下汗马功劳,却也在战场上落下了严重的腿疾,上了年纪,腿疾越发严重,行走困难,只能依赖于轮椅。
  双腿日趋老化僵硬,如今是再也不能站立自如了。
  老侯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嫌麻烦,便不大爱出门。
  平时无事,或不需要见客时,一般都在书房里下棋阅读兵书解闷,没法再如年轻时那般上阵杀敌,就在院里弄了个巨大的沙盘,模拟战场,仿佛亦如当年那般,指点沙场。
  沈琉璃心中一酸,撅了撅嘴道:“谁说坐轮椅就不能出门了,祖父你看我,还不是一样无法行走,我还有心疾加身呢,你不知道我心疼起来的时候,简直是痛不欲生,比这腿疼多了,但我也没有将自己日日关在府里啊,我还跑到祖父这里来了呢。若是觉得不方便,府中下人多的是,让他们推着,谁还敢将祖父摔了不成。”
  老侯爷心疼道:“你啊,身子不舒服,就少往祖父这边来,好好将养着才是。”
  沈琉璃眨眼:“可是我想祖父了呀。”
  赵降雪适时地开口,声音柔婉:“外祖父,表妹说的是。今儿天气好,出去走走确实有益身心康健。何况,我们本来就是来陪外祖父的,怎么能将外祖父独留在府中,我们却跑出去游玩呢?不过……”
  话没说完,赵降雪转眸柔柔地看向萧景尚:“景尚,既然外祖父不想出门赏梅,怎好强求,而表妹对赏梅一事似乎也了无兴趣,不如你再陪外祖父下两盘棋,可好?方才外祖父只下了两盘,定是还没尽兴。”
  老侯爷眼睛登时一亮,盯着桌案上的棋盘,暗暗地戳了戳手。
  赵降雪确实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刚才那两把,哪儿过得了棋瘾。平日都是跟余管家和府中下人对弈,怎及得上跟围棋高手对战过瘾,反正输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高手过招的过程,既惊险又痛快。
  “阿璃,既然你对赏梅不太感兴趣,那祖父就再跟四皇子杀几盘,你与之曜若是嫌书房闷的话,就去院子里玩,或是去祖父的藏兵室,祖父新得了一条鞭子,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练练。”
  老侯爷说完,就急吼吼地招呼萧景尚摆棋。
  沈琉璃:“我……”我改主意了,对赏梅感兴趣,不成吗?
  萧景尚提议去赏梅,本就是怕赵降雪心里不自在,既然绕来绕去,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