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渣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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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好汉。
  南星敬佩他为了除暴安良而舍生忘死的优良品质,才会甘愿把好菜好肉留给他养伤,自己吃糠咽菜。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折回扇子摊。
  顾意询仍在原地,甚至已经跟老板称兄道弟,白嫖了一把绘着山林日出图的折扇,目测该折扇是扇中精品,值一两银子。
  她是真的佩服极了他强大的社交技能。
  顾意询见到她,眼前一亮,抱拳道:“海兄,叨扰了,小弟下次再来拜会。”
  老板笑呵呵地道:“欢迎,欢迎,愚兄随时恭候。”
  言罢,老板微愣,他道自己为“海兄”,他也该称呼他的名字才对,可是他有说过自己姓甚名谁吗?应该说过吧,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么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送出了一把扇子,可是他叫什么来着……
  纠结中,那头得了新扇子的人走远了。
  进了僻静的小道,顾意询停了下来,柔声轻唤:“南星,你瞧我给你买了什么?”
  他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东西,是一柄日落图的团扇,正对应他折扇上的日出图案,十分精美。
  南星做手工的初衷就是喜欢精美的手作作品,这扇子她一眼就爱上了。
  她惊喜地接过,爱不释手地转来转去,过了几瞬,笑意僵在脸上。
  稍等,他说这是买的?他住进来的那晚,他的衣服是她亲手剥的,扔在地上没个声响,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他身无分文的!
  南星上下打量他,发现他头上的玉冠不见了。
  顾意询看出她的疑惑,笑着承认:“是,我以物易物,把玉冠换成送你的扇子了。”
  天啊!
  南星几乎要抓狂了,拿玉冠换扇子好亏啊!毕竟是给他凑路费,她本来打算卖了他的玉冠再卖掉她家里的田地就够了!还能留下她家祖宅的!
  可恶,她家祖宅终究还是保不住呜呜呜。
  她愁眉苦脸,他却哈哈大笑:“别替我可惜了,那玉是好玉,是历国发现的新玉种,可惜这里的人不识货,连当铺老板都认为不值钱。左右只能换几顿饭钱,夏日将至,还不如给你换把趁手的扇子。”
  好吧,他们不识货那就没办法了,南星得了安慰,也就不可惜了。
  她重新展颜,落在男人眼中,那眼角眉梢里处处是风情。
  顾意询展开自己的扇子,若有所思地轻吟:“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他抬眸,将自己的扇子和她的团扇抵在一处,让两幅画作无缝契合。
  “我希望,我是那个看你却扇,为你描眉的人。”
  这句话,顾意询将声音压得很低,不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心事重重的自言自语。
  不巧,他开口之时,包子铺老板粗声粗气地吆喝,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
  南星瞳孔微张。
  她听到了。
  先是催妆诗,再是暧昧的“却扇”和“描眉”,已和求婚无异。
  作者有话说:
  催妆
  徐安期(唐)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第4章 相思意成欢4
  二人各怀心事,身后的街道热闹喧嚣,唯有这一方小天地静默无声。
  她不能言语,因而善于察言观色,敏锐地捕捉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悔。
  想来他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吧,明明在寄人篱下,而且即将要离开,路上还凶多吉少,能不能活过今年还不好说,婚姻于他而言是个不切实际的妄想。
  南星作为一朵合格的解语花,体贴的解围,打了几个手势: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已能看懂一些她的手语。
  顾意询勾了勾唇,自嘲一笑:“没什么,不是值得你挂心的事。”
  二人并肩,慢步而回。
  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性子,心事很快就过了,给她讲起了外面的奇闻趣事。
  南星听得认真,很快就被他幽默的用词逗得笑眼弯弯。
  渐渐的,方才小道里造成的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小镇西区,他们看到一个二十好几的男子在她家门外鬼鬼祟祟,他趴在门缝边使劲往里瞅,还试着推门,没推动,他就绕着围墙暗自琢磨,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孤女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个花容月貌的孤女,泼皮无赖不止一两次到她家找事,只是他住进来之后,男主光环让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
  今日来的那个小混混外号吴三,镇上出了名的难缠。
  顾意询沉下脸,护她在身后,悄然靠近吴三。
  秦国公府的小公爷自幼饱读诗书,擅长诗歌词赋,在外人面前向来温文尔雅、和和气气,不过他到底是权贵世家子,这刀枪棍棒的本事自然也不俗,对付乡镇小混混简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顾意询把南星留在几步之外,自己上前停在浑然不觉的吴三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蛇盘手擒住他双手绞扭,一记螳螂腿把他横扫在地。
  顾意询犹嫌不足,膝盖狠狠顶在身下之人的第七节 脊骨上,这是最容易折断的位置。
  吴□□应过来时人就躺在地上了,他全身剧痛,疼得涕泪横流,哀声哭嚎:“好汉饶命!请好汉饶命!”
  顾意询没有心软,反而发了狠,膝盖加了巧劲往下压,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