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

分类: txts3

加入书架
给他围在身上。


据说这样几次进出男性房间,这个男性就会喜欢上这个女性。人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老太太一到晚上就悄悄地潜入老头房间,两个人同榻而眠。


可以说,这位女性的积极性确实精彩并富有成果。


与此相反,男性在阳光房内发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性时,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而已。


我想,他不如先接近这位女性,主动搭话,或者送上一朵鲜花,但是他无所作为。


“他这样真是惹人厌烦啊!”在敬老院工作的女性们如是说。


男性没有社交活动能力在这里也表现明显。


可以明确地说,这样的倾向不是他们成为老年人后才出现的。


在年轻的时候,比如二十几岁时,男性在与女性交往时就畏缩不前,两性社交能力不足。而今只是随着年龄增长,这种畏缩在加剧。


这也难怪男人会早逝。


无论多大年纪,都要对周遭事物有所关照,同大家一起快乐、明朗地生活,这也是保持年轻和活力的基本条件。


然而,男性们却不愿这样做。


尤其是随着年龄增长,变得不愿与外人接触,常常闭门不出。


话虽如此,由于我也年事已高,难于评说别人的事情,不,正因为年事已高,才能够对此有所体悟和了解。


上了年纪的老头们之所以不大愿意和别人讲话而陷入孤独,最大的理由就是因为感到“麻烦、无聊”。


这或许与年轻或高龄无关,男性专注于自己所关心的事情,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谈资和话题受到局限,有些过于专门化。


因而,他们不能像老太太们那样喧闹,那样热衷于无聊、无关的事情。


这是往好里说,往坏里说,那就是男性大脑缺少柔软性。


不过,我也要呼吁“老头们”:再让脑筋灵活一些吧,对任何事情都要出面,首先要说话。


这样就一定能恢复活力。


前面也说过,现在日本人男女的平均寿命相差六岁,男人早逝,女人长寿。


就是说,在世的那部分高龄男性就会绝对受欢迎,只要其身心健康。


所以,只有在敬老院里才能看到的三角关系是: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


男人毕生只有到了年老时才会有这样的机会。


男性如果醒悟到这一点,就能自己把握机会,就应多参与身边的事务,多与人交往、谈笑风生。

对已故教授的回忆


一个人要了解别人,最重要的就是首先要与其亲密接触。


只有认真地和别人接触,才能够理解别人。不管你跟狗和猫怎么亲密接触,都难以达到对等的交流,人则不然。


这一简单明了的事理,似乎无须多说,但有的人却时常忘记,所以就再说一下吧。


幸好,我从小就喜欢与各色人等接触,学到很多东西。


尤其使我难忘的,是我的恩师河邨文一郎教授。


我所称谓的恩师,是我在医学部求学时的整形外科教授,也是后来我进整形外科时那个研究室的主任。


我是在上医学部三年级时与这位先生直接接触的,当时先生还不到四十岁,他是身高一米七的细高个子,五官端正,长得像演员,是个年富力强且朝气蓬勃的医学家。


据说这位先生在北大求学时就师从诗人金子光晴先生,经常作诗,还主办诗歌杂志。


因为这种关系,札幌冬季奥运会时,他为《虹与雪的抒情曲》作词,当时受欢迎的二重唱歌手“你和我”演唱,很快风靡日本。


看一下那个小册子,上面刊登着河邨教授的正面照,可以一睹那时先生的风采。


当时,先生风度翩翩,出类拔萃,在全国医学部教授中排名绝对第一。


我医学部毕业后,进了由这位教授担任主任的整形外科研究室。


从那时起,我就在同人杂志上发表小说,有时被道内[1]的文艺评论杂志报道,也曾参与大学同窗会的杂志编辑。


因为这个同窗会的顾问是河邨教授,实习结束时,他让我去了整形外科研究室,在那里得到了先生和教研室的关照。


先生爱写诗,我爱写小说。诗和小说体裁不同,但作者对文学的好奇心却是相同的,我想待在这位先生身边,写小说不会遭受非议的。


先生偶尔心血来潮,会在全体医务室成员面前朗读自己的新诗。有时还会问我:“你现在写什么?”


先生朗读新诗时,不会觉得害羞或难为情,而是堂堂正正地大声朗读,读完还问大家:写得怎么样?


因大家都不懂诗,故保持沉默,教授此时就一定会点名:“渡边君!”


我已预先记住了要点,于是称赞说:“‘茫茫山岭火’这一句很出色!”


对此评语,教授很赞赏,他把诗的复印件留下来,说:“过会儿大家慢慢品读吧!”


说实话,我通过与教授接触,弄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写诗、写小说都是表达情感的东西,要发表出来,不要觉得害羞或难为情。


河邨先生很喜欢快活、欢乐的气氛,经常去薄野a游玩。


当时的薄野正处于日本经济腾飞的前夜,比现在要繁华、热闹得多。


他最常去那个叫“太阳星”的夜总会,并喜欢那家店一个叫“丁香”的女性。


我们作为教授的随员也去了那家店。教授一进店,就马上环视四周,寻找丁香。


看到丁香在侍奉别的客人,教授会耐心地等待她尔后过来。


当然,她要是马上过来,教授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