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每天都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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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条悠闲的小丑鱼。
  江远路“嗯”了一声,慢腾腾地拆了伞包,慢腾腾地检查装备,又慢腾腾地穿上防晒衣,给自己戴上全黑的头套、墨镜、帽子、手套。
  和他暗沉的护具不同,那伞衣颜色倒是很明快,似红似紫,自左向右渐变成初晨的鱼肚白。
  平摊在绿草坪上,与天边被落日余晖映燃着的晚霞交相辉映。
  “要体验一下试飞吗?”江远路终于穿戴好了。
  曲思远呆了呆,“我吗?”
  “是啊。”他掏出手机,切了个保险页面出来,“身份证号码是多少?”
  “33……不是,我……”
  “号码。”
  她犹豫着报了,凑过去,就看到一个购买成功的提交提示。
  “戴好帽子。”江远路捡起地上的安全帽递给她,再拿起护具往她小腿上绑。
  曲思远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试图往后退一边说:“我自己来吧。”
  江远路手上蓦然加了力气,握住她小腿:“别动。”
  曲思远只好僵着不动,他绑完了护具,又拿戴着手套的手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背带,检查了安全挂钩,这才点头:“行了。”
  他靠得有些近,连防晒衣拉链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曲思远又想往后退了,他却率先一步退开,绕到了她身后,穿连着伞衣的背带系统。
  和伞连接好之后,两人便跟连体婴儿似的走路都绊在一起。
  江远路连个提前警示都没有,便示意曲思远往前跑。
  伞迎风起来的拉力,他体重的拖累,两相叠加,让曲思远跑得慢得像只蜗牛。
  “一直往前,跑不动了,也不要停下来,更不能后退。”
  一直快要跑到起飞坪尽头,曲思远才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也跟着跑了起来,人也终于往她背脊上靠了过来。
  眼看就要踏空出山体的那一瞬间,她的脚步停滞了下,被江远路催促:“继续。”
  她只好望继续向已经开始向下的缓坡,拼着整个人滚落山脊的风险,抬脚迈了出去。
  脚底却没再碰上缓坡,失重感终于来临,她浑身往下一坠,悬空往前飘了出去。
  脚下悬空的感觉非常不好,一旦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曲思远下意识仰头,江远路也低头看着她――他整张脸都掩藏在头套、墨镜和安全帽里,完全分辨不出表情,声音倒是很清晰的:“不恐高吧,想拍视频留念吗?”
  等飞起来了才问这些,有意义吗?
  曲思远在心里吐槽。
  江远路问是问了,却没期待她的回答,也没带运动摄影器和自拍杆。他的手拉着操纵带,头顶上的大伞微微倾斜,仿佛一抹自在流动的霞光。
  风吹在脸上,轻柔的仿佛无形的触手。
  曲思远被湛蓝的天空、自由的伞衣、以及身后温热的躯体所鼓励,再一次低头看向身下。
  纷扰尘世、山峦河流全被抛在了底下,只有风声不知疲倦一般响着。
  “想喊就喊,想哭就哭出来。”
  江远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带什么温度,却也没有什么鄙视和不屑。
  她张了张嘴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
  江远路垂着头看了沉默的女孩一眼,抬头再一次拉动操纵带……
  摆荡刚开始的时候,曲思远还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
  可荡着荡着,幅度越来越大不说,整个人也几乎翻了过来。
  脚下的山峦和平地都在摇晃,头顶的白云和蓝天也如海波翻滚。
  失重的恐惧在这一刻爆发,她不由自主地大喊出声,连日来的委屈、惊惧都在这一刻被释放。
  什么责任、什么负担,通通都得让开。
  在坠落的人是她,被天风像落叶一样翻卷的人也是她。
  在极致的恐惧,竟也有股酣畅淋漓、肆意放飞的痛快。
  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瘫倒在了身后的江远路身上。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百万债务,在这一刻都顾不上了。
  她满脸泪痕,近乎无赖地躺在他身上,破罐子破摔地庆幸:活着,可真好啊!
  江远路倒是很淡定,还半拥着她坐起来,帮忙解了背带和护具,问,“站得起来吗?”
  曲思远这才勉力撑住草坪,狼狈地点头:“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
  他便解了背带站了起来,自顾自去整理伞衣和护具。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很久,曲思远自觉好受多了,抹去眼泪,仰头看向他。
  江远路刚摘完安全和墨镜,正揪着头套往上扯。
  那俯视的角度,一下子让她回忆起了半空中被支配的恐惧,胃部再次翻腾起来。
  江远路脱了头套,见曲思远蹙着眉坐着不动,出于对忘年旧友遗孤的“爱护”,主动弯下腰来拉她――为了显得友好,他还硬挤了点自认为算得上温和的笑意:“这里风景还……”
  曲思远被他拽得胃部痉挛,再忍耐不住,冲着那张帅脸“哇”的吐了出来。
  江远路那点僵硬的笑容,彻底冻住了。


第3章 缘起(二) 如何抓住金主爸……
  “对着美丽的风景呕吐,对着帅气的债主也犯恶心,你把你的李学长拿下了?意外怀孕了?!”
  马艳艳在语音留言里叽叽喳喳八卦。
  “都说了是山路太颠簸,滑翔伞飞得太颠簸!”曲思远用力的按着屏幕输入,“让你帮我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