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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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现在……轮到我了哦……”
  说罢,婴儿身体突然膨胀了几倍,猛地朝祁夏扑了过来。
  祁夏胡乱挥着刀,尖声嘶吼道:“别过来啊――!!!”
  程朗月体力不好,摁着祁夏的手本来就已经比较吃力,哪想到祁夏突然嘶吼一声,瞬间爆发的力气差点把程朗月掀飞。
  床上的祁夏猛地坐了起来,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这么真实的……梦吗?
  他已经安全了?
  得到这个讯息,祁夏再也撑不住,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他这才有时间看向程朗月,“抱歉,我伤到你了吗?”
  程朗月揉了揉被磕到的地方,“没什么事,你醒了就好。”
  “谢谢你,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吧?”
  “是。”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开口道:“我想问……”
  程朗月急忙摆了摆手,“没事,你先说吧。”
  祁夏也不推辞,问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他想知道,他所经历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程朗月也有点懵,“啊?今早是你来找我,结果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才把你送来医院的。”
  “你家……是?”
  “静阳路木山小区。”
  “静阳路?”祁夏心下一惊,这个地方他甚至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找过去的?
  “对,你大概是我以前的朋友是吗?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并不认识你。”祁夏看着程朗月脸上惊愕的神情,继续缓缓道:“我甚至连静阳路都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去石府旧区玩,不小心中暑晕倒了,醒来之后就是在医院里。”
  程朗月是失忆了,但他并不傻。
  单纯的中暑怎么会有刚才那种害怕到了极致的表现,祁夏很显然有事情瞒着他。
  程朗月的声音冷了下来,“但事实就是如此,今天上午是你来找我,告诉我你是我曾经的朋友就晕倒了。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监控,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找来我家。”
  祁夏看对方确实不像在说谎,心中虽然疑惑,还是主动扯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抱歉,看来我们之前有一点误会,可能是我中暑烧坏了脑子,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

  ☆、诡异来信5


  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程朗月莫名有些焦躁,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他回到家中,又去查看了那扇窗户。
  对面那栋楼依旧空荡荡的,因为天色渐晚,窗户看起来有些黑,像一块电子屏幕,倒不像是窗户了。
  不知为何,程朗月心底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心脏又开始一顿一顿地痛,程朗月微微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胸口。
  好一会儿,那蚁虫噬咬般的疼痛才稍微淡了些,程朗月直起身子,迎面而来一阵风掠过,眼睛灼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不少。
  程朗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
  他默然地拉上窗帘,又折身去洗手间将眼泪洗了干净。
  脸上的水还没有干,程朗月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生怕等姜萱回来之后发现他哭过。
  越是端详,程朗月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违和感。
  镜子里的脸逐渐扭曲,好像立马就要演变成另一张脸了。
  程朗月被吓得一个激灵,凝神仔细一看镜子里还是他那张脸,哪有什么变化?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程朗月摇了摇头,三两下将水擦干净,回到客厅拿出了祁夏给他的那封信。
  信封只是很普通的邮政黄壳纸,似乎放了很久,比普通的纸更加黄,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纸张受潮的怪味――香水味并不能完全掩盖这股味道。
  封面只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致程月。
  为什么是程月?写错了吗?
  程朗月脑中又出现了那种马上要想起点什么的感觉,但他越是努力,那种稍纵即逝的灵光反而溜得更快了。
  他只能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几个字上,字是用钢笔写的,像是行书和楷书的结合体,工整中能看到行云流水的笔触,笔锋张扬有力,或许是一个男孩写的。
  拆开蜂胶,里面是一张同样带着潮味的白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石府旧区长川大道1819号。
  另一张纸则是一副双人的手绘人像,左边那张脸程朗月才仔细端详过,不正是年轻了好几岁的他本人么?
  只是旁边那个少年……他却是不记得的。
  虽是同一幅画,但两个人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画上的程朗月栩栩如生,连每一跟发丝都经过静心雕刻,眉眼因为笑意有些弯弯的,眼中似乎有波光流转,似乎下一秒都会从画中走出来。
  反观画中的另一个少年,画工简直粗糙到了极致,笔触甚至都是不连续的,线条乱七八糟,五官也不是很协调,但也能勉强看出来少年生得极好看。
  少年左侧的鼻翼附近有一个小黑点,看不出是脏污还是真的存在一颗痣。
  不知不觉中,程朗月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个黑点,好像他曾这样做过无数遍。
  程朗月猜测,画上这个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