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公和娇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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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只见月连笙将裙子一提,竟是在大黄狗面前蹲下了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它瞧,然后抬起手,轻轻搭到了它脑袋上。
大黄狗乖乖蹲坐着一动不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在溜溜地盯着月连笙瞧,感觉它不排斥自己,月连笙这才在慢慢揉了揉它的脑袋。
“它真听话!”月连笙忽尔扬起唇角,抬起头来对着夏温言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两弯倒月牙,如她的秀眉一般弯弯的,还露出了整齐白净的小门牙。
这是夏温言第一次看到她笑,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让瞧着的人都觉到欢喜与温暖似的。
月连笙又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陡然惊道:“它……它的耳朵――”
此时她的手正揉到大黄狗的左耳上,只见它的左耳比自立起的右耳小了许多。
它的左耳,折掉了一大半,因为厚厚的毛遮挡着才让它的残缺看起来不是太明显。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的左耳就缺了。”夏温言也抬起手摸了摸大黄狗,那时候它的耳朵还在淋淋躺着血,它浑身是伤虚弱得厉害,却还是一步一步跟在他后边不愿意离开。
那时候他以为它像他一样,活不长了。
但如今,五年过去了,它活着,他也还活着。
“你捡的?”月连笙很是好奇。
“准确来说,是它自己跟着我回来的。”夏温言笑了笑,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那时候它才是这么高,还是只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的心真好。”看着夏温言温和的笑,月连笙不由自主道。
夏温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她紧张地立刻别开头,转移话题道:“它,它叫什么名字?”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条大黄狗,否则他办喜事的日子又怎会给它给背上一朵大红花球,真像它也要当新郎官一样。
“晃晃。”
“晃晃?”
“嗯,它总是喜欢晃着尾巴,所以我给它取名叫晃晃。”
月连笙看向晃晃的尾巴,发现它此刻就在晃尾巴,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晃晃,好有趣的名字。”
像是知道月连笙在夸自己似的,晃晃将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竹子这时候将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皱着脸道:“公子,你就先别和晃晃玩了,老爷和夫人可还是等着你和少夫人去敬茶呢!”
月连笙这才想起还有敬茶这件紧要的事情要做,着急忙慌地站起了身,对夏温言道:“我,我给你倒水!”
夏温言摸摸晃晃的脑袋,“先到外边去玩吧。”
“汪!”晃晃应了一声,摇着尾巴蹦Q蹦Q地跑出了屋。
屋外此时传来绿屏的声音:“公子,少夫人,可需要奴婢进屋伺候?”
夏温言瞧着月连笙急忙的模样,正要应声,却听月连笙先应道:“不用了,我来就好。”
“这是公子和少夫人今日要穿的衣裳。”绿屏恭敬地站在屋门外,手里捧着叠得整齐的两身衣裳,并未跨进门槛一步。
月连笙去接了过来,将其放到了床榻上,正要与夏温言说些什么,夏温言却先对她道:“你换你的便好,我的自己来就行。”
“可是……”
“这些小事用不了多大力气,我还是可以的。”夏温言打断了月连笙的话。
只要他还能动,他就绝不会让旁人来帮他穿衣裳,一直都是如此。
夏温言这般说,月连笙便没有再执意,她拿起她那套衣裳,小跑到了一旁的纱帐后,细声道:“我到这儿换……”
晨光更亮了些,夏温言转头看向窗户方向,看着外边敞亮的天光,他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起来。
没有下雨,但天气却如同昨日一般寒凉,以往的晨日,他起身时竹子都会往屋里多添一盆炭火,今天却没有,不知是他们忘了,还是因为不便进来?
但这会儿,他却不觉有多冷,身子也不如以往醒来时沉重。
是何原因呢?是因为身旁有人相伴的缘故么?
想着想着,夏温言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是他多想了么?
*
月连笙换好衣裳从纱帐后边绕出来的时候,夏温言正在系腰带。
他换上的是一身浅灰蓝色绣竹纹暗花的长袍,与身穿大红绸袍的他给人的感觉不同,月连笙觉得这般衣裳才是真正配他,虽然他的身子看起来依旧单薄无力,可却又给她一种如修竹般的感觉,柔,却柔中带韧。
但此时的他呼吸却有些粗重,显然这些于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于他而言却是件颇为吃力的事情。
月连笙本想问他是否需要帮忙,可她想了想后还是没有问,因为夏温言已经瞧见她,但他却没有请她帮忙,只是温声道:“一会儿便好。”
月连笙并没有先去洗漱,而是在旁等着夏温言,待他系好腰带后才对他道:“我给你梳头。”
夏温言本想说他自己来就好,但看着月连笙秀气的脸,他竟是莫名地点了点头,“好。”
月连笙又笑了,似乎给他梳头是一件很值得她开心的事情似的。
月连笙的确很开心,因为新婚次日给丈夫梳头本就是一件欢喜的事情,就像是新嫁娘出门前娘给梳头一样的,是件好事。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此时的月连笙让自己努力不去想这个问题,而是想着好的事情。
她好像遇到了一个很温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