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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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能呆?老头子是疯了吗?
  他转身就想跑,不远处的几个人比他动作更快,大步向前,压住他的肩膀,原本就受伤的手传来钝痛:“痛啊!”
  齐津叫痛的声音很大,但随风传了几米就消散,被镇上的热闹淹没。
  已经走远的宁致远手里拿着个汉堡,啃了一口的缺口露出看起来并不新鲜的生菜。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嘴角还有沙拉酱:“这就是你叫我绊倒那人的谢礼?”
  钟晴从兜里掏出纸巾,对折,擦掉宁致远嘴边的沙拉酱,沉默不语,步子比之前迈得更大。
  宁致远小跑追上去,嘴里喋喋不休:“你认识他?”
  “有仇吗?”
  “还是看人家长得帅,想故意搭讪?”
  宁致远心底好奇,追着钟晴问个不停,钟晴走到电动车旁,突然停下,弯腰,低头道:“不认识。”
  一本正经的神情,倒也看不出撒谎。
  -完-


第3章
  ◎见死不救,犯法吗?◎
  齐津最后还是被半胁迫过来的,原本还想着或许能跑,却发现这个村里,稀稀拉拉就那么几户人家。
  出门除了田就是山,这是比那天他嫌弃的镇上,更偏荒的地方。
  换在平时,他或许还能赞叹一句空气不错。
  换做现在,他心里只想大喊:这是什么破地方。
  齐津不识路,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又一肚子火气。
  第一天,他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醒了睡,睡了醒,醒来踹踹凳子,踢踢沙发,倒也能发泄心底的怒火,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天。
  他心底存着一丝希望,万一这只是在做梦呢?
  第三天,他是饿醒的,他已经48小时没有进食,甚至连水也没喝,身子逐渐泛软,喉咙的干涸向他大脑发出抗议。
  他闭眼,如果这是个梦,那一定是个噩梦,为了避嫌在这个噩梦里死亡,他起身进了厨房。
  冰箱没东西,空空的,料理台上有个开水壶,上头落了层薄灰。
  他抬手,摸了摸因为干渴起皮的嘴唇,拿起开水壶少了半壶水,打开碗柜,意外地看到包挂面。
  打开包装,瞥了眼燃气灶上的锅,选择了放弃,最终往开水壶里倒了半包挂面。
  背靠着料理台,双手插着腰,他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装修,差劲。
  看得出是这几年新装的房子,里头的家具没一件是上得了台面的,到处都透露着俗气。
  光线,尚可。
  他走到窗户边,拉开一楼大厅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眯眼看到外面水泥路上的泥土,重新拉上窗帘,整个一楼重新陷入暗色。
  遮阳布倒是不错。
  确认过眼神,是他这辈子也不会来的鬼地方。
  他看到简单的布艺沙发旁有个红色的座机,歪着头,挠了挠锁骨,低头瞥了眼,锁骨边红了一大片,大概是过敏。
  烦躁地放下手,走到沙发旁,拿起座机,话筒里没声。
  坏的。
  老头把他的手机收了,他依旧与外界失联。
  厨房的热水壶“咔”地跳响,他的胃开始不满,抽动着宣泄不满。
  掀开开水壶的盖,齐津皱着眉看着里头糊成一坨的面,半生不熟的在里面,心底涌上股莫名的怒火。
  吃?吃个屁!就算他饿死,他也不会吃的。
  愤怒地盖上开水壶,顺着楼梯走上未踏足过的二楼。
  二楼有个浴室,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只有木地板,显然无法睡人。
  另一间铺着俗气的床上四件套,倒是听陈朝湛说过,他来之前请村里的人仔细打扫过,不出意外,这俗气的四件套就出自那人之手。
  眉头再次皱起,齐津走过去,手扫过床单。
  劣质,劣质至极。
  这怎么能睡!
  掀开窗帘,是山,山上有不少树,视线的最末端,有个小阳台,不是这里的,隔壁的阳台。
  隔壁住了人,这是他的第一念头。
  昨天下车他不曾留意过,隔壁有人就不怕走不出去。
  他将手中的窗帘甩回去,嘴里骂了句:“他妈的。”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枝桠上站着的鸟儿,“叽叽喳喳”闹得欢腾。
  他踱步到房间的椅子上坐着,坐着坐着,头开始犯晕,手撑着额头,竟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依旧还是这个鬼地方,外头已经黑了,房间更是漆黑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整座村子连狗叫声都没有:“什么鬼地方。”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擦过,干涸得可怕。
  齐津觉得自己应该下楼喝水,可想到开水壶的那团面,又歇了心思。
  或许是饿的时候,困意来得格外快。
  齐津第三天起来的比想象得更早,天只是蒙蒙亮。
  身体传来的讯号在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喝口水,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拖着步子下楼,路过镜子时,他抬头扫了眼自己:“shit.”
  脏话不自觉地从嘴里蹦出。
  他走进厨房,就着壶口,灌了口水,刚触及味蕾,又全部吐出来。
  浑浊的水,或者可以说是面汤顺着他敞开的领口,流至锁骨。
  他将开水壶盖用力摔下,放弃打开盖看一眼的念头,目光触及到水龙头,犹豫片刻,打开,弯腰,低头,洗了个冷水脸后,嘴送到向下流的水柱旁。
  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