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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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小声嘟囔:
  “晦气死了,跟陆家沾上就没好事!”
  芸娘缓缓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猪下水,一点一点的捡了起来,这东西回家洗洗还能吃。
  忽然,雪地里有抹血迹吸引她的注意力,与鲜红的猪血不一样,有些黯淡,点点滴滴,如同皑皑白雪中冒出的朵朵血花,分外刺眼。
  芸娘顺着血迹走过去,绕过一块石头背后,愣在了原地,那竟是个少年,大雪覆盖着他的身体,身上洇出暗红血迹。
  村子地处边陲,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这时节边地经常会有逃兵和流人,这些人村民说过是不能轻易救的。
  突然,芸娘眼神一瞥,那修长的指节被划到得血肉淋淋,但那指尖在动。
  他还活着!
  她看着那雪地里的人半晌,迟疑间蹲下身子,用衣袖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露出了一张少年气的脸,五官清秀,眼下长着一颗泪痣,像是这漫天大雪中的一点鲜红的朱砂,挂冰的睫毛微微颤啊颤,直颤到了人心尖上。
  芸娘屏住了呼吸,前世今生,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芸娘蜷缩了下手指,偏过头猛地站起来,可一转身,就听到了风雪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心里一揪,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住,一步也迈不开。
  罢了,腊月忌尾,看到人受伤,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当作是积德吧。
  芸娘这么想着把人背回了家,草屋里只放着张窄床,少年的血沾染得被褥上都是黑红一片。
  她转过身,在炉火旁坐下,取了块帕子,正要替他擦拭。
  “咚!”
  有个物件清脆地掉了出来,芸娘一怔,弯腰捡起那东西举在火光下。
  火光透过这才看清是块玉佩,莹润光泽,通灵剔透,说不出来的好看。
  她依稀记得前世在陆府见过一块御赐的和田玉,那玉晶莹剔透,可远远也比不上眼前这块。
  一翻背面,摸了摸玉佩后面的字,顾,后面刻了个小小的言。
  芸娘皱起眉头,放下玉佩,扭头朝床上的少年望去,犹豫片刻,她轻轻拉下他的衣领,不由地倒抽了口凉气。
  少年脖子处有个刺配,配凉州屯驻军重役,这是建元年的规矩,犯了重罪的王公大臣家属,都要用金针在脖后受墨刑。
  流放,建元二年,姓顾。
  脑海中闪过前世在汴京时远远见过的那个极矜贵的人,芸娘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脑中像一道惊雷炸起,和记忆中的惊鸿一瞥重叠在一起。
  手上的盆砸在脚底,水溅得到处都是,灶上炉子里的水也开了,嗡嗡地催命一样作响。
  芸娘心跳得和擂鼓一般快,轰隆隆地似从心口跳到了耳膜处。
  天爷啊,她救了个不得了的人。
  建元十年,朝上出了个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心狠手辣的顾首辅,据传那位大人少时曾因父获罪流放,脱罪后连中三元起复,血刃仇人,把持朝政数十载,他名唤顾言。


第2章 、与婚书
  灶下的柴烧得极旺,噼里啪啦地在耳前爆开,像是把芸娘也塞在炉膛里烤一样。
  这哪里是救了个人,这分明是救了个阎王爷!
  相传顾言把持朝政之时,就连东宫里的太子爷都得避道而行,再想到日后这人那些心狠手辣,权势滔天的传闻,芸娘哪怕坐在火边,四肢百骸的骨头缝里都窜着阵阵凉气。
  “陆芸!开门!”
  突然,砸门声响起,惊起几只雀鸟,簌簌的落雪从墙头落下。
  芸娘望了眼窗外,急忙给床上的人掩上被子,朝着门外喊了声,
  “谁啊?”
  “沈海,你大伯。”
  芸娘微微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门边,沈海是她养父的大哥,平日里并不来往,不知为何今日反而来找她。
  想着,芸娘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破落棉衣,缩手驼背的中年男子,见她开门,拉住身旁的妇人,急急指着她就道:
  “就她,这就是我大哥的养女,你给看看。”
  那妇人头上插着朵绢花,身穿枣红花袄,眼珠滴溜溜地把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个一遍,半晌微微点头,用帕子捂住嘴,凑到沈海旁,
  “不错,脸色红润,看着是个好生养的。”
  听到这话,沈海手攒进袖里,眼里冒着些精光,挺起腰板,脖子一抻,脸上的肉抖了抖,
  “我就说我小弟捡的这丫头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这亲事错不了。”
  “亲事?什么亲事?”
  听到沈海的话,芸娘直勾勾地望向两人。
  沈海嘴一撇,醒了醒嗓子,
  “你年龄也到了,我给你说了隔壁李家沟阿牛,家里开春有十五亩地,今天带媒婆来看看,把日子订了。”
  芸娘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眉毛一挑,
  “大伯,谁不知道隔壁村阿牛是个傻子!”
  那媒婆听到这话,帕子捂住嘴一笑,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这姑娘,人傻不傻有什么关系,这年头只要能吃饱饭,嫁谁不是嫁呢。”
  “既然这样好,那你自己闺女嫁啊,反正我不嫁!”
  芸娘说完,看那媒婆的笑僵在脸上,她乌溜溜的眼睛一瞪,甩开她的手,向后退一步,双手扶住门扉就要合上门。
  这时,一只脚卡在了门缝处,竟是那沈海,他脸色阴沉如黑云,一只眼挤在门缝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