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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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吴清海与徐志戈不停的向远处眺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碎心剑客突然开口道:“一片菊园,一片祥和,三位到来,满园肃杀。唉,不知道还要糟蹋多少朵无辜的花儿?”吴仁道不禁听得一愣。徐志戈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大魔头也配说无辜!”两眼望天,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秋风吹得满园花儿像浪花一样起伏波动,太阳被乌云遮住,冷酷的杀气弥漫天空。冷汗浮满了吴清海的额头,一滴滴地往下流,他明白,今日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他今生今世都从未面对过的强大和可怕。三个月前的大决战至今还记忆犹新,他的师父虚波真人联合那么多高手都一一死在他的碎心剑下!

虽然他没亲身经历那场决战,可是,去的高手,根本就没有回来一个!当他与各大门派的弟子们心惊胆颤的来到这片死亡之谷察看究竟时,发现满山遍野都是死尸,有的缺了胳膊、大腿,有的没有首级,有的被开膛剖肚,有的心窝处穿了一个大窟隆!

死尸的面目表情个个狰狞,有的流着眼泪、张大嘴巴哀号,有的吐出鲜血和白沫,有的抚着肚子、不让肠子往外流,有的鼓着大眼、死不瞑目!山谷活像一个人间地狱!

也许,正是因为这片山谷经过了一场大屠杀,戾气太重,便天生了白菊花以示哀悼。吴清海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起那片恐怖的场景!

碎心剑客身后是一棵菩提树,他从袖中摸出一本经书,乃是八大人觉经,望我念道:“第一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第二觉知: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第三觉知: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菩萨不尔,常念知足,安贫守道,惟慧是业。第四觉知:懈怠坠落;常行精进,破烦恼恶,摧伏四魔,出阴界狱。教化一切,悉以大乐……”

华山派的三人默默听闻此经,心中的尘俗不禁被洗涤了一次,好像残忍的景象淡薄了许多。

碎心剑客好像嗅到了什么气味,令他很熟悉的气味,忽然停了念经,站了起来。华山派三人不禁大惊,以为他要率先发作,齐声抽出宝剑。

碎心剑客问道:“你们是谁?”吴清海大怒道:“碎心剑客如此目中无人,难道我华山派还怕了你不成!”碎心剑客道:“你们在等人吧,来的人中,有两个人的气味,我好熟悉,他们又是什么人?”徐志戈冷哼一声,道:“他们来了,你自然会死得瞑目!”

“你这个大魔头,你我不共戴天之仇,今日要你血债血偿!”随空一声惨笑,四条人影伴着冷风疾奔而来,形速如电闪。

吴清海笑道:“道陵师太,就等你们了。”来的人正是天山派的四人,为首的掌门道陵师太,年约半百,她早已过了那种容易激动的年纪,然而亲眼见到碎心剑客时,却不能自抑地激动万分。

碎心剑客惊忖道:“好熟悉的脸庞,她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望道陵师太身旁的一位女子时,更是惊得前进两步。这女子,谈容貌,确是闭月羞花,只是满面苍白,似大病缠身,目含仇怨地瞪着自己。她一身白素衣,因天山气候严寒,到浙江时还未适应,故搭上一条白狐尾制成的披肩。

碎心剑客惊得挢舌不下,“她又是谁,怎么好像就是我的亲人一般?”不禁把她与若馨比较,两人还真的是很相像!

道陵师太与那少女见到新坟,“爱妻林若馨之墓”几个血字不禁令人一阵头晕,少女更是乱步跑过去,伏在坟头泣不成声。道陵师太十分憔悴,如同经历老年失子之痛。

天山派的大弟子李玉秀握紧了双拳,道:“师父,大魔头在此,果然不负我们千里迢迢之苦!”她是女性,生得面如满玉,三十岁左右。

那白衣女子自坟头站起,转首望向碎心剑客,想看看这个提起名字可以吓得小儿不敢啼哭的大魔头,到底生得如何凶恶。

这一望,却将她望得呆了,只见大魔头面貌清秀,而且面色忧郁,也正将视线对着自己。

白衣女子转过头去,抹泪问道:“师父,我姐姐真是他杀的吗?”说罢,指了指碎心剑客。

道陵师太压着一口怒气,道:“秋水啊,人不可貌相,别看他生得一派斯文,却是一肚子坏水,专作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为师知道你禀性善良,可是对这魔头的行径,却不要再作怀疑。”

“秋水!若馨!”碎心剑客道:“姑娘叫作秋水吧!不知你可姓林,林若馨与你可有关系?”

那女子站起身子,满面泪流道:“是,我就叫林秋水,林若馨是我姐姐,可怜我与姐姐分隔二十年从未见过面,她却死在你的剑下!”碎心剑客叹道:“是,我不知道为何,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我只知道,她是情愿死在我剑下的。”

天山派二弟子张天德掌频磨,怒道:“满口胡言!哪有人心甘情愿去送死的!”此人二十七八上下,方脸虬须,体形刚健。

碎心剑客满面苦痛,道:“谁能告诉我,我为何要杀了她?”

这时,华山掌门吴清海道:“碎心剑客,你不要再演戏了,我师弟尸骨未寒,谁又能告诉我,你为何杀了他!”

林秋水运气于胸,喝道:“萧春山!你不是冷酷无情的碎心剑客吗,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