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不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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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是从她屋子里搜罗过去,她自然是都看过的,不过这会儿随手拿来看看,倒是无所谓。
  她看过一句,便不由一挑眉――
  【昔者,梁君将攻邯郸,使将军庞涓……】*
  竟然是兵法,她快速扫过这竹简,见中间“庞涓”的名字被圈了出来,旁边歪歪扭扭地注着,【先把甘单打下来傻子】
  梁h忍不住笑,又翻了翻紧邻的几本,都是《齐孙子》的内容,只不过被这小丫头东一句、西一句的注满了,有的是提解决办法,有的只是写了“不要脸”“生气”之类的、单纯发泄。
  梁h倒是顾不得这阴沉偏暗的天色了,把那些竹简一卷卷抽出来,逐一看过。
  梁h看得投入,倒是并未注意,系统的统计数据已经从(10000/20000)悄然变成了(10001/20000),而在她的书库中,《齐孙子》之后,也悄然出现了另一个名字――《齐孙子梁瑶注》。
  *
  陈府东边的花园里,梨花如雪、青竹葱翠,中间以石子铺就了小路,供人行走。
  不过这两个小豆丁可没有走正路的意思,专门找那些人迹罕至的小径钻去,硬生生地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陈烨!这个地方咱们都经过三遍了!你怎么带的路?!”梁瑶一手叉腰,怒气冲冲地指她方才系到树枝上的那块手帕――
  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就被陈烨给坑惨了。
  “阿瑶,你别急,我我、我记得我就埋在这附近……”陈烨劝着梁瑶别着急,自己却脸涨得通红,额上冒汗。
  梁瑶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摆手道:“你先去找路,找到了再来叫我。”
  陈烨诺诺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半晌,西北方向传来一道童声,“阿瑶、阿瑶!找到了!”
  梁瑶循着声音过去,陈烨正在一块没什么特别的空地上挖土。
  她怀疑地看了一眼,“你怎么记得是这儿的?”
  陈烨埋东西的时候埋得浅,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匣子来,他一面清理这那匣子表明的泥土,一面冲梁瑶解释道:“金乃属西北,当是乾卦。我埋它的时候发现,路上的石子被人摆作了阴阳双鱼形状,就以那里为中心,那边那座假山为东北艮卦,我按着这个距离推算……”
  ……
  那边梁h翻看着自家妹妹对书上字句的点评,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梁h将手中的竹简放好,缓步走到窗边,片刻功夫那嘈杂声更近了,兵戈相交的碰撞声、凄厉地呼救声、还有哀嚎声响成一团……
  梁h心底骤然泛上一股寒意来,来陈府路上遭遇山匪的经历骤然浮现――
  护卫一个个倒下,鲜血从他们他们身躯下洇开,浸红了那一片土地……
  那是梁h除了送走病重的母亲外,第一次目睹他人的死亡。
  那一朵朵绽开的血花似乎将世界都染作了红色,恐惧死死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脑中一片空白。
  若非有称号顶着,她估计早就吓得哭出来了。饶是如此,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死死地捂住梁瑶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称号”?
  对,“称号”……临危不惧……
  【“雍容闲雅”已更换为“临危不惧”】
  冰凉的手脚渐渐恢复了暖意,心中的恐惧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隔绝开来,陷入停滞的思绪也重又运转起来。
  这战乱的世道,谁人的府邸被人破门而入都不稀罕。不管来人是兵是匪,后院的女眷总是要遭殃的。
  得逃出去!
  梁h的思路第一次这般明晰:正门不行,听响声就知道,绝不可能从那边出去;陈府后院倒是有几个门……只是……
  梁h咬牙,这段时间东平城内人心惶惶,都道是城外似乎是有兵围来,不过陈家在兖州根基甚厚,倒是无人想过会有破城之危。
  如今这若真的是攻入城内的兵卒的话,这般一丝动静也无,直接进了陈府的……还是专挑了一个陈潼不在的时候……肯定是有内应……
  她不敢赌来人知不知道陈府的布局、那门外又有没有人守着。
  拇指的指甲掐在食指上,梁h额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一定有办法的!
  陈府的景色一点点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倾碧水之上――
  映荷池!
  陈府正中的映荷池,她记得那是渠活水,直通东平的护城河……可以游出去。
  梁h松了口气,听那声音、闯进来的人到后院还有些距离,现在去映荷池、还来得及的……
  “阿瑶……”梁h下意识地开口叫自家妹妹,却陡然意识到梁瑶方才和陈烨出去了。
  【阿瑶和我不出府的,就在东边的花园里……】
  *
  东边花园里,陈烨正滔滔不绝地讲着他那套五行八卦的理论,梁瑶一双眼睛却早已黏到那露出来的盒子上面去了。
  她见陈烨只顾着说话,刨坑的动作慢慢腾腾的、一点力气也没用上,等不及地跑上前来、把陈烨挤到一边,自己上手,几下子就把那盒子给挖了出来。
  她随便抖了抖上面的土,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子――
  里面放着两柄匕首。
  说是“匕首”其实也不太妥当,它着实比匕首长了不少,应当是短剑才对。
  梁瑶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