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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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洗了,正坐院子里拣豆角。
  何晓芸把衣服晾起来,又准备出去打一篓猪草,不然家里的猪就要断粮了。再把魏远航带着不合适,又怕冯秋月看不住他,便对小孩说:“我要去割猪草,家里就婶婶一个人,你在家陪她吧?”
  “可是……”小孩不太情愿,“我想跟妈妈一起去。”
  “我也想要你一起去,可是婶婶肚子里有小弟弟小妹妹,我们都不在家,要是坏人来了,没人保护他们怎么办?”何晓芸哄道。
  “那、那我保护小弟弟小妹妹?”
  “对啊,”何晓芸使劲往他头上戴高帽子,“航航要做哥哥了,肯定是个很棒的哥哥,会保护弟弟妹妹,对不对?”
  魏远航顿时觉得身上肩负重任,很是用力地点点头,大声道:“我是好哥哥!”
  哄完小孩,何晓芸对着冯秋月,又换了种语气,“他要是不听话,嫂子不用管,别把自己气坏了,等我回来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冯秋月笑着说:“你只管去吧,小航乖着呢。”
  何晓芸背着个大背篓出门,一路沿着河边、水田边野草茂盛的地方走。春耕已经开始,她站在河堤上望了一眼,田里到处都是弯腰劳作的人。希望今年风调雨顺,所有辛勤的劳动都能有所收获。
  等着背着一篓猪草回家,已经到了该准备午饭的时候。
  她跟冯秋月商量好要做什么,一个洗菜烧火,一个主厨掌勺,合力做出三道菜,香椿煎鸡蛋、油渣炒包菜、秋风丝打汤,还蒸了一大锅米饭。
  午饭比较重,她没让冯秋月送,自己提去田头。
  昨天王春花已经说过他们会在哪儿插秧,她很快找到地方。正是饭点,田里的人都走上来,到田边一棵树下休息、吃饭。
  还没走到跟前,王春花就对何晓芸说:“上午队上说河边那块地缺人,把建伟安排到那边去了,你还得再走一趟。”
  何晓芸应下,心想她之前洗衣服割猪草的时候,都没看见魏建伟,想来他是后来才去的。
  好在另外带着几个干净的碗,本来是盖在饭菜上面,防止灰尘落下去的,这下正好拿来,把菜和汤匀了一份出来,等王春花他们吃完,她就提着空碗和剩余的饭菜,往河边走去。
  因为多走了一趟,等她到河边时,其他人都已经在吃饭了,只有魏建伟还在田里。
  远远看见她过去,其他人就扯着嗓子喊:“建伟,你媳妇儿来了!”
  有人开玩笑道:“可算来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呢,花这么大半天?”说着还伸长脖子往何晓芸篮子里看。
  她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魏建伟从田里出来,先到河边洗干净手脚,用水泼了把脸,然后才走过来。
  因为不想听别人说笑,何晓芸特意把篮子放在与众人有些距离的地方,他来了后也没有挪位置,就地坐下吃饭。
  何晓芸原本站着,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突兀,想走远一点,又怕被边上的人调侃,蘑菇了半天,最后在离他不远不近的石头上坐下来。
  虽然才是四月,但她一路走来,被太阳晒着觉得已经挺热,现在微风一吹,顿时凉快惬意。她只晒了一会儿就这样,在田里一整天的人,肯定更加热得慌,如此想着,她不由看向魏建伟。
  他正大口扒饭,脸上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不住地往下滚,脖子胸膛也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前,精壮的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何晓芸忽然有些不自在,好像吃了人豆腐似的,赶紧移开眼,这一移,正好跟魏建伟的视线对上,她心里虚,以为偷看他的事被发现,顿时大窘,却强撑着,虚张声势:“看什么?”
  魏建伟垂下眼皮,一言不发继续扒饭。那神态,似乎无言中透着股懒得跟你计较的鄙视。
  何晓芸气结。
  等魏建伟吃完饭,她收好碗筷,一路踩着硬邦邦的脚步回家。
  田边的男人们吃饱喝足,坐着休息一会儿,顺带聊天吹牛,聊着聊着聊到魏建伟身上。
  “建伟,刚刚跟你媳妇儿说什么?看把她气的。”
  “就是,也不怕晚上进不了房。”
  “就怕进去了也是个‘床头跪’!”
  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
  何晓芸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魏家老三、魏建伟的弟弟魏建华周末放学,从学校回来了。
  魏建华今年十九岁,因为读书读得晚,小时候又调皮留过级,现在才念高二。
  如今是“五二二”学制,高中只需读两年,之后就参加劳动,如果想上大学,需要单位或生产队推荐,拥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的工农兵,才有机会被推荐上去。
  不过,现在已经是七五年了,何晓芸记得七七年年底,国家就恢复了高考。
  上辈子读高中时,老师曾给他们看过一部关于恢复高考的影片,片中人为高考狂热的模样,她深深记在心里。那不仅是一场考试,更像他们为命运、为信仰而拼搏。
  那时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要读书,她要上大学,要脱离那个封闭落后的村庄,要摆脱她的宿命,这几乎成了她的执念。
  后来,在大城市漂泊,她也曾几次在大学漂亮的校门外徘徊,可惜直到癌症去世,都没机会走进大学课堂。
  现在见到魏建华,何晓芸感觉自己心头砰砰直跳,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老天让她重活一回,难道是在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