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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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措的想把自己藏起来,又被他扯了回去,
  "站住!你还没说你是谁家的人!告诉你,不准把你看到的说出去,听到没有,不然我会叫你后悔的。"

  我刚刚还在强忍的眼泪不知为何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抽噎着对他说,
  "我是魏家的呜呜呜我叫魏齐。"
  我其实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名字。

  这次手足无措的换成了他,他似乎以为是自己将我吓哭了,于是犹豫的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喂,你别哭啊"
  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他便笨手笨脚的假装大人似的将我按在了他肩膀上,
  "不哭不哭,以后叫哥哥的名字,哥哥保护你。"

  结果说着说着他也哭了起来,当时的画面极为可笑,秦家的下人找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两个小朋友抱头痛哭的画面,成了好长一段时间大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而对于我来说,被抱住的那一瞬间感觉太过温暖,甚至于之后的好多年我都记得那种温度。

  我和他的身份差的太远了,我是魏家被所有人忽视的撒气桶,他是秦家家主最喜欢的小儿子。
  以至于到后来我能与他搭上话时我们两个都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我变成了有特殊癖好的变态,而他变得流连花丛,
  我看着跪在我脚下的宠物,想象中把他们换成他的脸,连血液都在叫嚣沸腾。
  我一直留意着他,爱他,但不敢靠近他。
  因为我害怕自己,也害怕自己会伤到他。
  我像变态一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的短暂停留,
  直到那个叫陈宁的人出现。
  本来他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以为他也只会是祁让生命中的过客之一,可没想到祁让竟然想将他留下来。

  留下来?这怎么可能?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何况陈宁,我早就认识他。
  因为他身上那份自信不羁总让我能看到几分另一个人的影子,所以我曾一直压着他看他挣扎的模样,后来看他因为自己的母亲的死而崩溃,我也失望的失去了兴趣。

  我向媒体发了一些照片,来试探他的反应,我看他果然离开却又回来。终于没忍住,将他绑了过来。
  我知道秦家早晚会找过来,那又怎样,身份地位名声财产,对我来说本就一文不值,如果注定要看他和别人在一起,还不如短暂的拥有他。
  可我没想到我竟然没用到这种地步,将他绑了过来依然不忍心伤害他。

  我给他弹了《命运》,
  因为我知道那是他最喜欢的音乐
  也是我弹得最好的一首,

  我说被毁了的人就该待在地狱,
  他以为我说的是陈宁,
  其实我说的也是我自己,
  凭什么他能被你救赎,
  而我不行,
  我不甘心。

  我也没想到先找到这里的,
  不是他那个经纪人也不是秦家,
  竟然会是陈宁

  我又走到那个房间,
  看到他厌恶复杂的眼神,
  依旧觉得痴迷。
  就这样吧,只要你眼里有过我。
  我这一生从被虐待到虐待别人
  可笑荒唐如脚下泥泞肮脏不堪,
  可也曾有个人说过他会保护我,
  这就够了。

  生不能选择,便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
  人说临死前就能看到自己的一生,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花园里,
  月光温柔,
  我哭噎着说,
  "我是魏家的我叫魏齐"
  而他抱我在怀里,
  "哥哥保护你"

第12章 已删



第13章 两个故事(1)

楔子
  魏国街头,一个蓬头垢面,只着里衣的老人正抱着一壶酒坐在街口,身边围着一圈乞丐。
  老人眼神浑浊,声音沙哑。
  "我曾亲手打磨出了这世上最锋利的一把剑,又亲手折断了他"
  "但我从不后悔。"
  周围的乞丐们只当他喝多了吹嘘,嬉笑着想上手从他手中夺过那壶酒。
  "哎,你那剑是用来做什么的啊?宝剑总该有个名字吧"
  "这么说,你以前还是个铸剑师咯?那现在怎么混成了这幅德性?"
  话音一落,周围乞丐哄堂大笑,
  老人恍若未闻,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将酒壶向上举起,浑浊的眼底藏着摄人的精光,猛的扬起了声调,
  "只要魏国――万年!"

  乞丐们笑得更大声了,见老人握着酒瓶不撒手,倒也歇了上手的心思,拿着碗哄闹着四散开来。
  "散了吧,散了吧,醉成这样竟还不忘了魏国,当自己什么人呐"
  "又是新的一天喽"

  走远的乞丐们没有看到,过了几刻,太阳升起,一群身着朝服的大臣匆匆奔来,将老人小心翼翼地扶上了一架软轿。
  元封三十二年,被后代追尊为昭烈帝的魏昭王在酒后的睡梦中死去,举国哀悼,百姓哭声三日不绝。

  ***

  烛光摇曳,祁让跪坐在案首前,案上是魏国先主魏襄王的牌位。

  不同于平常百姓家的慈母严父,祁让的母亲王太后对待他的教导极为严苛,反倒是祁让的父亲,那个四处征战,以魏剑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