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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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袖从进塔起就一直是塔中的传说,就连江豢也听过这人的名字。
  听说这人形如鬼魅,神出鬼没;听说这人明明已经进塔数月,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脱。
  老校长存在了多久,塔就存在了多久,原本是个与世隔绝防守严密的地方,却为了防止风满袖的逃离而翻修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是老校长亲自出马,才把风满袖从塔附近抓回塔里,也是从那时起,风满袖终于开始安分守己,没再尝试过出逃的事情。
  风满袖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太特立独行了,和江豢简直是两个极端,他根本没想过自己的生活居然会和这个人出现什么交集。
  直到下一次理课。
  风满袖穿着一身纯黑的连体潜水服,身体线条极为优越,在老师讲课的时候百无聊赖地坐在沙滩上摆弄沙子。
  今天的理课讲的是浮潜,江豢不由自主地走了神,眼看着风满袖飞快地用沙子堆出一只肥胖的猫咪,又一巴掌按平,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江豢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又眺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江豢是很喜欢理课的,因为他从小在塔里长大,几乎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每一次理课都像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旅行。
  结果他的视线被风满袖挡住了。
  “……嗨。”江豢的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地跟风满袖打了声招呼。
  风满袖也不答话,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指梳理了下半长不长的头发,漆黑虹膜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他看。
  江豢被看得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之前的舞会上跳过一支舞。呃,我叫江豢。”
  风满袖还是不说话,眉心颦起一个小小的褶皱,抿着唇,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像盯着一道千古难题。
  直到很久以后江豢才知道,那道千古难题其实不是他的脸,而是风满袖自己――风满袖太习惯于在几秒钟内看透一个人完整的一生,这是被动技能。对别人而言,与风满袖的相处可能只有几分钟那么短,但对于风满袖而言,却像是七年之痒那么腻。
  而江豢是一股清流。
  江豢的这张脸乍一看很普通,没什么惊艳之处,但他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在这短暂的对视之中,江豢完全没在风满袖这儿出现色衰爱弛的常见走向。
  江豢被盯得全身发毛,又本着息事宁人的习惯不想把事情惹大,只能矗在这儿供风满袖端详,就在他彻底忍无可忍之前,风满袖终于对他伸出手,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问题。
  “想去西边悬崖下面看看吗?”风满袖问,“那边有一种寄居蟹,平时生活在珊瑚里,只在饿了的时候才会探头捕食。”
  西边悬崖下是刚才老师特意强调了三遍的警戒区域,在老师口中的危险性堪比百慕大三角,有去无回的那种,游过去单程要至少四十分钟,老师的点名间隔却是一个小时,就算立刻折返也肯定来不及。
  江豢攥住风满袖的手指:“想。”
  江豢的浮潜学得不怎么样,连换气也换不好,风满袖却动作熟练得像海里的人鱼,毫无任何障碍地在水中穿梭。
  虽说江豢不擅长这个,但风满袖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只在他差点呛水的时候把他托出水面,让他正常呼吸。
  四十分钟的水程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风满袖居然就这么以出奇的耐心陪他一直游到警戒区。
  “知道这里为什么危险吗?”风满袖问他。
  游泳是体力活,江豢忙着呼哧呼哧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风满袖打了个响指道:“因为下面的海草。”
  有冰冷的绳状物缠上江豢的脚踝,他挣了几下,那东西却越缠越紧,拖着他往水下拽。
  向导的身体会不自觉地散发出精神力,吸引着无生命的海草凑过来吸食。海下暗潮涌动,江豢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先是左边的脚踝被海草缠上,然后是右边。
  江豢一下子就慌了,大脑嗡地炸开,耳边哗啦啦水声翻涌,死神的锋利镰刀毫不留情地抵着他的脊背。
  呛水大概也就几秒钟,在应激状态下却长得像一辈子那么久。
  要死了。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死因是这辈子第一次没听老师的警告。
  江豢拼命挣扎了几下,脚踝上的束缚感却一下子消失了,他挥舞了半天手臂才意识到手上根本没有水,他正被风满袖钳在怀里托在半空中,胸口以上全部暴露在海平面外。
  “死不掉,有我在呢。”风满袖敷衍地拍拍他包裹在潜水服里的屁股,“别挣扎,我要把你放回水里了。”
  江豢登时满脸通红。
  心脏依旧砰砰跳,身体重归冰冷海水的拥抱,江豢在面具下偷瞥满脸不耐的风满袖,恐惧感一点一点消失了。
  风满袖没有半点嘲讽他大惊小怪的意思,只示意他看向水下。
  江豢第一反应是抬腿,看脚踝上的看似无害的水草,像一条深绿色的装饰品。
  风满袖会错了意,以为江豢想让自己把海草摘下去,于是露出一副嫌麻烦的表情,游到水里双手一拽,轻而易举地把他脚踝上的海草撕成了碎片。
  “另一只。”风满袖撕完一边又让他伸另一条腿。
  那时候江豢才知道,警戒区其实只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才是警戒区,S级哨兵强得要命,这些在S级哨兵眼里根本不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