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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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周末组织了一场迎新会,塞进来七八个形态各异的小伙子,扬言江豢今天要是不选一个带走,就不让江豢离开这饭店。
  新来的张慕阳哪见过这架势,眼见着屋里好半天鸡飞狗跳,只能束手束脚地往角落一蹲,好几个人没按住向外逃窜的江豢,把老李气得吹胡子瞪眼。
  张慕阳左一眼看满屋男生乱窜,右一眼看到身边江豢背靠墙壁站着,事不关己般双手插兜,后知后觉他江哥好像不是个普通人。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那时候的江豢转向张慕阳,表情平静又和善,“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可是――”张慕阳拇指指了指闹哄哄的男生们,“可是他们――”
  江豢笑了下,单手牵住他手腕,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障眼法,他只知道两个人顺顺利利地从众人眼皮底下溜出了房间。
  出去之后才松开他,跟他解释道:“只是一点让他们把我当成其他人的小伎俩,我只是个B级向导,做不到太强的精神控制。”
  但在张慕阳眼里,他江哥已经足够强大了,还精神控制,他想都不敢想的。
  ……
  张慕阳显然也在回味当年的事故,低头笑了下,手电在墙壁上扫过,半真半假地回答说:“我记得呢,我哥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我哥爱我。”
  江豢回手弹了下张慕阳的脑壳,收回精神力触须,拐过最后一个弯。
  这里是案发现场墙壁后的那条路,不算长,路上没有任何精神力铡刀,看起来只是一条临时挖出来的逃生通道,末端与地下电网相通,能从最近的电力井盖离开地下世界。
  井盖正下方堆着一件血衣和一双鞋,江豢拍了照后把血衣拎起来,和自己的身材比对了下,又一脚踩在血鞋旁。
  江豢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成年向导教科书般的平均值,却也比普通人的平均值高一大个台阶。
  如果血衣与血鞋真的曾经属于凶手,凶手至少比江豢要再高半个头。
  凶手从未从独栋正门进出,所以摸排门口的监控只会一无所获;凶手力量远超常人,现场又有精神力残留,所以凶手是哨兵没错;秘密通道里替换下来的血衣血鞋是相当宽松的男款,凶手无疑是一名成年的男性哨兵,不然也不会有力气接连扯断十二个人的脊椎。
  到现在为止,风满袖的所有推测都是正确的,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验证了这些内容,风满袖却只花了几眼的时间。
  手机滴滴作响,估计又是法医组的消息,江豢把手套摘了搭在往上爬的墙梯,给张慕阳递了个问询的眼神。
  小孩很快意会,点开信息看了一遍,原本轻松的表现变得有些严肃,抬头跟他说:“不是正式的报告,是小梁发来的。法医组用从死者骨髓里抽取了DNA,和系统里保存的十四年间走失儿童的DNA库进行了粗略的比对,结果是……没有结果,没有一个对得上。”
  放到这个时间点,江豢也说不出没有结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比对不上意味着这十二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不是这些年里被拐卖的孩子,他们不需要通知死者们的父母过来认领尸体,但问题也同时出现了:孩子们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又是谁呢?
  江豢点了下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抬头看了眼头顶井盖。根据GPS定位显示,井盖不在马路中央,江豢不费什么力气地爬上顶端,一旋一推。
  井盖被铛啷啷推到一旁,露出阴云密布的天空,地面上相当僻静,听不到半点引擎的声音。
  江豢引体向上,把自己从井盖里□□坐在沿上,然后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开口:“看来我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
  他吓得差点跳回井里,猛地回头,只见风满袖正坐在纯黑色的SUV里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车完全熄了火,江豢没有哨兵那么良好的听力,所以根本没注意到风满袖的车原来一直停在井口外面。
  江豢闭了闭眼睛:“……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风满袖从鼻腔里发出个哼声,道:“我是走了,不过我又回来了,因为我弄来了老校长的地址。”
  江豢一点都不关心风满袖口中‘弄’合不合法,他更关心这句话里的另一个名词。
  “老校长还活着?!”
  放在普通人的学校,校长的位置随时可以换人,但塔不一样,塔的老校长从头到尾指的都是那名唯一的向导,是他们的老师,更是塔的创立者。
  “根据我刚刚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判断,活着,而且还算健康,”风满袖发动引擎,把头探出窗口,狡黠地眯起眼道,“所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你会在两个小时后登门叙旧。”
  说完弹开副驾驶车门,请君入瓮。
  江豢有一万句脏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果换成别人也就算了,如果江豢不想节外生枝,大可直接拒绝,可那人是老校长。
  老校长不但是他父母的老师,更在他尚处于襁褓之中的时候便抱过他,是老校长为他们这些失去父母的婴儿创立了少年班,可以说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老校长一手支撑的。
  是老校长带着老师们将他养育成人,说是江豢的半个父母也不为过,江豢回归普通生活后几乎与哨向世界完全切断了联系,完全没想到老校长居然还活着。
  张慕阳从井口中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