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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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是到沧陵游山玩水,实则也同陆门一样开始进驻中国市场。
  不曾想那一晚邰国强像是发了疯似的敲开了所有住客的门,歇斯底里地声称酒店闹鬼。
  公关部一压再压,最后还是捅到了媒体那,结果就成了“全酒店住客都疯了”的舆论。
  陆东深点了烟,眉间有少许蹙意,“荒唐。”
  “这件事如果放在北上广绝对就是荒唐,但放在沧陵,我跟你说,那边的人很信这个。”杨远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沧陵现在是什么情况?”
  “半小时前有市民到市政府门口示威抗议,要求酒店搬出沧陵――”杨远探身拿过烟盒,点了支烟。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今年总部还没对沧陵天际进行考核,长盛集团又开始施压,而且你这才接手大中华区没多久,这些事一旦传到总部那边,麻烦大了。”
  陆东深吐了口烟,问,“人查到了吗?”
  杨远一手夹着烟,一手将旁边的文件袋拿过来,抽出里面的文件递上前。陆东深接过,目光落在纸面的照片上。
  “据说是沧陵地头蛇谭耀明的人,人称蒋爷。”
  资料可怜,少的只有一页纸,陆东深简单扫过便一目了然,最显眼的当属资料上的那张照片。
  “让景泞安排一下吧,明天我飞沧陵亲自处理。”
  “用我跟着吗?”
  “你留在北京。”陆东深弹了下烟灰,“有你这位副总在公司坐镇,我放心。”
  大截烟灰落在资料上,遮住了大半截照片,只瞧得见唇与下巴间的优美弧度,照片旁写有一名:蒋璃。


第002章 来了个大人物
  水底刺骨的寒,幽幽地只能窥见一丝丝明暗晦涩的光。
  长了青苔的石阶,拾级而下是如一座古城的废墟,远远的就瞧见数不清的人,或站立或随着水波摇摆。
  他们都死了。
  皮肤却似活人一样白皙,可近看,是蜡,包裹全身。
  他们在幽暗不见天日的水底绝望地沉默,像是被诅咒的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突然,有一具尸体睁眼。
  血从眼眶中汩汩而流,被蜡封的嘴吃力挣开,艰难地蠕动口型。
  他在说,救我!
  蒋璃蓦地睁眼。
  头顶上是一枚枚开得正旺的白兰花,午后的光被鬃密的叶子过滤得只剩温暖,叶隙间可瞧见湛蓝如万顷琉璃的天。
  耳边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轻唤,“蒋爷?”
  蒋璃微微侧过脸,蒋小天蹲在躺椅旁边拄着脸,见她醒了,他看上去异常兴奋,“您做梦了?”
  是人都会做梦,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蒋璃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没理会蒋小天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似的惊喜神情。
  蒋小天见她扭脸又阖眼,急了,跟着绕过去,陪着小心,“爷,您可别睡了。”
  “蒋小天,别以为你凑巧跟我一个姓我就不舍得揍你。”蒋璃没睁眼,不紧不慢地来了句,声音慵懒得好听。
  蒋小天一听这话马上把自己撇干净,“我哪有这胆打扰您啊,是谭爷,他请您过去一趟。”
  蒋璃睁眼,盯着蒋小天。
  人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蒋爷长了双漂亮的眼,作为小跟班的他自然也喜欢这双眼睛,但如果被她这么瞧着,半笑不笑的,会让他除了有点不好意思外还有点紧张。
  “谭爷说有重大的事儿要跟您商量呢。”他陪着笑。
  蒋璃利落起了身,左胳膊伸至胸前,右胳膊交叉到腋下,手腕微微用力抻展了下筋骨,然后又换了一面,左腕翻转时,可见腕口处蜿蜒了一枚青墨色狭长眼睛纹身,衬得肤色更白,纹身更妖异。
  “先说说什么情况。”她不疾不徐地问了嘴,深吸一口气,满是白兰香。
  沧陵古城到了10月底的时候天气会格外好,白兰花满城飘香,因为在这里,几乎每家每户的庭院里都会栽上一棵白兰树。
  她所在的是处不大的纳西庭院,四方庭院围上四方的天。
  院后有一处木质房,房门上雕着不知名的花,窗上写有奇怪的文字,像是符咒。
  长四米的围栏,有茶几木椅,所以一旦赶上雨天就可以倚栏而坐,品茶听雨。
  前院是店铺,透过玻璃可见店内或悬挂或摆放着各色非洲鼓,以整木制成的传统非洲鼓为多,也有零星玻璃或其他材质的现代非洲鼓。
  靠近店门口摆放一只13寸羊皮纯手工雕纹的非洲鼓,上面镌着跟后院窗上一样的七彩咒符,非卖品,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
  店铺的窗子落地几净,所以瞧得见对面街的那家饮品店,牌匾写有“神仙饮”三个字。
  牌匾旁悬有青铜风铃,风铃上也有熟悉的咒符。
  虽是午后,但店铺门前依旧排了长队,那是一家一年到头都人满为患的店,买饮品的除了当地人外还有千里迢迢赶到古城的外地人。
  不知从哪跑来的半拉大小土狗趴在躺椅旁晒太阳,见蒋璃起来了,它也起了身抖了抖尾巴跑出去玩了。
  古城里的猫就聪明些,爬到土木结构的或店铺或客栈屋顶假寐,耳朵会因偶尔的声响拨动两下。
  蒋璃最喜欢这个时节,少了国庆节走马观花的游客,古城内留下来的除了居民、商铺的主人就是留居在这享受阳光躲避繁世的资深背包客。
  “来了个大人物,好像就是那个闹鬼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