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表死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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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顿时困难起来,连带着腹部绞痛,冷汗一层一层地冒了出来,他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上次见面,他对江玉初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好像是――你怎么不去死?
  那时候江玉初是怎么回答的?
  他看了自己两秒,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却又突然一笑:“好啊。”
  视线模糊,顾长安的声音逐渐远去,白大褂冲了进来。
  等顾长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张口第一句让顾长安浑身鸡皮疙瘩都蹿了起来。
  “手机给我,前两天跟小初吵架了,得哄哄他。”
  医生诊断是转换分离障碍,表现为选择性遗忘,是机体对自身的一种保护。
  大脑说,这太痛苦了,忘记吧。
  为了逃避,也不愿意想起。
  顾长泽只知道自己和江玉初最后一次的不欢而散,他以为江玉初闹小脾气不肯见他,找不到人就一直找,还经常拽着队里上下一起找,把好好的刑警大队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偏偏没人敢在这时候刺激他。
  问他找什么,他就说找爱人,他家那位小医生脾气大的很,得赶紧哄回来。
  最后这事捅到了老爷子那,老爷子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抓了个心理医生扔过来。
  顾长泽想起来的那天,不揪着大家找人了,在屋子里一言不发的坐了很久,把爆炸当天收到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视频里的江玉初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发丝被汗水浸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白衬衫染满了暗红的血迹。
  有人揪着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嘴角的淤青和一道细细的血线展现在镜头里。
  江玉初吃痛,眉头皱了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虚空。
  那人抬手便给了江玉初一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
  一把小刀寒光一闪,就刺向了江玉初的小腹,再一拔出,鲜红的血顺着刀尖滴落。
  阴鸷的声音传来:“把视频发过去,给那边打个电话,拿这个人换咱们活着出去,换不换。”
  顾长泽想起来的第二天,开始打了鸡血似的工作,在爆炸现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
  有人大着胆子过来问他在查什么,他精神高度亢奋,眼里闪着贼光,说江玉初没有死。
  队里让他带薪休假,可他就驴脾气上来死活要工作。
  顾长泽想起来的第五天,把胡子刮了,头发剪了,衣服换新,又是那个干脆利落的刑警队大队长了。
  他正常吃饭睡觉出外勤,顾长安寸步不离,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他大哥眼睛亮得吓人,神神秘秘地递过来一张照片。
  “我找到他了。”
  照片上,身穿白大褂的江玉初在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抓拍了下来。


第5章 斯文败类江玉初
  如果你曾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爱一个人,用了很久的时间从那段感情里挣扎出来,到最后,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敢再爱了。
  江玉初最后还是回到了那间房子。
  一方面,他不想大半夜的和顾长泽在大马路上毫无意义的对峙。
  另一方面,顾长泽动了些手段把他的档案转到了第一医院,手续已办好,就等着人过去上班。
  第一医院有更强的临床条件和科研水平,呼吸内科又是全国领先水平,不去白不去。
  隐约生出来的抗拒在前途面前被狠狠地压了下去。
  经过双方“友好”谈判,最终达成的协议是房子江玉初自己住,顾长泽离开,不会在家里出现,也不会在他工作地点出现,但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江玉初回家的时候,把小黑猫扔了出来,顾长泽手忙脚乱地接住炸毛猫,投过来的视线带着几分幽怨,一言不发地收拾好东西抱着猫离开了。
  等彻底弄完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一点了,江玉初衣服都没脱,沾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一星期,他用这段时间把房子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把那人的痕迹清理了个干干净净,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家具摆设,把温馨的小窝愣是转成了性冷淡风。
  他本身就是个随意的人,一切能简就简,要不是因为当初为了哄顾长泽和他同居,他才懒得在房子的细节上下功夫。
  等到了上班那天,江玉初特意提前一小时起了床洗了个澡,给自己吹了个造型,后来看着太不正经,又伸手胡乱抓了几下。
  在衣柜里找了件熨好的白色衬衫,手指在一条藏蓝的领带上停留一会,然后掠过,取了条黑格的系上,穿上剪裁合身的灰色西装,整理好衣领,喷了下男士香水。
  哦对了。
  他把金丝边眼镜戴上,桃花眼染上笑意,对着镜子一挑眉,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花孔雀准备去第一医院开个屏。
  从楼上往下望了一眼,果然没看见定时定点出现在楼下的黑车,江玉初这才放心大胆的下去,谁知一开单元门,视网膜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只见顾长泽穿着常服正靠在一辆白色大众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还将手里的纸袋举了举。
  他直接忽略对方,一边叫车一边向小区门口走去。
  顾长泽开着车慢慢地跟上来。
  “队里出任务,下班都四点多了,不敢睡,怕你第一天上班起的早,来不及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