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我的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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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起码一米九五的保镖木着脸无视了他。
贝拉在后面轻踹了汤姆一脚:“又去讨没趣,不长记性。”
汤姆挠了挠头:“没准熟了尼尔就理我们了呢。”
“清醒点吧,我们认识三年了,除了先生,你见他跟谁说过话。”
何小俞偷偷比了比自己和尼尔的身高差,发现她还不到人家胸口,抖抖身子跟上了前面两人。
修伯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褶皱,翘着长腿坐在客厅闲适地喝红茶,周身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像是身处大庄园候客的贵族少爷。
贝拉和汤姆恭敬地向他道早安。
修伯特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贝拉临走前给了何小俞一个“加油”的眼神。
何小俞立在一旁,随时听从安排。
修伯特上身半靠沙发,撑着手臂,蹙眉提出要求:“外套脱了,把口红擦掉,身体站直。”
何小俞一一照做。
修伯特终于满意了,起身道:“跟我来。”
别墅面朝大海,二楼一间拥有落地窗,观赏海景最佳地点的房间被改成了画室。
房间摆着几个支架和画板,落地窗前放着一面装饰用的白色假墙,墙体镶着一扇窗户,窗台上有一支新鲜的白玫瑰。
“拿着花站到窗户前。”
“低头。”
“身体向右转15°。”
“表情放松一些。”
调整了半个小时,修伯特总算找到合适的角度,开始动笔。
何小俞忍不住问:“请问我需要保持这个动作多久?”
修伯特迫不及待要开始下笔,有些不耐烦道:“三个小时吧。”
何小俞咽了下口水,身体下意识抖了抖。
修伯特仰起下巴,目光幽幽:“把自己当成一尊蜡像,身体不许动,耽误时间扣奖金。”
竟然还有奖金!
何小俞霎时站得笔直。
顷刻,修伯特皱眉放下笔,端详着画布喃喃道:“颜色过于单调了。”
何小俞视线飘向花瓶里的向日葵,盯着喜欢的颜色或许能让她装蜡像更成功一些,于是鼓足勇气向修伯特建议道:“不如把玫瑰换成向日葵怎么样?”
修伯特冷漠道:“不怎么样。”
不过何小俞的话给了他灵感,他走向房间插满新鲜花束的花瓶,跳过那朵花盘比人脸大的向日葵,选了一支香槟玫瑰。
他忽然道:“你觉得向日葵更好?”
何小俞茫然地点头。
修伯特垂首轻轻抚摸着花瓣,似是不经意地问:“为什么?”
何小俞诚实地说:“金色好看。”
修伯特暗道,金色俗气死了。
他压下即将弯起的嘴角,随手将花丢给她,“我就要选玫瑰。”
何小俞换了朵花捧着,心想,你是老板你开心就好。
在金钱的驱使下她咬牙坚持了两个小时,期间不停给自己洗脑:我是个没有感情的蜡像,蜡像是不需要动的……
想想美好的薪水。
想想丰厚的奖金。
想想……贝拉似乎说过累了可以直说,何小俞抿抿嘴,开口道:“老板,我能不能申请休息一会儿,就两分钟。”
修伯特看她一眼,用笔头敲了敲画板,说道:“休息五分钟。”
何小俞立刻将玫瑰嫌弃地丢到一边,来回揉搓酸痛的手臂,半晌突然睁大眼睛问:“休息会扣奖金吗?”
修伯特挑眉:“不会。”
何小俞放心了。
资料上说她特别在乎钱,修伯特勾起一边唇角,笑容恶劣:“因为要求临时休息的人不会得到奖金。”
正在做伸展运动的人静止一秒,然后迅速捧起丢在一边的花,摆回原来的姿势,“老板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蜡像是不需要休息的。”
“好笑吗?”
“……不好笑。”
“我开的玩笑不好笑?”
“……”
何小俞握紧拳头,默念:他是行走的Y国币,长得又金灿灿的,谁会和发光的Y国币生气呢。
修伯特不知道他在何小俞眼里就是一堆金灿灿的货币,见她不顶嘴,乖巧老实地站在那里,他被丢到脑后的绅士教养回来一些,说:“下午画另一幅,换成躺着的姿势会轻松很多。”
“一天要画两幅吗?”
修伯特耐着性子解释:“光线不停在变,我不能只守着一幅画。”
若是贝拉和汤姆在,他们就能发现哈里斯先生今天的心情其实不错,可能是找到一个称心的模特不容易,他难得的有耐心。
咬牙撑到中午,何小俞的胳膊差不多废了,又酸又麻。
修伯特大发慈悲,允许她提前休息,她可以去吃午饭了。
何小俞路过画板时好奇地凑过去瞄了一眼,然后愣住。
她顿时理解了贝拉和汤姆交代的最后一句“看画的时候一定要真心实意的夸赞”。
只见洁白的画布上充斥着一堆杂乱的线条和三种颜色――蓝色,银色,香槟色,她能联想出它们代表的是天空,裙子和香槟玫瑰,当然从画上是辨别不出这三样东西的。
她努力在画布上寻找自己的存在,以证明她几个小时的辛苦没有白费,然而只有银色的色块和凌空的香槟色颜料能够证明她确实也为这幅作品的诞生做出了贡献。
莫非大师的作品最开始都是这种样子吗?
是她不懂艺术,一定是的。
修伯特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