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二苟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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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岚冲假农民点点头,回以营业性假笑,示意自己绝对会好好抄书、认真做人。
  老人冲他挥手致意。
  苏岚已经确定老人长相,等人贩子买卖前放松警惕,他火速联系慎刑司叫人来抓这罪犯。
  这波,这波叫钓鱼执法。
  少年在大山深处「岁月静好」,丝毫不知自己「突然消失」给全京城掀起多大波澜。
  一个九岁的少年可以死的不明不白,但绝不能在苏家出事时离奇消失。他为什么失踪?是去了哪里?是不是带了什么苏家想要隐藏的秘密?
  慎刑司顺藤摸瓜,竟发现许多苏府内宅阴私――其中最离谱的,还当是所谓温柔体贴长公主屋里却搜出来了未知情郎情书……
  这对十年来被誉为京城幸福夫妻模范的男女在慎刑司大打出手,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长公主凭什么在京城风评良好?
  因为她「大度体贴」,怀着对苏父的「爱意」宁愿委屈做平妻,此举极大满足了一些low男的低俗幻想。
  试问哪个low男不想左拥右抱,在不违背道德准则无故休正妻的情况下,有一个自愿委屈做平妻的长公主为他不顾一切下嫁?
  与长公主的体贴大度相比,年老色衰的糟糠妻所有捍卫自己权利的行为显得如此不合时宜、惹人厌烦。
  不是没有人讽刺长公主虚情假意,表面说「不当正妻」,肯定会为了正妻位子大费周章。
  可近十年过去了,哪怕苏父的糟糠妻死了好久,长公主依旧老老实实做着平妻位子,从不虐待嫡妻遗腹子,甚至每次在那孩子被罚都会说情。
  昔年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变成无数赞誉。
  甚至还有戏班子特意排了苏父和长公主的爱情剧目,成了贵女们出嫁前必看的戏剧之一,告诉她们女子从前无论如何高贵都要出嫁从夫的「真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可长公主如今又用事实证明,维持一段婚姻长久浓情惬意的东西恐怕不止有「爱情」,还有「绿帽」。
  那些排苏父与长公主「倾城爱恋」的戏班子,一个个被愤怒的权贵们砸了个稀巴烂,甚至还有阴谋论者有理有据分析――
  苏岚之所以失踪,定是被长公主为了她那生父未知的杂种利益将人拐进深山。
  唯独没做过最后那个猜测的长公主百口莫辩。
  而苏父则是竖着进来,被「自己心尖尖上的长公主老婆给他戴大绿帽」这件事气到昏厥,被人横着抬了回去。
  程大郎对此深表同情,好在他之前送的那匹天青色蜀锦还有些位置没脏能用,特意差蜀地来的绣女给苏父制成了顶价格昂贵的天青色小帽子,这就十分风雅。
  “啪嗒”
  闲子叩灯花。
  月下两盏杯酌,两人夜中闲对弈。
  “青锋,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修长手指捻着玲珑白子,按至棋盘天元位。
  “我就是在公报私仇,”青衣人抬眼冷冷道,“怎么,殿下要阻我?”
  执白子的人跪坐在重重帷幕后,影影绰绰间看不清长相。他捂帕咳嗽,“孤是病痨鬼,阻不得你这个青衣大虫。”
  止不住的鲜血顺苍白手腕坠落,手腕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如开裂的青花瓷晕染颜料。
  挥袖打掉程大郎扶他的手,他语气瞬而又冷又冰,“钟老和孤昔日在你程家落难救下你兄妹两个,不是叫你程青锋一心鱼死网破,更不是叫你逞这一时快意打草惊蛇!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为何现在偏偏忍不得?”
  满盘玉子尽数挥落,向来从容的青衣大虫在看见地上红血后顿时六神无主,踉跄起身,“殿下你等着,我,我去找太医。”
  “滚回来!答孤问题!”
  拍案声、落子声被断喝声压住,惊到窗外柳树枝丫飞鸟。
  出于君臣情意也好,担忧恩公也罢,程大郎生来怕三件事,一是妹妹出事,二是师父训人,第三件就是气坏太子身子。
  他若动怒,寿元又缩不知几载。
  程大郎满脑子乱糟糟,勉力跪下,像是个做错事挨训的孩子,语无伦次道,“因,因为遇见了苏家那个小骗子。他,他吓昏自己弟弟,还说我是共犯,我当时气急了……”
  “借口!”
  程大郎神智勉强回神,堪堪思考,“当然,若这孩子不是苏家的,我会先确定他身份,再确定他这行为的原因。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会在这段时间针对他的父母亲族,叫他的父母亲族知道孩子不加约束会带来祸端……”
  见程大郎理智回神,帷幕后的人放柔声音,“可你做了什么?”
  青衣人的头越发低。
  他在前厅大门处确定这孩子是苏家人后,立刻武断觉得仇人家的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看了那孩子作恶还扯上慎刑司名号时恶感爆棚。
  长久冷静的理智彻底崩溃,只想新仇旧恨一起算,甚至还提剑刺向九岁幼童。
  若非范云庭拦着,那孩子早就成了他剑下亡魂。
  当时他折的是三角眼好腿,事后才发现三角眼伤腿手法如何――
  是醉骨花。
  还是十分熟练的醉骨花,七日后酒香尚存,腐烂的地方开出糜烂花朵,放眼辰国,除却如今外出办事的刑部尚书钟毅遥,世间再无第二个能把此刑做成极致艺术的酷吏。
  程青锋照理不会因错怪仇人家孩子心虚,可偏偏苏岚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