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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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撑下巴看着都替她觉得累,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尽量避免碰到对方的东西。

  一般来说,有洁癖的,好像都有点强迫症。不知沈渡辞有没有,她还是早点讲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行。

  沈渡辞松开她,覆上本子,指节一顿,轻轻划过黑色的封面,慢慢地放回原来的位置,连同那张纸夹进去。

  “嗯,走吧。”

  这是逐客令吗?宋子词应了一声,她素来也不爱麻烦人,去玄关换回自己的拖鞋,见他也要换鞋。

  “不用送了,我记得进来的路,反正都停雨了,我自个儿打车回去就行。”

  套在她身上的短袖衫偏长,能当衣裙,加上是纯白的,行动小心点,看不出什么,穿出去也无不妥。

  沈渡辞已经用纸袋装好那条白裙,听了这话,表情没变化,面容斯文冷淡,递过去,“好。”

  门关上的那一刻,也把微乎其微的光挡住了。

  那张纸......她看到了。

  刀片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蹲下,伸手捡,不料却划破指腹,血珠渗出来,一滴砸到刀片上,绽开一朵妖艳的花。

  奇怪。

  他反而有点舒服。




11. 来渡我十一 教题

  回到家,宋父宋母正坐在大厅上,表情有那么点严肃,关门的声音一响,换上一副较平静的模样,齐刷刷地看过去。

  宋泽的眼神尤其怨恨,谴责宋子词不讲义气,抛下他一个人在医院,一回也就算了,每回都这样。

  “小词,回来了,我叫阿姨给你煮了白鸽汤,待会多喝点。”

  宋母站起来,脸上有不可忽视的担心。

  宋子词愣了下,扫了一眼他们,点了点头,兴致不大,敷衍着说:“知道了,妈,我先上去了。”

  三人自然是留意到她穿的宽大短袖,之前没见过的,仔细瞧着,似乎是男生的衣服。

  不过他们没往那方面想,刚才下雨了,很有可能是淋湿身子,在外边随便买了一件。

  现下流行的装扮复杂多样,也说不准是故意这样穿着的。

  第二天,雨过天晴,日头正好。宋子词老早地来到了教室,掏出那张只做了几道题的数学试卷,脸色不是很好。

  陈萌来的也是很早,眼圈发黑。

  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困得要命,问:“子词,今天又不是你值日,怎么来那么早?”

  宋子词趴在桌子上,“不,我弟太烦人了,说是今天要跟我一起来学校,我才懒得理他,早点来,能甩掉那块狗皮膏药。”

  宋泽可起不了那么早,而她看心情,有时很喜欢赖床。

  以往他不会在意这些事,一定是宋母给他灌输了什么迷魂汤,宋子词不是很喜欢被人安排,崇尚自由自在。

  陈萌是为数不多知道宋泽是谁的人,哈哈一笑,拿过她的试卷,认真地看了几眼,眼底闪过惊讶。

  “子词,你竟然做数学试卷,要奋发图强了?”略带打趣的语气。

  宋子词敲了下她的额头,抽回试卷,恹恹地说:“没看到除了选择题,其他差不多一片空白吗,我怀疑你讽刺我,哼,臭陈萌。”

  陈萌笑着摆手,“我可没有,是你过度解读,不说了,我去值日了。”

  恰逢这时,沈渡辞来了,清晨的一束阳光倾斜下来,笼罩着他,宋子词下意识看过去。

  将试卷放到他面前,她略感窘迫,除了考试,记不得有多久没做过练习题了。

  “沈渡辞,呐,给你检查,我做前天的试卷了,就是。”

  她干咳几声,“不会的就空了出来,并不是我不想做。”十分之一都是空白的。

  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对宋子词来说是家常便饭,但那位从高二下学期才开始跟这个班的班主任比她以往遇到过的老师还要负责。

  他不会单骂人,还会很有耐心地循循善诱,列举出学习有多少影响深远的好处。

  还有硬是给每位同学找优点。
  他跟她说:“你其实很聪明,就是把它用在了别的地方,我也没说这样不好,相反,还挺好的......”

  也是难为他那么用心了,她生出少有的愧疚之心,试着认真学习一下。

  只不过学不学得会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付出和回报不一定会成正比,或许还会给人当头一击。

  她偏佛系,只能说顺其自然。

  沈渡辞沉默地低着眸,指尖落到崭白的试卷上,宋子词情不自禁地看了眼那修剪得很是干净的指甲。

  很短,贴肉的地方粉嫩粉嫩的,煞是晃人眼。

  低头看下自己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她有点嫌弃,还不如别人纯天然的好看。

  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她认为反之亦然应该也对,上天给你打开一扇窗,必然也会关上一扇门。可放在他身上好像验证不了,如果寡言不算缺点的话。

  见他看了那么久都不说话,宋子词不由得怀疑是哪里出了差错,不自在地扯试卷回来。

  一不小心碰上对方的手,温度相交,互为传递。

  她没太在意,自顾自地嘟囔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