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默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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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
  “可以交……交个朋友。”他艰难地说。
  这个Beta傲慢又有点娇气,窘迫起来的模样却令人心痒痒的,季横逗弄他逗弄的有些上头,冲酒保招了招手:“来杯生命之水。”他调侃道:“赏脸陪我喝一杯?”
  宁随远:“啊……”
  “怎么?没喝过酒?”季横说:“还是不会喝?”
  宁随远垂眸,像是在揣度季横的画外音。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好,我陪你喝。”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被腥辣的高纯度伏特加呛得连连咳嗽。
  就冲这饮酒的姿态,季横就确定了他是真不会喝酒,不禁有些后悔提出这个要求。
  “这样……可以了吧?”宁随远将玻璃杯顿在桌上,喘气,他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季横愣了愣,“你没事吧?”他忍不住伸展手臂去安抚宁随远的脊背:“我觉得你好像――”
  也就在这须臾间,青年失去了意识,沿着他的臂弯一头栽进他怀里。
  -
  宁随远醒来时,他本人正在城镇医疗站里打点滴。
  “我要参军!”他恍惚间只记得这件事,脱口而出:“季处长!”
  “参军?”床边的护士以为他在说梦话:“肝损伤你参什么军?”
  “什么?!”
  “你的肝脏功能有缺陷。”护士看着检查单说:“再喝那么烈的酒神仙都救不了你。”
  宁随远呆了呆。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遇到过什么肝损伤。
  昨晚他陪一个Alpha喝了杯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晃过去。
  “军事处有处长姓季么?”他艰难的问:“也有可能是纪或者姬――”
  “军事处我只知道有个姓姚的处长。”护士登记完他的生命体征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送你来的人给你留了东西,在你枕头底下。”
  宁随远颦眉,他抬手在枕下摸了摸,摸到了一张薄薄的车票。
  是一辆货车载人票,后天清晨开往六区纳洛堡军校的。
  宁随远跌回枕头上,他意识到他被骗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奸商玩弄了他的信任,骗他陪了酒就溜之大吉。
  扔下张车票算什么?嫖资吗!?
  “Alpha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宁随远:我被玩弄了...
  他不是故意玩弄你的!!谁让你肝儿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秘密!
  2分评论继续掉红包!!没有评论我好蓝瘦QWQ


☆、第4章
  六区的纳洛堡军校是帝国中央军事体系里的一个分支,原是一座上世纪伯爵的古堡,如今被改造成了封闭式的训练营,足以见得帝国将军事阶级视为如同上世纪贵族一般的存在。
  这是宁随远在纳洛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几天前他与宁家三口匆匆道别,随着军队货车穿过魔鬼沙漠,卡着报道的最后一天抵达了纳洛堡。
  毫无悬念他被纳入了基层组织,在机修部二组,同组还有两个Beta。
  宁随远侧躺在值班房的上铺望着窗外,砖瓦堆砌的古典塔楼鳞次栉比,对称设计的防御陵堡将最中央的尖顶建筑鹰塔供奉,在夜幕和冷月的衬托下,散发着威严和庄重。
  “What f.u.c.k.ing day ah ah day~~”
  高分贝的电音和打碟声乱入,从西北塔楼――也就是士官们所居住的地方传出,打破了夜的肃杀。
  “都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结束啊!”下铺的少年用枕头压住脑袋仍旧无济于事,他懊恼的坐起来,摸出眼镜戴上:“监察员不管吗?”
  “亚当斯中校回来的车延误了。”谢尔兹正对着镜子梳理鬓角,他有些雅利安人的血统,身材高挑,轮廓浓艳,麦色的肌肤散发着奔放和健康的味道:“这种时候不疯还要等到几时啊?”
  路阳看向谢尔兹,纳闷:“你是要出门么?”
  谢尔兹从抽屉里摸出一瓶香水在手腕上喷了两喷:“是啊,刚才军宿317来报修说下水道堵了。”
  “你穿成这样去通下水道?”路阳望着他恨不得开到肚脐眼儿的白色V领,瞪圆了一双狗狗眼:“啊这个味道――”
  “不好意思,喷多了。”谢尔兹笑着冲他甩了甩手,转而从床上拿了军绿色的工装连体服套上。
  “你的腰带,腰带忘了!”路阳捏着鼻子提醒。
  “系什么腰带。”谢尔兹懒懒的扬眉:“反正都是要解开的。”
  路阳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谢尔兹将连体衣的拉链拉到脖子,挥手出门。
  路阳长叹一声倒回床上,在震天的动静中继续辗转反侧。
  -
  军宿的大型蹦迪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谢尔兹却一直没回来。
  “通个下水管道怎么那么久啊……”宁随远听到路阳小声嘀咕着,“OO@@”的换衣起床出门。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路阳魂飞魄散的奔回来,“哐”一声将手电筒丢到桌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扑到宁随远床边。
  “远哥!远哥!”他带着哭腔喊道:“你能不能,能不能――”
  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青涩天真的模样,丝毫藏不住情绪,宁随远坐起身道:“怎么了?”
  “我遇到了一个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