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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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蹬鼻子上脸。
  “阎君……”
  阎君只是轻声笑了笑,摆摆手:“无妨。这小鬼也没说错,既有异界之魂侵扰,对方又偷天换日劫掠他人寿命,的确该本君负责。”
  “小鬼,现下赠你一面太玄镜,阳面护你魂魄,阴面收魂。你只要在异界之魂脱离躯壳时祭出太玄镜,便能将之送往地府。”
  祈真一:太玄镜?什么东西。
  她脑子正迷糊呢,忽然一枚小指大的镜子出现在银白色木珠旁。
  这太玄镜一出现,她的魂魄瞬间凝实了许多,祈真一心中大喜,面上却佯装失落。
  眼皮子往下耷拉着,努力腾空大脑中的思绪,发愁道:“多谢阎君,只是我如今用的身体是柳树爷爷的枝丫所做,白日能出现在人前的时间太短,能不能……??”
  老柳树汗颜。
  他真没见过祈真一这种又怂又胆肥的小鬼。
  本以为阎君要大发雷霆,没想到他一口允了,在老柳树本体所造的护身木珠里注入黄泉之力。
  “木珠可以助你汲取日月精华,只要木珠和太玄镜在,你的木偶身体便没有时间限制。但是小鬼你记住了,烈火暴雨依然能伤你,还有对方手里的武器亦能伤你。一旦你的身体异变后没有好转,就到至阴之地疗伤。”
  说罢,阎君又道:“你身份被夺,又被羁押在轮回境做苦役之事地府确实有责任。本君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新身份――祈真一,无父无母,东川县殡仪馆职工,三天之内报道,接引你的人会替你办好所有身份手续。”
  “就不能――”
  “小鬼,莫要贪心!”
  祈真一捂嘴,听出阎君的警告,再不敢再得寸进尺了。
  她讷讷地哦了一声,地府那端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爷爷?”
  “老头儿,你还在吗?”
  “喂喂喂……”
  试探几遍,确定那边不再回应后,祈真一塌下肩膀。
  无力地蹲在木偶身体旁。
  殡仪馆啊。
  她到地府转了一圈,见过的鬼魂已经数不清了。
  但那时自己也是鬼,见着那些死状奇形怪状的鬼只觉得是同类。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差抱头痛哭了。
  如今让她去殡仪馆上班,她心里有些发毛,好似回到这方地界,那些属于“人”的情绪都回来了。
  这边祈真一在思考人生,抓破头皮地思索该拿亲人怎么办。
  而那头的祈家皆陷入了奇奇怪怪的氛围。
  祈瑞军一路按着车铃,在洋槐树下停住,脚刚踩在地上,忙不迭打了个喷嚏,“哈欠!”
  他把车推到院子里,小跑到屋檐下,随手拍了拍大衣上的水珠,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妈,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本以为迎接他的是母亲温情的念叨声,没想到屋里安静得吓人。
  平日闹腾的侄子侄女也不在外面,着实奇怪。
  他推了推门,没推开。
  里面挂了门栓,他狐疑地又喊了一声:“妈,大嫂,你们在家吗?”
  这个时间点家里不可能没人。
  他回来这一路也没瞧见村里谁家在办事,总不能到别家吃席做客了。
  正当他准备再推门时,抽门栓的声音响起,祈瑞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没看清人便赶着报喜:“妈,我五姐给你来信了。”
  “啊?啊,哦,小妹……呃,她说什么了?”
  “大嫂,是你啊。爸妈睡了吗?”
  祈瑞军递信的手缩回来,径自走进门。
  就见爸妈坐在堂屋里,另两个嫂子表情茫然,纳一会儿鞋底就抬头看一眼爸妈,没有人开腔,爸妈更是像两座没有感情的雕像,看他进屋,爸眼珠动了动,但还是没说话,继续抽大烟。
  “爸,这是怎么了啊?我难得放假回来一趟,你们都不欢迎一下吗?”
  几个嫂子咧嘴笑了笑,瞧着有些勉强。
  大嫂道:“老六你浑身都湿了,赶紧回屋换衣服去,万一着凉感冒了就不好了。”
  陈红梅闻言,倏地抬起头,终于发现小儿子回家了。
  她嘴唇嚅动了两下,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听你大嫂的。”
  祈瑞军点点头:“呐,五姐的信。”
  把信塞到她手里,回房换衣服。
  陈红梅捏着信,手指无意识地颤抖起来,往常她最期待的便是小女儿的信了。
  每次收到小女儿的信和包裹,寨里的人啊都酸得不得了。
  别人家闺女是向娘家伸手,而她女儿呢,不仅给家里找了个赚钱的营生,砌了这么漂亮的青砖大瓦房,还隔三差五补贴娘家。
  甭说在红顶寨,哪怕山下的村子,也有不少人羡慕她有这样出息的女儿。
  但今天,她却觉得这封信烫手。
  “妈,快打开看看啊,小妹信里说什么了?”
  急吼吼催促的是老三媳妇何招娣。
  陈红梅转头看了下老伴儿,他沉着脸抽着水烟,似是不在意信里说了什么。
  陈红梅其实不想看,至少,在亲女儿突然出现这一天她一点也不想看那人的消息。
  但又听到老三媳妇问:“小妹之前不是对秦瞎子那老房子感兴趣吗,她不会真要买吧?”
  红顶寨在大山里,交通不便,接收外来信息慢,在外头风风火火打倒封建迷信时,寨里直到前几年才不再信奉大巫。
  而秦瞎子的爹便是红顶寨最后一任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