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内测删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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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昏暗,万物枯槁,这天气就从来没有好过。再咔擦一声,木门随之合拢,母亲已经离开了。
  铃音等了五六分钟后,才悄悄地推开门。
  嘶,这风真冷啊。
  铃音缩了缩脖子,随即一路小跑地溜了出去。
  ……
  药研藤四郎是家主的近侍。
  作为一把短刀,药研以能刺穿药研而无法刺穿主人腹部的忠诚传说而出名,后来被献给信长,最终在本能寺一战中被烧毁。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如今是久世家传承的刀剑。
  来源已经不可考。
  总之,在这个独立于时间和空间的本丸里,曾经有一个强大的人类,他――也有可能是她――被称之为审神者,将刀剑们唤醒,赋予他们人类的身躯。而刀剑们也追随着审神者们,同敌人――据说是叫做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家伙战斗,守护历史不被改变。
  但那也只是过去了。
  正如刀剑会被折断――
  强大如织田信长的魔王也会败亡――
  战争会结束――
  刀剑们和历史修正主义的战斗也最终有一天会分出胜负来。理所当然的,审神者胜利了――但药研有时候会想,这会不会是噩梦的开端。
  也许不是,只是美梦结束了。
  审神者再如何强大,也是一个人类。人类会死,刀剑不会。理所应当的,那位初代审神者死去了,他的后人继承了他的位置。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初代审神者那么强大的灵力,能够供奉全部刀剑全力战斗,很多代家主,能够供奉起一柄太刀或者大太刀,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而剩下的刀剑,都化作本体,被供奉在本丸的锻造室里沉睡。
  后来……
  似乎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件。
  但具体情况药研藤四郎一无所知――他只清楚,从那一天起,久世家族里的人,都不再信赖刀剑了。刀的主人畏惧他所紧握的刀,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啊。偏偏,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每一代家主死去之后,都会洗去他们使用过的刀剑的记忆,他们身为付丧神时候的记忆。
  药研藤四郎在不小心翻阅过的书籍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记载:
  “忘记了过往,每一次召唤出来都仿佛新生――这对刀剑来说,也是十足的幸运了。”
  幸运吗?
  药研藤四郎不知道。
  他只是在了解到这样的真相之后,止不住的震惊,他曾经想过等一期哥哥或者弟弟到来时,送给他们怎样的礼物――但说不定每一个他设想过的,都被送过无数次了;又或者,他曾经效忠过无数个主公,而作为一把忠义之刀,他却连这些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然而等如今的家主死去之后,他又会忘记自己不久之前发现的真相。
  哦,说不定他已经无数次忘记了。
  即便如此,药研藤四郎也不准备做什么。他是永远不会刺伤主人的忠义之刀,以前如此,以后亦然。虽然现在的主人并不需要他为之战斗了,但药研藤四郎仍然用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他。
  比如,给小小姐铃音煎药。
  家主的长女,久世铃音,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虽然没有见过她的真人,但药研藤四郎依然觉得,自己恐怕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了。
  身高体重。
  几点睡几点起。
  中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早餐又吃了什么。
  又头疼了又鼻涕了又嗓子不舒服了。
  因为被禁止接近女眷,所以药研藤四郎必须从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中,费劲心思去拼凑一个模糊的少女形象――再用这个宛如雾里看花的形象,去参考医书照顾好她。
  然而铃音却总是不肯好好喝药。
  理由大概是药太苦了。
  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在对方身上操碎了。好在,前不久――几乎让铃音差点死去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个小姑娘总算乖巧了不少,几乎是数据上可见的健康起来。
  药研藤四郎松了一口气。
  总算还是没有辜负主公的期待。
  奇怪……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主母过来取药的时候了,怎么仍然没有人来?药研藤四郎这样想着,正准备再去屋外巡查一遍的时候――
  什么人?!
  他握着本体,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潜伏了出去。那位莫名的来客显然不是主母,体重要轻很多,脚步很快,是那种近乎跳跃的跑动,这是不可能出现在受到过传统教育的主母身上的。
  药研藤四郎伏在房顶上。
  他看见了她。
  那是一个外貌大约十二三岁,豆蔻一样美好年纪的少女,她有着一头柔软的微微带点卷的黑色长发,尽数铺在背上,正随着主人的奔跑,一抖一抖的。这位少女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振袖,为了方便行动,她撸起袖子,露出了胳膊肘,药研藤四郎能看得见她白的近乎透明的纤细手臂。
  细到几乎一捏就碎。
  然而少女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她像是一个快活的小鹿,尽情地在雪地里蹦跳。那种快乐是那样明显,凡是看到的人都会被感染。她本来就生得极好,神色又愉快,更是顾盼生辉,明艳动人,宛如春天树梢上含苞待放的第一朵桃花。
  然而在认出少女身份的那一瞬间――
  药研藤四郎很心塞。
  她穿着一件单衣。
  没穿鞋。
  裸|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