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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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规矩,你母妃不教朕来教。你有意加害荣华公主且不知悔过,朕罚你去佛堂禁闭,一日不得进食,抄五日佛经养养心性。”
  李皎凤见梁钊真动了气便不再说话,她默然瞧着梁绯絮,心底油然浮起一抹困惑,她以前素来好说话,今日是怎么了。
  “儿臣领罚,愿皇姐早日恢复。”梁轻鸢忍着一肚子怨气说完场面话,随后起身退出寝殿。
  “朦妃真是将她宠坏了。”梁钊望着梁轻鸢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娇母更败儿,“絮儿,朕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皇后,你与朕一道走。”梁钊起身,面上喜怒不明。
  柳色等寝殿门关上才捧着药碗走近塌边,眨眼喜道:“公主这次做得好,就该让她涨涨记性,虽说还是便宜她了。这是刚熬好的姜汤,公主快趁热喝。”
  “不急,日子还长。”梁绯絮皱眉接过青瓷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
  殿门开了不少次,冷风贯入地多,柳色拿过铁钳拨着盆里的炭火轻快道:“姜汤里太医加了安神药,公主想睡便睡吧,奴婢守着你。”
  *
  迷迷糊糊中,梁绯絮又梦到了十二岁的自己,梦境里还是那日,她问魏栖的那日。
  “嗯。”少年重重点头,眸光坚毅仿若发誓一般,多余的话也没有。随后,两人并肩坐在皇宫的最高处看落日。
  年少不管情一物,归来擦肩人陌路。
  画面一转,数九寒天里,风雪再次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皇宫满点素妆。
  宫里的太监分为四等:一等专门伺候皇上皇后,着暗红色衣物;二等伺候嫔妃皇子,着藏青色衣物,三等伺候没有官阶的后宫女子,着瓦蓝色衣物;四等太监做杂务,着浅灰色衣物。
  魏栖当年是个四等太监,按照规矩根本进不了灵素宫当差,他若一定要去,那必须先去炼狱训练营里待三到四年,考核通过后才有资格伺候皇子。
  炼狱训练营分为明部和暗部,明部训练太监,暗部训练暗卫。
  他去的那天,她亲自送他。
  那天雪下得格外大,她站在台阶上目送他走进训练营,少年的背影清瘦挺拔,他进门前一刻回头对她说了两字。她听不清,或许他根本没说出声,又或许他的声音被风雪覆盖了。
  之后的画面一片模糊。
  那日,魏栖在灵素宫门口等候差遣,她经过他身畔时走得目不斜视,却在见到孟苟时露出灿然笑意。
  不……她不想靠近孟苟,可身体不由自主,怎么也控制不了。她想回头,想知道他当时究竟怀揣了什么心情见她,皇城下那最后一眼又有多少复杂。
  梦里经年,一直睡到午后,梁绯絮才转醒。
  “公主方才做了什么梦,笑得可甜了。”柳色凑近她问得俏皮,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此时正值初春。
  梁绯絮下意识摸上面颊,她嗔怪地瞪了眼柳色,恼道:“胡说,我没笑。”她该难过才是。
  “行行行,公主说没笑便没笑。”柳色撩起软绒帐帘挂好。
  “柳色,我,想出去走走。”她眼下只一个念头,见他。
  “好,奴婢伺候公主洗漱。”柳色打开衣柜拿了件红裳过来,“公主穿这件吧。”
  瞅着那刺眼的颜色,她心底无来由沁出一阵阵的厌恶,还记得孟苟曾说过一句话,她穿红衣的模样最美,美得叫他魂牵梦萦。“换素的,我不想穿红衣,今后也不想再穿了。”
  “这可是公主最爱的玉殿春,前几日刚做的,公主厌了?”柳色捧着衣裙不解,秀气的柳眉蹙了起来。
  “厌了。”
  “哦。”
  *
  初春,积雪消融,千万枝头生嫩芽,新燕自天边归来,风还是冷的,柳色怕梁绯絮畏寒便准备了一件雪裘斗篷。
  梦里如何终究是梦,真要见魏栖,梁绯絮只觉紧张,她两手拽着衣袖紧捏,生生捏出不少褶皱。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儿?”柳色侧头问。
  梁绯絮随口道:“随便走走。”她左顾右盼寻找着魏栖的下落,也不知他在哪个宫当差,该不该问问柳色。
  “盘子摆错了一个,你们会不会做事?还不下去领罚!”
  这声音……是魏栖。
  她翘首望去,与前世不同,他眼下穿了一身暗红色太监服,身形未变。他的背影大概是她记忆里最深的东西,刻骨铭心,比这初春的景还深。
  “公主。”柳色见梁绯絮发愣便喊了一句,她不理,她再喊,“公主!”
  “啊。”梁绯絮慌乱回神,目光闪躲,有种被人窥探心事的窘迫,她耳尖一红。
  柳色顺着梁绯絮的视线看去,“那不是魏公公么。”
  魏栖在一群小太监中很是起眼,不论身高还是长相,风骨绝俗,比起那些大臣家里的公子也不差,可惜是个太监,还是个贪财的太监。而他向来贪得理直气壮,会让人产生一种你给了钱还要看他脸色的错觉。
  望着魏栖教训人的模样,她有些出神,他跟记忆里的魏栖不大一样,记忆里的他沉默寡言,今日这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还真叫她不习惯。“柳色,你跟我说说他。”
  他如何成了一等太监,前世不是二等么。
  柳色语带鄙夷道:“魏公公有什么好说的,见钱眼才开,大总管都不敢这么贪,不过皇上倒是喜欢他,专门要他在身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