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撩精美人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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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没有船帆借风,货船几乎是立刻随波晃动,不再前行了。
  此时此刻,海寇的行动就仿佛恶鬼的审判。
  货船上的大部分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捂着脸打着磕绊乱了套的各自瞎窜。
  船舱立刻变成了九层炼狱,地狱中淌着熔岩,昭示着所有人都要不得好死。
  “救命!救命!”
  有人尖叫着闯进裴郁离所在的房间,还未进门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没来得及爬起,紧接着就有人群涌入,个个都没长眼,踩着那人的肉/体和哭嚎声挤了进来,找着边边角角就钻。
  裴郁离退至角落,眼见着那人被踩踏,那人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爆出,青筋爆起异常惨烈。
  可他只是收回了目光,脸上的淡漠如同寒冷刺骨却又无踪无迹的风,凉薄到极致。
  船舱主门处厚重的布帘被人粗暴地掀开,布帘底部吊着的衡重圆木撞击门板的声音异常清晰,在船舱内反复惊乍。
  匪首提着九环大刀,虚张声势地踢翻船舱空地处本就乱七八糟的柴火堆,一只手从刀背九环上摩擦而过。
  立刻有人替他放声高喊:“老子数三个数!老的、少的、公的、母的全他娘的滚出来!”
  “三!”
  “二!”
  “一!”
  审判,开始了。


第2章 海寇暴行
  船舱中莫论是老少妇孺还是高头大汉,都成了瑟瑟发抖的鹌鹑。个个流着冷汗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刻被拉出去杀鸡儆猴的就是自己。
  大魏南部海域海盗猖獗,出行又或是行商,但凡过这海路,临出发前都得是烧上三炷香,求自家祖宗和各路神仙一齐保佑平安。
  可这香烧是烧了,只是不知烧到谁家去了,如今看来是屁用不管的。
  裴郁离混在人群当中。
  他知道这船上除他之外,还有五个天鲲帮的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天鲲帮是黄雀,可这黄雀只管捕食不管其他。
  他得先自己保住自己的命。
  他只能极力将头低下,用凌乱的长发糊住自己的脸。
  枪打出头鸟,淹没在人群当中,回寰的余地就更大一些。
  “三!”
  “二!”
  “大爷!大爷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肉/体被拖动的声音,惊叫声随之而起,“小的只是个掌舵的!您让小的往哪儿行船,小的就去哪儿!求求、求求您饶小的一条贱命吧!”
  是这货船的掌舵被从舵舱中捉了出来。
  “一!”
  一声凄厉的惨叫作为三个数字的结尾,像是无数根引线点着了火,每一根都系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掌舵的血自手腕处喷溅而出,整只手齐齐截断,应声而落。
  他被匪徒哐当一声砸到地板上,而后听到那人发出几声不屑的狂笑:“孤鲨帮多的是会开船的,轮得到你?”
  说完,又有另一人接话:“真他娘的没劲!这样吧!谁有种出来啃了这孬种的断手,老子就放谁一条狗命!”
  裴郁离听到他周围的人全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想抓住这一线生机,可又不敢第一个往上冲。
  海寇性子都冲,哪容得人思来想去。说话那人一气之下,抬起手中的大铁锤就要把那可怜的断手锤个稀巴烂。
  “你、你说的是真的?!”
  有人远远问道。
  “废他妈什么话!”匪徒停住了动作,“等老子把你们逮出来,让你们都死无全尸!”
  “我、我来!”
  有几个人跌跌撞撞从椅子下桌子下又或是门后涌出来,奔着那染着血液的断手而去,饿虎扑食一般。他们不能坐着等死,他们要活!
  裴郁离的目光透过散乱的头发,直直落到那个方向,看着那几人的身影,就像是看几个死人一样。
  蠢货。
  将生的希望交到匪徒的手上,愚不可及。
  “哈哈哈哈哈哈!”
  三十多个匪徒放声狂笑,对这场面喜闻乐见。
  “给老子抢!谁先吞下肚!谁就能活!其余人都滚出来,谁还敢藏着窝着,就等着被收拾吧!”
  海寇穷凶极恶,说要收拾就绝对不会轻饶。
  若真惹怒了这些亡命徒,下场可以想见。
  人们不敢挑战底线,犹犹豫豫探着步子往船舱内齐聚,没有一个人敢故作聪明趁乱藏匿。
  “我的!是我的!”
  有人终于挤翻了其余几个抢夺断手的人,将那断手牢牢攥住,咬牙生吞,眼睛里放着活命的光。
  其余人疯了似的上扑,还欲再抢。
  所有人都没想到,匪徒手起刀落,一掌之宽的大刀穿过那正在啃食之人的太阳穴,左进右出。
  那人还在死死抓着断手,牙齿上挂着肉屑,眼珠子霎时眦裂。
  噗――
  刀尖抽出,脑浆连着血液,黏糊糊地喷溅到四周人的脸上身上。
  方才饿虎扑食的几人都吓傻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海寇用三根手指摸过刀尖,把一手的脏污往旁边人的脸上蹭,边回身问道,“老大,这回怎么玩?”
  人群中终于有一人颤抖着声音,好歹说道:“这...这可是李府的货,是、是...是官货!”
  “官货?”匪首几乎要拐了音,与自己手下的人来回对视,脸上的嘲笑之色放到最大,“李府早他妈烧成灰了?李总督的魂都不知道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