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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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
  萧淮安这才坐了下来,腰背笔直,白色广袖垂在身体两侧,一双骨骼美好的手放在膝上。
  白夭被突然出现的一屋子人唬的一愣,直到萧淮安坐下,才拉回那点可怜的理智,忙挣扎起身想要跪起来请罪,“我…小民…草民不是有意叫王爷名讳的,嘶D也不是故意拦王爷马车的,还请王爷恕罪,绕过草民。”白夭一不小心动大了,胸口疼的厉害,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和惊,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向萧淮安,私自拦天家王爷的马车,他没死真是这位王爷心善!不,是菩萨心肠!活佛在世!
  萧淮安眉一皱,一伸手制住了白夭的所有动作,扶着白夭又靠回了枕上,“不要乱动,乖乖躺好,你胸口断了两根骨头,已经做了固定,动作太大会长歪的。”
  已经伸手出去要扶人的八宝、大满、小满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此时正俯身帮人掖被子的主子,通通倒吸了口冷气,是他们起床的方式不对吗?这人是他们主子?君子守礼,不与他人过分亲昵,不越距的永安王?
  萧淮安又坐了回去,丝毫不知刚才的举动有多亲密一样,他看着白夭乖乖地点头,一头长发搭在瘦小的肩上,又穿了他的里衣,衣服罩在他身上有些大,松松垮垮的露着两根瘦的突出的锁骨,和胸膛上固定的白色绷带,小小软软的一只。再看那张小脸,五官异常的精致灵气,左眼下有一点胭脂泪痣,娇俏可人,尤其那双杏眼,黑眸里像含着星辰亮晶晶的,看着他时,他都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小小倒影,专注的只能看见他一个人一样,干净而剔透。让他心里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以后这双眼睛也会专注的看他一个人该多好,只有他的身影再无旁人。这样想着,目光又落回到他的眉眼额间,他微微皱起眉,突然就看那额上缠着的绷带很不顺眼,看那小脸上的青紫擦痕很不顺眼,那露出来的白色绑带更不顺眼,让他异常火大。
  萧淮安侧头,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傻呵呵的颜叙,看的颜叙打了个哆嗦,温林默默地向颜叙身边挪了下,挡住主子杀人一样的视线。
  颜叙轻轻捅了下温林小声嘟囔一句,“木头,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呀?”
  温林:“……”怕不是缺心眼吧。
  “不用在乎那些虚礼,直接称我就好。不是你的过错,你没有拦本王的车架,是本王的下属撞了你,该是他道歉才是。”萧淮安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人儿,冷淡地对颜叙说道:“颜叙,道歉。”
  啥?!颜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副完美没弄明白事情为啥会发展成这样的表情,他家王爷刚才颠倒黑白了对吧?一定是,什么他故意撞人,根本就没有好不好好不好!颜美人很委屈,但是颜美人不敢说,只能乖乖听话地认错赔礼,“小公子是颜某的过错,伤了小公子,还望小公子能原谅颜某。”
  “不是的,不怪这位大人,是小民…”白夭话一出接到一个萧淮安微笑的表情,明明很温柔但说不出为什么突然觉得冷,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的。”
  “你不用为他辩解,撞了人就是他的错。”萧淮安直接下了结论,武断霸道又不分是非黑白的样子让颜叙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响,躲到了温林身后,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远离他们家王爷。
  “身上还疼吗?”萧淮安关心道。
  白夭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妥赶忙摇摇头,小声说道:“不,不疼的。”
  “怎么可能会不疼,骨头都断了。哎,你安心在本王府上养伤,不要怕,当自己家一样。”萧淮安放轻了声音,柔和的就像哄孩子一样,怕吓到了白夭,但说出的话还是吓得白夭瞪圆了眼丢了魂。
  八宝笑眯眯,呵呵一定是他早上服侍了一个假王爷,神特么的当自己家!
  大满端庄大方,呵呵,拿王府当自己家?王爷您真敢说。
  小满和颜叙已经没什么想的了,这一定不是他们家王爷。
  “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多大了?”
  “我叫白夭,白雪皑皑的白,桃之夭夭的夭。今年,十六岁了。”许是萧淮安的声音太温柔了,让白夭不自觉地就红了脸,苍白的小脸爬上一抹粉,显得生动多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名字很配你。”就是长得这样小,他还以为顶多十四岁呢。萧淮安笑了,他声音本就好听,这一笑低低地撩的人心弦颤抖,他看着白夭傻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然后那双眼睛氤氲出一片雾气,红了眼眶。
  “怎么还要哭了呢?别哭。”萧淮安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扶上白夭的小脸,指尖沾了温热的泪也感受到了那柔软的触感。
  白夭就那么看着那修若梅骨,指腹带着练剑的茧和伤痕的手指,替自己擦眼泪。那人的手很凉也有些粗糙,摩擦在脸上有些痒,却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握住那根手指。
  这是第二个会说他名字好听的人,也是第二个会这么温柔帮他擦眼泪的人。第一个会那么温柔待他的是他母亲,他的名字是母亲取的,他生于暮春桃花盛开,他母亲又极爱诗经,便给他取了桃夭的夭字。他还记得他母亲总喜欢抱着他在桃树下玩,会摸着他的脸笑着说,将来要找一个多漂亮的女娃才能配的上我们夭儿呀。
  “家住在哪里?本王派人送信去,省的你家里人担心。”萧淮安揉了揉白夭的头,很亲近又不会过分亲昵,尺寸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