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批为什么总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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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季也,在他身后垫了个靠枕,这才将小碗端过来。
  季也接过碗低头一看,是一碗已经敝去油的鸡汤。这才低头喝了起来。
  片刻后,季也将空碗递给于归,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于归接过碗放到小案桌上,低声回道:“公子,现在戌时了。”
  季也点点头,透过窗子看去,外面已经黑全了,被那棵香樟树笼罩着,只能看见斑驳的蓝黑色夜空,静了片刻,季也低声道:“你回去歇着吧。”
  于归眼中满是忧虑,一脸的愤愤不平,低声道:“公子......要不您还是走吧。这些年奴才看的清楚,国公爷眼里只有二公子......他这是让您给二公子铺路让路。公子金玉之躯,何其尊贵,却为了......为了别人委屈折辱自己,不值得啊!”
  季也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于归说的这些他怎会不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儿,却不能这么做。
  卫国公府近几年虽显颓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权势底蕴哪里是他一个并未继位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能对抗的?
  之前季斐威胁他扬言要打断他的腿,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为了保全卫国公府的荣耀和权势,一旦季也敢反抗,季斐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心思转了几转,季也什么都没说,看着于归,轻声道:“行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于归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苦着脸,拿着案桌上的小碗一脸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季也发了会儿呆,一直听到街上传来的三声梆子的声音,抿了抿嘴唇,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季也的屋门就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一窝蜂进来五六个人,不等季也回神,便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床上抬起来,帮他穿衣服的穿衣服,给他递擦脸帕的递擦脸帕。
  等季也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坐进了一辆四角飞檐马车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季斐。
  季斐睨了他一眼,然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气,“等会儿进了宫,会有公公带你过去,记得体贴些,别惹了皇上。否侧皇上怪罪下来,我可不会保你。”
  季也看都没看他一眼,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眯了下眼。暗忖道:皇帝真怪罪下来,别说保了,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不过大早上的,他也懒得跟季斐顶嘴吵架,老实的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国公府里皇宫并不远,莫约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宫门口。季斐父子二人相继下了马车。
  下了车后,季斐没急着走,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朝服,一边四下环顾。片刻后,眼光一亮,看见一个角落里站着个太监。
  季斐端着国公爷的架子,没有迎过去。片刻后,那个太监微微拱着腰,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奴才给国公爷请安。”
  来人正是楚黎的贴身太监,大内总管赵甘棠。
  季斐爽朗的笑了笑,“赵公公怎么没在皇上跟前儿?到宫门口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赵甘棠眸中精光一闪,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不安了,“国公爷,皇上的事儿,岂是咱们能打听的?”
  季斐脸色微变,带着恼怒羞愤与尴尬。好半晌,才缓过来,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是,赵公公说的是。”
  赵甘棠微微躬身,一副恭敬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将目光转向季也,“这位就是世子吧?”
  季斐忍着心头的恼怒,应和道:“是,正是犬子。”
  赵甘棠点点头,“皇上吩咐奴才过来接世子殿下,世子便跟奴才走吧?”说完,也不过给季也二人说话的机会,将目光转向季斐:“国公爷,时辰不早了,奴才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不然上朝晚了就不好了。”
  季斐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心知赵甘棠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闻言点了点头,嘱咐季也道:“你跟赵总管进去吧,为父上朝去了。记得别任性。”
  任性二字说的有些重,在场三人都清楚季斐什么意思。季也依旧微微垂着首,不置可否。赵甘棠也是笑眯眯的仿佛没听见。
  莫名的,季斐有种憋屈的感觉,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季也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赵甘棠。
  赵甘棠朝他笑了笑,恭敬道:“世子殿下,请跟奴才来吧。”
  季也抿了抿嘴唇,跟上赵甘棠的脚步。
  深宫路长,二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两刻钟,赵甘棠才领着季也进了一处宫殿。
  进门前,季也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上面挂着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河清殿。
  里面没人,案桌上放着一个盘龙鎏金香炉,正燃着香。季也仔细闻了闻,好像是狗皇帝的那个香。
  心里唾骂了几句,季也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刚落座,便有一个挽着发髻,穿着襦裙的宫女端着一壶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先是朝季也委了委身,然后将茶壶从青玉雕花托盘上拿下啦,给季也倒了杯茶,然后退了下去。
  “世子殿下先稍作歇息,朝会还未结束,只得劳烦世子稍候片刻了。陛下已经吩咐下来不可怠慢了您,殿下若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就是,奴才就在殿外候着。”赵甘棠一脸笑眯眯,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