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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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的棚户区,规模很大。多数的民房楼宇都始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破砖烂瓦摇摇欲坠。不远处的一街之隔,巢平新城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高耸入云,整齐的街道边绿树葱葱,和这边的老城区泾渭自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翰其实每天都会驻足在这里,感受一下老城的岁月沧桑和新城的勃勃生机。两种截然不同的城市面貌相互碰撞、交融,带给他更多的是匆匆成长的遗憾和留不住年华逝去的积淀。曾几何时,巢平新城破土动工的时候,林翰还是一名大一的学生。
浑身冷颤、高烧持续的林翰,此刻无心再留恋这错落的繁华和迟暮,只想一头扎进自己那张泛着霉潮味的简易木床,把身体上的和心灵上的伤口,舔舐干净。
离着家门口的胡同越来越近,林翰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凶悍的病魔摧枯拉朽,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对于这个症状,生物系毕业的林翰能给出的专业答案就是:发烧导致颅内压增高,压迫视觉神经受阻,所以出现了视野模糊。
休息,我需要休息。林翰的心里,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了。但是突然飞来的一块石子,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小腿,尽管石子不大,还是很疼。林翰吃痛,下意识地躬身用手捂住了小腿,轻轻的揉搓,抬头去看石子飞来的方向。

第二章 垂死的猫
不远处几个背着书包刚刚放学的小男孩,也正用古怪赧然的目光看向林翰,不难看出,石子就是出自于他们之手,而这几个小家伙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闯了祸。
林翰烧的稀里糊涂,这点痛真的是不在乎的。他只是希望能听见自这些孩子们嘴里,能够听见一声清脆的“对不起”就可以了,不打算深究。
但是情形有些不对,这几个小男孩嘴巴像被封条粘住了似的,没有一个出声。几个人还慢慢地围拢在一起,遮挡住了后面的垃圾箱,看样是不想让林翰注意到他们的身后。有两个稍微沉不住气的,还不时回头瞄了几眼地下,随后就马上转过头。
林翰看的奇怪,小学生也不是幼儿园那个阶段了,这些宝贝疙瘩虽说被家里宠着惯着,但是起码的仁义礼貌,总不能不懂吧?失手丢石子错打了路人,不开口道歉还神神秘秘地围聚在一起,一个个的噤若寒蝉,他们在垃圾箱下面搞什么名堂?
看到林翰缓步向这边走来,小男孩们的神情更加紧张,好像做了的错事马上就要被发现。一个红色卫衣的小家伙很像是“头目”,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猛地发了一身喊:“快跑!”
话音未落,其他的人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分成几个方向四散跑开,作鸟兽散。
这倒把林翰吓了一跳,自己是“受害人”,也并没有大声斥责教训他们,只是朝这里走了几步,怎么小家伙们如遇洪水猛兽,怕成了这样?
但是看到垃圾箱下触目惊心的一幕,叫林翰彻底明白了小男孩们为什么紧张、逃跑。
一只体型并不是很大的母猫躺倒在地,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它深深干瘪下去的肚腹之间微弱的抽动,呼吸都成了问题。口角、耳朵、鼻子里正在慢慢的淌出血水,就连眼睛也已变的暗红。
离母猫头部不远处,几块铅球大小的石块散落地下,其中一块上隐隐还有新鲜的血渍。林翰瞬间明白,这一幕惨剧正是那几个小男孩下的毒手。“虐待动物”这个词汇,可能他们并不一定能懂,只是知道这样干似乎是“不对”,“不好”,被人发现起码不会受到“夸奖”。
在这个心理作用下,小男孩们非但没有道歉,还选择了逃跑。
让林翰更有些吃惊的是,母猫肚腹间蠕动不断,还有三只将出满月大小的小猫崽。
本来小猫崽刚刚学会了一些警惕规避危险的习性,但是对于母亲的依恋,明显在此刻占了上风,不再理会周遭的风吹草动,争相挤占着位置,去翻拱母亲的奶头。
林翰再仔细观察,吃惊更甚。几个小猫崽也分别受了不同的伤:最严重的一只好像被利器戳瞎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的左腿自关节处生生被刀具之类的割断!半截失去知觉的断肢只是连着皮毛,来回的被拖曳在地上,血迹斑斑;最后一只没有受伤的痕迹,但是它好像是天生残疾,俩条前腿十分短小,毫无支撑自己体重的能力,只是贴地爬行,动作笨拙而吃力。
母猫的眼里还有些许惊恐,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前爪想把孩子们拢入怀中。或者是伤势太重,这个动作只做到了一半就告失败,爪子软软地垂落。
小猫崽们吃奶求生的欲望非常强烈,让它们都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也不是很在意母亲现在为什么不“配合”,还是奋力地拥挤成一团。
林翰抬头张望,果然发现逃跑散去的小男孩们没有跑远,纷纷躲在不远处的墙后树边张望,观察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一瞬间林翰的心里极为恼怒,这些孩子玩的太野了,下得毒手也太重了。祸害生灵这么残忍血腥的玩法,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小小年纪,充斥在他们幼稚心灵间的怎么满是邪恶和卑劣。
这样下去,教育的失衡导致的道德缺失,带给引导孩子们一心向善的责任堪重。
红色卫衣的小男孩胆子大了些,他在等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