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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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心,“跟妈妈说,下午,是怎么档子事?”
  她已经打好腹稿,露出迷惘神色:“回妈妈话,下午不是我当值,我回屋做过年用的荷包,困了便歇了,不想做了个梦:梦到我,梦到小时候,我和我爹我娘、弟弟没被夫人选来府里,留在原来的府里。”
  马丽娘是山东布政使马勇嫡次女,康干二年和孔连捷成亲的时候,马勇还在京城任职,原来的府里便是马府。
  徐妈妈不置可否。
  红叶又说:“老夫人(马丽娘母亲)见我针线好,把我放进二少爷房里做事,一晃眼,也长到现在的年纪了,我娘病死了,爹和弟弟好好的。二少爷娶了亲,少奶奶带了陪房的人,屋里人够了,老夫人便把我安排到府里的针线房,还....还给我定了门婚事。”
  说到最后,她声音像蚊子,脖子都红了。
  徐妈妈满脸惊讶,显然没想到。
  红叶吭哧吭哧地,“不知怎么,我被香橙吵醒了,一时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就....”又拉着徐妈妈的手用力摇晃:“好妈妈,我不敢欺瞒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帮我和夫人说说,夫人罚便罚我,可别生我的气。”
  换了别人,徐妈妈一定板起脸,狠狠训斥一顿;可想起上个月医生遮遮掩掩的话,马丽娘的心灰意冷,手里这么几个人,红叶有大用....
  徐妈妈噗嗤一声笑了,“我倒是什么,原来啊,小妮子是想嫁人了!”
  红叶脸涨得通红,“妈妈!”
  屋里气氛好了不少,香橙趁机提了一壶滚热的水,红叶沏了龙井茶,端到徐妈妈面前:“夫人赏的,您尝尝。”
  见徐妈妈笑着端起盖碗,她趁机又说:“我娘也吓了一跳,怕有什么不妥当,说这几天去庙里求个符。妈妈,您见多识广,您看,我该怎么办?”
  徐妈妈想了想,拍拍她的手:“你娘说得对,去庙里拜一拜,我看,这几天变天,你受了风寒,烧糊涂了。”
  红叶连连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闲聊片刻,徐妈妈喝了半杯茶,便站起身:“好好养着,夫人让你歇一天,有什么事让香橙过来。”
  红叶应了,把人送出屋门,目送她顺着青石道路拐弯,才收回目光。
  希望能过关,她想。
  作者有话说:
  《状元夫人的和离之路》
  父母意外亡故,14岁的温菁菁推掉婚事,带着没长大的弟弟,苦苦经营唯一的铺子。
  弟弟成家了,23岁的温菁菁成了老姑娘,婚事尴尬,被媒人说动,嫁给金陵大族家主嫡子、有妾有子的武状元丁柏。
  时移事迁,29岁的温菁菁心灰意冷,离开丁家,搬到郊外庄子。
  数年之后,温菁菁身染重病,在丁柏怀抱离开人世。
  再一睁眼,温菁菁回到24岁,刚刚嫁进丁家一年。
  之后温菁菁开铺子,挣大钱,心平气和地把和离书递到丁柏面前,“我不愿再与你过日子,缘尽于此。”
  丁柏把和离书撕成两半:“既娶了你,便是有缘。此事休要再提。”


第3章
  自己是人是鬼?这里是真实世界还是死前幻觉?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自己....会不会活了两辈子?
  红叶苦苦思索,夜间辗转反复。无法入眠。
  回到康干十二年的第三天,她见到了活生生的马丽娘。
  二十五六岁年纪,丁香色绣折枝梅花对襟褙子,白绫小袄,下头是一条粉色百褶裙,乌黑青丝挽了个堕马髻,赤金累丝丹凤衔着的红宝石和红宝石耳环搭配红色唇脂,显得整个人很有精神。
  红叶回忆着原来世界,恭敬地行了福礼,“夫人”。
  她原以为,得把向徐妈妈撒的谎再圆一遍,说些好听的,想不到,马丽娘压根不提她的“噩梦”,闲聊似的说:“这两天在绣什么,给我看看。”
  说起来,像红叶这样,卖身契捏在主子手里的下人除了逢年过节、主子外出,是没太多私人时间的。如果不在主子身边,多半在自己屋里做些绣活,打打下手,随时听吩咐--没人喜欢懒惰的人。
  红叶微微松了口气:昨晚翻了箱柜,十七岁的自己绣活不如三十岁的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算顶级了。
  蓝绸包袱呈到面前,马丽娘目光落下,见是四个精致的锦缎荷包,两个葫芦形,两个如意型,缎面、珍珠、丝线和袋口抽绳搭配的非常漂亮;两方帕子,一方绣小猫滚绣球,一方绣雪后寒梅;一双绣着鹦鹉衔桃的大红睡鞋,针脚细密,颜色娇艳,虽然还没做完,已令人爱不释手。
  红叶低声说:“帕子是给大小姐的,鞋子是给您的。”
  马丽娘满意地嗯一声,上下打量她,带着笑感叹:“可真快,一晃眼就十七岁了,我还记得我进府那年,这丫头还没桌子高。”
  徐妈妈呵呵笑,目光也很慈祥:“可不,大小姐和三少爷一晃眼这么大了,您没变样子。”
  马丽娘嗔怪地白她一样,“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西游记里的妖精,还能不变样子。”
  满屋丫鬟和红叶捧场地跟着笑,唯一笑不出的是立在屋角的秀莲:出了前天的事,红叶还没失宠吗?
  气氛一片大好,马丽娘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递给红叶:“拿着吧。”
  细细长长,簪首盛开一朵小小的赤金山茶花--原来那个世界,红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