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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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青春模样。
  老师皱眉看了华婕一眼,才要开口喊她坐下,便见少女一扫懵懂呆相,脸上浮现狂喜,猛地丢下笔便跑向门口。
  “华婕!你干什么――”老师话还没说完,少女已经跑出门,头都没回一下。
  张向阳已经在市少年宫办了5年美术班了,华婕是今年暑假才来的学生,一向省心,今天怎么跟火烧了屁股似的?
  她走到门口往走廊里张望时,没见人影。
  又绕到窗口,这才瞧见少女狂奔出院子,沿着马路一路跑一路笑,还时不时蹦蹦跳跳,化作夏末一抹蓬勃掠影,消失在街角。
  “画你们的。”回头见许多学生都在东张西望,张向阳肃脸训了一句。
  踱步回到华婕座位前,朝画板上的素描画随意一瞥。
  只这一下,目光竟挪不开了。
  小组里其他同学还在画基础形状,华婕的画完成度居然已达到60%。
  速度太快了,手太稳了!
  这是每一笔都下的特别笃定迅速,且从头到尾没修改过,才可能达到的吧?
  就算手能达到这个速度,脑子跟的上吗?
  判断这一笔画在哪里,用多大力量画,画多长的线条……这些不需要思考吗?
  而且,无论是从形状准确度,还是整理明暗把握上,都太恰到好处了。
  仅从它完成的这60%来看,已足以推导窥见它完成后,会是一幅怎样优秀的高分画作。
  张向阳抽出这幅画,盯着看了半晌,微微怔忡。
  就算是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也未必能画的这么快,又画的这么……恰如其分吧。
  ……
  ……
  意识到自己重生的第十几个小时后,华婕在睡梦里惊醒。
  她盯着蒙在昏暗中的房顶,晨曦钻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子,昏暗的光如流动的液体般填充四周。
  缓慢转头打量,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白墙、方方正正的小床头柜,一个四方书桌上摆着几本书,一把最普通的木椅子上挂着个大书包。
  昏暗的环境无法让她将事物细节看透彻,但模糊的一物一景都透着陌生又熟悉的奇妙气息。
  这是二零零零年她刚上高一时,他们家买的第一个房子,劲松市北山上的一个小平房。
  她扑腾着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血糖低眼前黑了下。
  扶住单人床沿,一站稳她就光着脚迫不及待的蹬蹬蹬跑出自己房间,直奔父母卧室。
  推开门时听到父亲的呼噜声,她眼眶微热,直扑向黑黢黢的床铺,像一个英勇就义的战士。
  快很准的压在母亲身上,吓了母亲一跳。
  “干什么呢……”华母才从梦中惊醒,声音含糊沙哑,被压的喘不上气,抓住女儿肩膀使劲儿推:
  “做恶梦了?”
  上一世十四五岁青春期时的华婕很叛逆,敏感的总是觉得父母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重生回来前,15岁的她还在因为暑假里父母没给她买新铅笔盒和新衣服的事难过沮丧,觉得父母是不是不在乎她。
  可现在再回望这段岁月,成年的她明白人力有时而竭,父母并非不爱她。
  抱住母亲手臂,她拱着妈妈暖烘烘的胳膊,怎么也不撒手。
  尽管下午跑回来时,已经跟妈妈热乎过了,可这会儿午夜梦回,心里那份重回父母身边的充盈情绪仍未消退半分。
  华母没推动女儿,气的伸巴掌便往女儿背上拍,摸到女儿穿着背心就跑出来了,又怕孩子冻着,敞开被窝将华婕拽上炕。
  “都上高中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丢不丢人。”
  华婕被打被拽全不反抗,只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温度,拱着头往母亲怀里蹭。
  太好了,她真的重生了。
  回来以后这几天,她都如惊弓之鸟,就怕一切都是黄粱一梦,醒来还是28岁的她,孤身在上海闯荡,要继续给甲方改画稿。
  还好还好,她是真的回到15岁这年了,不是梦!
  “几点了?”炕另一边传来父亲含糊的声音。
  母亲伸出胳膊,借着熹微的晨光看了看表,“才五点多。”
  “……”父亲嘀咕句什么,翻个身又睡了。
  空气中充斥着属于母亲的味道,馨香,温暖,令人嗅之幸福而满足。
  华婕一句话也不说,只靠在妈妈怀里,贪婪的呼吸。
  一切太真实了,无论是温度,还是气味,又或者是母亲以为她做了噩梦,一直轻轻拍抚她背部的动作……啊啊啊啊啊,太美好了!
  母胎solo的她,画画不仅是工作,还是她老公。
  生活就只是没日没夜的捧着手绘板,盯着屏幕画图画图画图。
  每当被甲方折磨的痛不欲生时,她都渴望能重生。
  实在绷不住了,就嚎啕大哭,痛骂甲方不是人,痛骂自己入错行。
  “妈,我不学美术了!”她忽然开口,语气格外兴奋。
  “胡说什么呢,这才几点,你再睡一会儿……”母亲给她掖了掖被子,咕哝一声又很快重回梦乡。
  华婕却精神的很,全无睡意。
  反正她是不学画画了。
  受够了!
  吃够了这个苦!
  老娘现在重生了,要发愤图强了。
  我――
  我要考清华!
  随便干点啥不能赚到钱,潇潇洒洒开开心心活着不好吗?
  她记得自己干巴巴的二十多年人生中,高中时还是有过小彩虹